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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爵的猎物 第八章 作者:席晴

  坐在电脑桌前,房艳看着艾古柏爵士的来信,心情有些振奋。

  因为他真诚地再次邀请她为他的古堡重新装潢。

  而她正为安东尼的强制要求而不知该怎么办时,这个机会来得正好。她或许可以藉此离开美国,远离安东尼!

  她马上按下回覆键————

  艾古柏爵士:

  再次感谢您对我的信赖与热诚的邀请,几经思量之后,我决定接受您的约聘。

  费用就有劳您与我的财务经理商谈,但我个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次古堡的重新设计,我必须拥有绝对的自由。换句话说,此次的监工代表,不可由安东尼·莫担任。而且,我的行踪也不可以透露于他。若您同意,合约签订后,我便飞往英国;反之,则放弃此次合作的机会。

  若这算是过分的要求,也请您海涵,并祝您身体康泰,事事顺心。

                  房艳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对方竟然就回信了!

  房艳有种感觉,这个艾古柏爵士似乎是专程坐在电脑旁边,等她的回覆似的。

  打开信件,悬荡的心终于放松!

  房女士,您好:

  就依您的要求,我们一起合作,为琉莎古堡再添新意。

  合作如附件。

  就待你即刻启程了。

  其他细节,您可以联络我在英国的管家:伯特。

  祝你旅程愉快、平安。

              艾古柏

  房艳悬在心头的大石这才放下。

  也许她可以利用英国的冰天雪地与忙碌的工作,暂时忘了安东尼这个人。

  他大概也想不到,她会飞离他的势力范围,到了天寒地冻的异地。

  她轻笑着,缓缓拨起手机……

  “喂,香苹,待会儿我会去你的酒店,因为我要去英国一阵子。”

  艾古柏爵士看着房艳的回函,既怒,也喜。

  因为,他就是安东尼!

  这个女人想逃到英国避开他,却还是掉进他的圈套中。

  他就是知道她会这么做,所以开了另一扇窗,让这只不甘被束缚的百灵鸟,飞进他所布的另一片天空中。

  艳儿啊艳儿!你能飞多高,我都能将你抓回身边。

  现在他需要喝一杯。纽约市小有名气的香槟酒店,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去一趟吧!因为明个儿,他可得飞回英国和他的小艳儿过招了呢!

  邪气的嘴角,露出少见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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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艳一走进香槟酒店,带着精致眼罩的香苹立刻朝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喝点什么?”

  “CUBALIBRE。”她点了一杯名为“自由古巴”的鸡尾酒。

  香苹就像个有读心术的女巫,笑问:“是为了庆祝重获‘自由’?”然后一边将无色兰姆酒、莱姆以及可乐以不同比例混合在一块儿。

  这种酒别名又叫“古巴自由军”,含有自由古巴万岁的意思。

  它初创于19O2年古巴脱离西班牙的独立战争之际,是美国军人支援古巴时,在偶然的机会里不小心将可乐滴在兰姆酒中,于是创造了这种鸡尾酒。

  房艳听见香苹这么说自己,皙白的脸一阵嫣红。“重获自由?我一直都是自由的。”

  香苹又笑了,并将自由古巴酒递上,“行动上是如此,思想……有待商榷。”

  她的香肩顿时半垮,“你的心与眼太犀利了,让人很难遁形。”

  “也许我比你更不需要男人。”香苹一语双关地说。

  她啜了一口酒,突然问:“你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重要的男人吗?”

  话落,旋即致歉,“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多问的。”

  香苹却端起吧台上为自己泡的一杯苹果花茶,淡淡地饮了一口。

  说来好笑,她是个卖酒人,却单爱苹果花茶。

  “我们认识也有好多年了,我不会怪你这么问。”

  “你不用回答我,就当我没问。”房艳连声道。

  “到这里来的人,大多有一箩筐的心事,他们通常到我这里倾吐,却很少人问起我的事,也许是尊重,也许是自顾不暇,总之,我也乐得没人打探。”她又喝了口苹果花茶。

  房艳静静地听。

  “我以前是一个残缺的人。”香苹突然道出惊人之语。

  “什么?”她惊愕地朱唇微启。

  香苹可以算是她们姊妹淘中最美的女子,就连高挑碧眼的西方美女都要对她多看一眼。她怎么可能是个残缺的人!?

  “那个男人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正如我只知道他的声音一样。”香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回忆着过往。

  “他——你——”房艳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曾经是半个瞎子。直到有个善良的女孩捐赠了她的眼角膜给我,才使我得见光明。”

  “天啊!”

  “不谈我了。倒是你,这么急着去英国,是为了男人,对吗?”香苹收回神游的思绪,导入正题。

  “上次霍湘来我这里,是为了一个男人,我想你也不例外。”香苹谈起这几个闺中密友中的一个美丽而痴情女孩。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她很好奇。

  “因为你们的双眼都释出同一种波光。”

  “同一种波光?”

  “为爱迷惑甚至是迟疑的光芒。”

  “你太扯了吧!”她一口饮尽杯中的自由古巴。

  “我的双眼得来不易,所以我不拿它开玩笑。”香苹谈笑道。

  她轻抚着杯身,算是承认,“我想,你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

  香苹还是淡淡地笑着,等她继续说。

  “那个男人很讨厌、很花心、很……不正经,但是……”

  “又不经意打动你冰封的心。”香苹下着断语。

  “总之,我不想陷入,所以打算去英国,重新为琉莎城堡换新装,也许可以藉此得到‘自由’。”她又将已无酒汁的杯口凑近朱唇。

  香苹却拿下她的酒杯,“可是你已经陷入。”

  “但是,没有完全陷人。”她反驳道。

  “我希望你幸福。逃也许可以清明一时,却不一定能真正的苏醒。”

  “那就再给我一杯自由古巴。”她苦笑道。

  “也许该给你杯‘春雪’,让初舂带你走过寒冷的长冬。”香苹暗示她该从父母的失败婚姻及对男人的不信赖中走出来。

  “或许还是来杯‘雪乡’,我还是适合冰寒的冬季。”她逃避现实地说。

  “没有人应该一直待在冰冷的雪乡里。”这话是从她们身后传来的。

  那浑厚却夹着霜冷的磁嗓,立刻震慑住她俩!

  房艳震惊不已,这个声音是——

  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自称撒旦。

  缓缓转过身子,那一身黑的安格拉高领毛衣及毛织长裤,将他修长的身材修饰得更加修长,刀刻的五官直到现在都还令她印象深刻。

  “是你?”她讶问道。

  他先朝房艳淡淡地笑了笑,并在吧台旁坐了下来,继而目不转睛地盯着香苹的面罩,仿佛要将它剥下来似的。

  “给我一杯‘绿眼睛’。”

  香苹大气也不敢抽一口地瞥着这个过于俊美又阴冽的男人,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房艳对们吊诡的互动有些好奇,却没出声打断。

  沙冽浪那双宛若寒星的黑眸,正释放出引人沉沦的冷魅,逼视着香苹。

  “还是来一杯苹果花茶!?”  这话不像是在询问,倒似他俩才知道的通关密语。

  香苹倏地闭上双眸,粉拳忽然握得好紧。

  这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她不认识他!

  “哈——”他突然大笑,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薄唇,忽然说了句极富深思的话:“你的眼睛很美,不该躲在眼罩之下,我认识它……应该有很多年了吧!”

  房艳心中一惊,却也回过神来。

  难道他就是香苹心中一直隐藏的“那个男人”!?

  沙冽浪在她两人尚未答话之前,就将香苹的苹果花茶就口,“很好的苹果香味。”

  香苹顿时浑身打颤。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找上她!?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那也该是他欠她的,而非是她像个负债人必须躲开他。

  房艳从没见过香苹畏惧过什么人,这次……太不寻常!

  “撒旦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想为香苹排开这种怪异的氛围。

  “找人。”他说得清楚有力,俊魅慑人的黑瞳仍然停留在香苹的眼罩上。

  “什么人?”她追问。

  “一个有着苹果香味的女人。”他说得意味深长。

  香苹立刻后退了一步。

  他又开始笑。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准动她!”这时,安东尼突然闯入他们之中。

  刚进入酒店的安东尼醋性大发,根本不知道沙冽浪的笑是针对香苹而发的,就直截了当地架开双方。

  沙冽浪一看清来人,再次大笑,“你的女人?笑话!那得她说了才成。”双目瞥着房艳。

  房艳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安东尼怎么会来这里!?

  “走!和我走!”安东尼强拉着她的柔荑,要带走她。

  “我……我不要!”她不想离开香苹,尤其在这一刻。

  “由不得你!”安东尼二话不说,就将她扛在肩上。

  “放开我!”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愤怒地大喊。

  “再叫,我就当场吻你。”安东尼低声威胁道。

  “你卑鄙、无耻!你……可恶!”她越想越气,用力在他的肩头捶打着。

  沙冽浪望着这对冤家离开后,这才转向吧台,哪还有香苹的身影?

  “该死的女人!”想摆脱他,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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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艳被安东尼强押回他在纽约的假期饭店。

  一进总统套房,他就将她按坐到大床上。

  “你这个讨厌又霸道无礼的臭男人!你该死!该下地狱!讨厌!讨厌!可恶!”她旋即冲上前,粉拳不顾一切地往他宽阔的胸膛捶去。

  他却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任她发泄个够。

  “你太可恶了!简直是无赖!”她胡乱打了一阵之后,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连动也没动一下,怔了怔,旋即放下手。

  他定定地睇尽她愤怒又疑惑的粉颊,灼亮的眼透出一道诡谲的波光,“打累了?骂完了?”

  她惊怯地望着他置身事外的潇洒,有些招架不住。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锐利的神情宛如冷瓷,让她既慌又惊,不断自责今晚干嘛要去和香苹道别嘛!

  “你想洗澡还是先喝咖啡?”他突然褪去身上的大衣,接着扯下领带,又敞开衬衫上的扣子。

  “你在干嘛?”她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正如你所看到的!”他笑得诡异。明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但他就是要她惊、要她慌,这样才能抒解他先前的妒意。

  他已经调查出刚才在香槟酒店那个男人的背景,他叫沙冽浪,道上兄弟称他撒旦,商场的人称他“教父”,只是这个人一向在东南亚活动,作风十分诡谲,至今还没有人摸得清楚他真正的落脚处。

  今儿个沙冽浪对艳儿另眼相看,动机实在可疑,他不得不提防。

  艳儿是他的女人,就算他是撒旦,也不可以将她带走!

  房艳一见他那双势在必得的眸光,顿生夺门而出的念头,而且也付诸行动——

  他却一脚将她绊倒,轻松地将她捞回他的胸膛,两人一上一下地躺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

  “看来,你并不想先喝杯咖啡压压惊,也不想和我共洗鸳鸯浴。”那锐如猛虎的黑眸透着几许邪魅,是准备将猎物吞噬前的预兆。

  她的心跳飞快,更因双峰与他过度亲密的接触而感到羞赧不已。

  “你下来啦!”

  他笑着摇头。

  她又羞又恼地推着他,“下来啦!我命令你快下来——”

  他不说分由地以吻封缄,大手迅速地将她的双臂抬至顶端锁住。

  她急得扭动身子,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加刺激他。

  “艳儿,你知道你这么扭,只会让男人发狂吗?”

  “你!?可恶!”她娇嗔道。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他的唇瓣再次压迫着她的嫩唇,火热地纠缠,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会儿,他管不了她心里怎么想,是否准备好,他只是狂肆地霸占着她的唇,骛猛地亲吻。

  她觉得好急、好慌。

  他大手覆上她起伏急促的胸口,折磨地揉弄着她的柔软。

  “不——”她想推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无法如愿。

  他似乎势在必行,怎么也容不了她抵抗。“这是你欠我的。”

  “不要!”她该抵抗,但她发现自己的挣扎居然那么的微弱。“不——”

  “别说不。”他掐住她的下巴,深深地望着她。

  不是他没有自制能力,而是——他莫名的渴望着她。

  “我不同意!不同意!”

  “我说过了,”他一手拉着她的衣襟,并将脸挨近她,“你是我的。”

  话罢,他一手扯开了她的衣襟。

  “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他睇着她细致光滑的胸脯,心猛地狂震。

  “你真——”她想抗议,但他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别说话!”他将唇挨近她敏感的耳边,“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温柔。”

  说着,他的手已一把捏住她的一只浑圆,大胆而肆意地揉弄着。

  “啊!”当他厚实的手掌压迫着她的胸口,她全身抽颤。

  她不懂为什么在他手掌之下,她竟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艳儿。”他轻轻舔弄着她的耳垂,低声道。

  他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不论是在行事风格,或是对女人的态度上。但遇上她,他却发现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疯狂的想拥有她,即使她不愿意。

  俯下身,他以唇舌攫住她胸上的一朵娇挺,而手往下探……

  “唔……”当他这么对待着她,她除了羞赧外,竟还有着难以置信的期待。

  她不该这样的啊!

  “别——”她推拒着他恣意妄为的手,“啊!不。”

  不理会她的推拒,他仍然以热情燃烧她发烫的躯体。

  “我不相信你有爱。”她还在挣扎。

  “有,这一刻有。”他知道他很想要她,但爱对他而言,还太遥远!偏偏他火热的欲望蠢蠢欲动,让他不能不诱哄她心甘情愿地迎接他。

  “你对我有——”“爱”字她说不出来,可是她明白的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他早已布下的情欲之网了!

  老天让她在临行之前遇见他,是否就是说明他们必经这一遭?

  如果她的身心真的要交给一个男人,那么就交给他吧!

  因尢,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容不下他之外的其他男人。

  她纤细的双臂突地放松,不再挣扎,朱唇也自动微启,准备接受他。

  他讶异她的转变,却无暇细思她为何突然改变。

  迅速解除彼此身上所有束缚,让他们的身体更加贴紧。

  当欲念的洪流冲爆开来,更加深双方深层的接触,惹得她逸出一声呻吟。

  她从女孩成为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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