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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情人 第十章 作者:汪孟苓

  傅之敬在办公大厦前,追上了泪流满面的叶采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傅之敬握着她因哭泣而微微颤动的双肩,急切的问道。  

  她拾起泪湿的小脸看着他,哭叫道:“我看见何瑞磷和我姐姊在走廊上热情拥吻!  

  她的样子教他好心疼,他想将她拥进怀里……但采娟根本不给他机会,她猛的甩开  他的手,隔着泪雾瞪着他:“你的话全应验了,何瑞磷根本看不上我,你是不是要说这  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你是不是要说你早警告过我……”  

  “闭嘴。”他突然强硬的将她拥进怀抱,不顾她的挣扎:“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不  会说。”  

  叶采娟放弃了挣扎,哭倒在他怀里:“他可以不爱我,但他为何偏偏和姊姊在一起  ……我觉得好像被两个最爱的人所背叛……”  

  他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丝:“痛苦会过去的,它会比你想像中的还快消失。”  

  他发誓自己会努力的让她忘记。  

  邱以成躲进了他的办公室喝着闷酒,他无法再若无其事回到晚宴上,去面对叶宜庭  和此刻一定正沾沾自喜的何瑞鳞。  

  他颓丧的半倚在软椅里,修长的双腿高翘在书桌上,他像喝水般的猛灌着酒。  

  他失败了,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何瑞鳞的手下败将。  

  何瑞城夺走了“大新”,他曾经以为他可以在追求宜庭这方面拔得头筹,没想到他  还是先驰得点了!  

  他丧失了一个可以羞怒何瑞麟的机会。  

  叶宜庭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妻子人选,但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爱她,非她不娶,此刻  ,他其实愤怒、失望多于伤心的。  

  他办公室的木门缓缓的被推开,他烦躁的看着那烦人的赵怡君迟疑的走了进来。  

  “拜托你让我清静点,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不需要时时刻刻跟着我。”他毫不掩  饰他的不耐。  

  赵怡君提聚起所有勇气,不让自己轻易撤退:“我知道你现在心情f昭,或许想找  个人说话。”  

  “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他拒绝得干脆、彻底。  

  她急切的保证:“那么我就什么话也不说。”  

  “很好。”他心情郁闷得已顾不得礼貌,指了指门:出去。  

  “不。”她斩钉截铁的拒绝,第一次发现自己挺勇敢的:“我可以静静的陪你。”  

  “陪我?”他用嫌恶的眼神看着她。  

  她一个劲的点头,强调道:“你如果不要我说话,我就不发出半点声音……”  

  她的话声渐落,已经忘记自己原本要想说些什么,他脸上的神情令她惊慌。  

  他起身缓缓的向她走来,他脸上的神情很难解释、带点恼火,却又露出一个不具笑  意的笑容。  

  他逼近她成人的脸孔想距不过寸许,他有力的双臂撑在她两边,将她困在墙壁上。  

  “你很想陪我是不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酷:“那好,非常好,可是你知不  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赵怡君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轻撇嘴角:“我要的是一个热情如火,能在生理上带给我欢愉、让我充满男性雄  风,能恢复自信的女人,你能吗?”  

  “不要……”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她的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  

  “你不知道男人在愤怒时会丧失理智,做出很多恐怖的事吗?你不怕我会不顾你的  意愿,就在这张桌上强暴你吗?”他故意恐吓她。  

  “不要……”  

  她开始控制不住发抖,拚命想往后缩,她知道邱以成一向没什么耐性,而且脾气大  ,但她从来没看过他如此冷酷、阴沉的模样。  

  他猛然放开她,言词如神情严苛、无情:“像你这种呆板、保守的小处女能带给我  什么安慰?出去,别不自量力的来烦我!”  

  赵拾君泪如雨下,拖着无力的身躯及破碎的自尊飞奔而去。  

  叶宜庭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走到大门口探望,她担心得快发狂,采娟究竟跑哪里  去了?  

  她焦躁不安的在大门口镀步……终于,她看到采娟回来了,身边还伴着傅之敬,她  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她迎向妹妹:“采娟,你让我担心死了,我必须向你解释……”  

  采娟避开她的手,根本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越过她,迳自进屋。  

  叶宜庭忧愁的秀眉微蹙。  

  “别太担心了,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事实。”傅之敬好心的安慰她。  

  她点头,充满感激的看着他:“你一直陪着采娟?”  

  “我不放心她—个人。”他耸了耸肩。  

  即使他刻意装得轻描谈写,她仍然感觉得出来,傅之敬对采娟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  。  

  “谢谢你。”她恳切的请求道:“现在采娟对我很不谅解,我只能请你多替我注意  她一下,如果不太麻烦,请你有空多陪陪她,她跟你在一起我最放心。”  

  他毫不迟疑的答应:“我会的。”  

  “真的谢谢你。”  

  “不用太过担心采娟,我想她很快会想通的,倒是你要小心,不要……”他显得欲  言又止。  

  她询问的看着他:“小心什么?”  

  傅之敬对何瑞磷的忠崭杏旨齇r抬头了,改口道:“小心不要为了采娟太过自责,  把自己逼得太紧。”  

  叶宜庭再三感谢傅之敬的关心,送走他,进屋找采娟。  

  采娟已经躲进被窝里,摆明了不想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但宜庭不能如此轻易放弃,她坐在采娟的床边,真盏恼f道:“我真的很抱歉,让  你在这种情况得知了我和瑞鳞的事。  

  采娟没有任何反应,她继续说下去:“采娟,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但感情的事很难  说,我和他……我们之间有一种很特殊、很奇异的感觉,我……”  

  “你是个虚伪的大骗子!”采娟愤怒的打断她的话,翻身坐起,以指控的眼神瞪着  她:“你一直在试图阻止我接近何瑞鳞,表面说的好听,什么怕我受伤,怕我只是一时  迷惑,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你想独占他:”  

  “我没有。”她急切的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也没有想到我和他之  间的感情会发展这么快,我没想到我会爱上他,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采娟任性、霸道的反驳:“你明明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你怎么可以爱上他!”  

  “情不自禁。”宜庭告诉她事实。  

  “我恨你!”采娟哭叫道。  

  她无力的说道:“我爱上他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只错在该早点向你坦白,我  一直在找机会想告诉你,但却一直提不起勇气。”  

  “因为你根本没脸向我招认你的罪行!”采娟尖锐的冷咳道。  

  叶宜庭既伤心、又无奈,她为了爱何瑞鳞而可能失去最疼爱的妹妹,但要她为采娟  而放弃他,可能吗?  

  不,不可能。  

  她不能欺骗自己,她是真的爱何瑞磷,可能比她自己所以为的还深。叶宜庭和赵怡  君利用午休时间,到一家安静,而且格调优雅的西餐厅用餐。  

  自从上回叶宜庭好心的对赵怡君伸出援手后,她们很快的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餐厅服务生撤走她们用过的餐盘,送上香醇的咖啡,赵怡君担心的看着好友:“宜  庭,我看你刚刚那客牛排还吃不到一半,你和采娟之间的情形还很糟吗?”  

  叶宜庭无力的回答:“她还是不太肯跟我接近,我跟她说话她也爱理不理,看样子  ,她还不准备原谅我。”  

  赵怕君安抚的按了按她的手背:“她可能只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等到她又找到另  外一个白马王子,她就会立刻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但愿。”她缓缓搅动着咖啡:“她现在刻意的在躲我,不给我机会好好的跟她谈  ,每天不到午夜不进门,所幸,我知道她都是跟傅之敬在一起。”  

  “她的态度会影响你和何瑞磷之间的感情发展吗?”赵怪君关心的问。  

  她摇头:“我不确定他知不知道采娟对他的好感,但我不想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他,  造成他的困扰,也免得采娟以后面对他,彼此尴尬。”  

  “也对。”赵怕君赞成的点头,又突然问道:“你自己呢?你会不会因为采娟而放  弃何瑞磷?”  

  她不能,她曾做如此的考虑,但每当一面对他,她又情不自禁的深陷在他的魅力中  。  

  相反的,在何瑞鳞慇勤的追求下,他们两人的感情进展神速。  

  撇开对采娟的内疚感,和他在一起的叶宜庭享受到从未曾有过的快乐、幸福。  

  她对赵怡君坦白的承认:“不能,我是真的很在乎何瑞麟。”  

  “观念完全正确。”赵怕君给了她一个支持的笑容:“幸好你不是那种盲目牺牲,  亲手毁掉自己一生幸福的傻女人。”  

  叶宜庭笑了,赵怡君令她非常感动,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毫不吝惜的给了她  最真挚的友谊。  

  她轻啜了几口咖啡,迟疑的问道:“以成现在……好吗?”  

  “不好。”赵桔君皱起了眉头,推了推眼镜:“脾气暴躁得像只受了伤的大狗熊,  我对他是避之唯恐不及,能躲多远就多远。”  

  “你被我连累了。”叶宜庭歉然的苦笑:“我本来想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谈,但又  觉得现在无论跟他说什么,恐怕也听不进去。”  

  赵怡君安尉她:“不要太自责,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对他负任何责任,是他自己一  股劲的追求你,你有选择接不接受的权利。”  

  她脸色微变,有感而发的接着道:“爱情一定要是两情相悦,单方面的付出未必会  被对方接受,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  

  叶宜庭仔细的看着她神情之间的变化,说出了她憋了好久的感觉:“怡君,我总觉  得你对以成有种超乎职责上的关心。”  

  “我才没有!她反驳得太急、太快,有欲盖弥彰之嫌。  

  “别否认。”叶宜庭温和的一笑:“每次一谈到他,你就变得好激动,神情、态度  完全变了样。”  

  “我……”赵怡君放弃伪装,坦白承认:“我从来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一个那么任性  的男人,但我就是无法不在乎他,可是……”  

  “可是什么?”她追问。  

  赵怡君轻叹:“我是单相思,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别那么丧志,给他一点暗示,或许有一天他会注意到你的。”叶宜庭替她打气。  

  她摇头,心中一阵微微的痛楚,干涩的说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呆板、无趣的  丑女人。”  

  “你一点也不丑。”叶宜庭认真的“警告”道:“以后你不许再这么贬低自己。”  

  赵怡君很感谢她,但她原本已不够坚强的自信已被邱以成击得溃不成军:“这是事  实,我本来就不美,无法像你一样能轻易的吸引男人的目光。”  

  “你并不丑。”叶宜庭凝视着她那赂带忧郁的脸庞,斟酌字句的说道:“你只是需  要做一些外在上的修饰。”  

  赵怡君习惯性的推了推她架在鼻梁上的那副大眼镜,疑惑却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让我帮你,相信我。”叶宜庭给了她一个鼓舞的笑:“只要在你的发型、衣饰上  做些小小的改变,弥就会让那些以前不懂得欣赏你的人为之惊艳。”  

  可能吗?  

  让邱以成对她另眼相看?  

  这个主意实在太吸引她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好损失的,何妨孤注一掷。  

  “我该怎么做?”她急切的问。  

  “首先摘下你的眼镜,让男人注意到你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然后剪短头发,或许  烫个卷发,看起来既俏丽又有精神。”  

  “好。”她一口答应,又问道:“然后呢?”  

  叶宜庭既直接又中肯的继续给她建议:“你的肤质很好,白哲、透明、吹弹可破,  只可惜你总喜欢穿深色系的衣服,使你的肤色看起来变得有些苍白,找一个时间,我陪  你上街挑几件较活泼,柔色调的衣服,像粉红、淡蓝、嫩黄这种色系的衣服不但能托出  你漂亮的肤色,而且使人看起来更年轻、更俏丽动人。”  

  “真的?”她的眼中多了一份异样的光采。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叶宜庭慎重其事的说道:“你必须自己肯定自己,培养对  自己的自信心,自信是女人美丽、快乐的一大泉源。”  

  赵怡君忙不迭的点头:“都听你的,我简直迫不及待的想快点见到改变后的自己。  ”  

  叶宜庭肯定的告诉她:“我敢保证,你一定会焕然一新的令所有人跌破眼镜。”  

  赵怪君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窄裙套装,衬托出她那白里透红的漂亮肌肤。  

  她已经习惯穿那以前从来不敢尝试的高跟鞋,强调出她那双修长、曲线姣好的美腿  。  

  她那头投型的直发已烫得微微卷曲,使她看起来妩媚、亮丽,而且充满活力。  

  她已经完全习惯配戴隐形眼镜,而且学会了适时的眨眨她那双剪剪秋水,增添她的  女性魅力。  

  她外在上的改变果然令认识她的人为之哗然,女人开始会以羡慕的眼光看她,男人  的眼中则充满了惊艳,而他们强烈的反应令她的自信心大大的提升了不少。  

  短短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算不清究竟有多少个男人曾主动向她搭讪,甚至有几  个比较具有行动力的,已大胆的向她提出约会的要求。  

  她喜欢自己的改变,她活得比以前更快乐、更有自信。  

  “这是我今天为你排定的行事历,我会在每个约会的前一个小时重新叮吁你一遍。  ”  

  赵怡君以不卑不亢、明快果断的态度面对邱以成,完全一副称职秘书的形象,以往  的青涩、怯弱已不复可见。  

  “非常好。”  

  邱以成发现自己很难将眼光自她身上移开,她今天的装扮得体、出众,其实不只今  天,她最近变了好多好多,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漂亮、自信、大方,令人眩目  。  

  “那我出去忙了。”她微一点头,转身便欲离去。  

  “赵小姐。”他唤住她。  

  她回身,直视着他,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还有什么吩咐?”  

  他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的打量了她好半晌,才轻声的说道:“你的改变真令人惊讶  。”  

  “你是觉得,我像麻雀变凤凰?或者丑小鸭变天鹅?”她淡淡的笑容中隐藏着一丝  讽刺。  

  他有些刺探的问:“是谁令你改变?”  

  她敛起笑容,一丝不苟的声明:“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愿意和你讨论这么私人的  问题。”  

  “那好,下班后一起晚餐,或许你就可以台诉我答案。”他以一贯的霸道决定。  

  他的独断独行令她气恼,她毅然拒绝:“我今晚已经有约会。”  

  他轻佻眉峰:“明天。”  

  她又拒绝:“我明天也有事。”  

  “后天。”他微顿,补上一句礼貌的询问:“可以吗?”  

  “我不确定。”她模棱两可的说道:“或许有空,或许没,正在计划中。”  

  她以为他会暴跳如雷,会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但他没有。  

  他反而显得比平常更冷静,更沉着,教她意外的是,他眼中有抹内疚之色。  

  但,更教她惊讶的是,他将内心的歉疚付之于言语:“你确实有权利生我的气,那  晚……我对你说了、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不该把怒气发泄在你身上。”  

  他自我嫌恶的接着道:“我那晚不晓得发了什么疯,这是我性格上的致命伤,一冲  动,我就会完全丧失理智,做出一些会令自己深深后悔的事。”  

  他以祈求谅解的眼神看她,希冀的问道:“你能试着原谅我吗?”  

  她内心所有的委屈、伤痛,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骄傲如他,竟然肯如此低声下气  的向她仟悔,可见他的道歉绝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他的諔╞钊藷o法再忍心苛责他。  

  “我原谅你了。”她对他绽出笑容。  

  “真的?”  

  她肯定的点头。  

  他终于释怀的笑了:“晚餐想吃什么?我好预先订位。”  

  “我说过了,我今晚有约会。”她仍然拒绝他的邀请,不能再让他轻易的掌握住对  她的主控权。  

  他无奈的一笑,表示接受事实,极有风度的说道:“那么只好等你有空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而且原谅你了,你其实不必非得请我吃顿饭来弥补些什么。”  

  “你说得对。”他点头表示同意,专注的凝视着她:“我约你,不是为了要弥补、  赔罪,我只是……突然很想要更……了解你。”  

  她的心跳得又急又快,但她表面上装得一派镇定:“为什么?我记得你一向不把我  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他似乎比她更迷惑:“自从那天晚上我无理羞辱你之后,你就常常  侵占我的思维。”  

  继而,他对她绽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然后你变了,你的改变真的让我叹为观止,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懂得欣赏女人,但你真的是跌破了我这个‘专家’的眼镜。”  

  她刻意装出淡漠的口气:“你想追求我?”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真心找狻!?nbsp; 

  她的心在歌唱,但知道自己绝不可以立即的投入他的怀抱,男人一向不珍惜太容易  得到手的东西。  

  “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呆板、无趣的丑女孩了,有不少男人像你一样欣赏  我的改变,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想追求我,你已经有好几个竞争对手。”  

  那些男人根本无法获得她的青睐,但却是她用来刺激邱以成的利器。  

  “为了你,披荆斩棘也值得。”他显然很值得如何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而且脸上的  笑容显示出他对自己十足的自信。  

  “怡君。”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仿佛他早巳唤过千百次般的自然:“看在我如  此招牡姆萆希懿荒芷评屏也鍌队,为了我推掉今晚的约会?”  

  “这……”她故作为难状:“我考虑考虑。”  

  他以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她:“下班前给我答案,好吗?”  

  “好的。”她一本正经的点头。她知道自己会答应他的,和邱以成约会,享受被他  追求的快乐、甜蜜,这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  

  而更教她兴奋自得的是,将来她和邱以成之间发展的主控权,已掌握在自己手中。  


  炽天使书城--------------------------------------------------------------------------------【尾声】

  高建斌踏出餐厅,懊丧的发现天空开始飘起小雨,不愿让雨丝破坏他质料高级的新  西装,他站在走廊上避雨,无趣的打量着四周。  

  突然,两个熟悉的人影吸引住他的目光,勾起他所有的兴趣。  

  何瑞磷和叶宜庭,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他看见何瑞鳞亲密的环着她的腰,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回应他—个温柔的  微笑,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爱慕。  

  他们不只在—起,而且是非常亲密的在一起,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深陷于  热恋中的爱侣。  

  各种疑问盘旋于高建斌的心中。  

  何瑞磷不知道叶宜庭和他和秋玲之间的纠葛?或者,他知道,只是难敌叶宜庭的女  性魅力?  

  不,他立即推翻这个猜测,何瑞鳞太爱秋玲、太刚正不阿、有分泌报,他不可能在  明知道叶宜庭的事情,还可能跟她相恋。  

  如果他猜得不错,何瑞磷甚至会将叶宜庭当作是害秋玲自杀的罪魁祸首。  

  那么,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起?  

  ‘报仇,”这个强烈的字眼陡然跃入他的脑中。  

  对,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他几乎敢肯定,何瑞鳞想替秋玲报仇,所以特意的接近  叶宜庭。  

  高建斌阴沉沉的笑了起来,无论答案到底是哪一个,他只知道,真正的大赢家其是  他自己。  

  搅和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如果何瑞麟不了解叶宜庭的“底细”,他会负责让他知  道的,如果何瑞鳞志在报复,他会给他更多的理由好好整整叶宜庭的。  

  该到了叶宜庭因为拒绝他,而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候了。  

  何瑞鳞刚将她送回家,几乎是立刻的又开始记挂起她,他强忍住再去按她家门铃的  冲动,独自开车返家。  

  他不想受叶宜庭吸引的,他接近她的目的只为报复,但如果他肯对自己诹嵛?nbsp; 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付出感情,而且恐怕比他自己所敢承认的还更深。  

  他自责、内疚,但他的心却不受控制。  

  跟她在一起的感觉真的非常美好,她美丽、大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真的  无法把她想像成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  

  他不断的自我挣扎,不断的延缓报复的行动。他迟迟不愿妄动,只是不断妥协于与  她共处的美好。  

  有时候,他几乎忘掉当初接近叶谊庭的真正动机。  

  他驱车回到家门口,发现高建斌站在门外等着他。  

  “有事?”他—点也没有想请他进屋的意思:“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谈的。”  

  高建斌深吸了好几口烟,才缓缓的说道:“稍早的时候,我在中山北路的一家餐厅  门前,看到了你和……”  

  何瑞麟在刹那间提高了警觉,他微眯眼觑着高建斌。  

  “她是你的情人?”高建斌直视着他。  

  他不答反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高建斌故作为难的支吾其词:“你和她交往了多久?你够了解她吗?我……”  

  “比你所以为还要了解。”他打断他,继而毫不隐瞒的说道:“我知道叶宜庭曾跟  你有过牵扯,我知道她无情的背叛了秋玲对她的好,我知道她是害死秋玲的罪魁祸首。  ”  

  “那么,你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高建斌不解质问。  

  “你说呢?”何瑞麟笑了,毫无笑意的笑了。  

  “报复?”他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你真是为了报复!”何瑞磷没有否认,根本没有必要否认。  

  ‘不,你不能这么做,逝者已矣,你为什么还要勾起那件伤痛的往事!”高建斌神  情激动的想阻止他。  

  “别想试图阻止我。”他冷冷的看着高建斌:“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今生  只爱秋玲一个,既然如此,你和叶宜庭之间的纠缠我可以当你只是一时糊涂,或者,你  和她之间的纠葛比我以为的还要深?”  

  “我爱秋玲,真的,只是我……”他深吸了口气,低哑的接着道:“可是我必须承  认,宜庭确实曾经令我迷惑过一阵,毕竟……她是—个很吸引人,很能令人迷惑的女人  。”  

  他提到叶宜庭时那副怀念、温柔的神态,令何瑞鳞怒火中烧,一想到他们曾经共享  的过去,何瑞鳞几乎恶心得想吐。  

  ‘瑞磷,我求你,不要去伤害宜庭。”高建斌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她不是一个真  的有多坏的女人,她只是吃不了苦,她只是以自己知道的最方便的方式,来求得物质上  的享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求你。”  

  ‘我发现你比自己所敢承认的更关心她。”何瑞磷指控般的瞪了他—眼:“你们后  来为什么分手?秋玲既死,你们原可以双宿双飞的。”  

  高建斌显得相当沮丧:“当她知道我只是一个……空壳子,她立即毫不犹豫的离我  而去……”  

  何瑞磷真以自己为耻,他竟然差点爱上这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叶宜庭,他傻得  被她惶惶作态的外表所迷惑,他甚至想放弃对她的复仇计划。  

  “叶宜庭必须得到她应受的惩罚。”他一脸坚定,警告的看了高建斌—眼:“聪明  点,别想介入我和叶宜庭之间的恩怨。”  

  “你仍然执意报仇?,高建斌急切的问。  

  ‘绝对。”他的回答毫无转环的余地。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伤害她!”高建斌提高了音量,坚定的说道:“我会想尽  一切办法,让宜庭知道你的阴郑 ?nbsp; 

  高建斌“怒冲冲”的拂袖而去。  

  何瑞麟不疾不徐的走进屋里,拿起话筒……他不会让高建斌有任何机会破坏他复仇  的计划,今晚,他终将享受到报复后的满足果实。  

  今晚,一切终将结束。  

  期待中的门铃声陡然响起,何瑞麟不疾不徐的起身去开门。  

  叶宜庭湿得像只落汤鸡,一身狼狈的冲进门,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他:“你到底出了  什么事?”  

  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你怎么不撑把伞。”他漫不经心的说道,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突然打电话来,说你急需要我,我以为你是突然患了急病,比如说盲肠炎之类  的,吓得我什么也不顾的冲出家门,哪里还记得要拿伞。”她急切的询问:“刚刚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事。”他漫应,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确定……”她迟疑的看着他。  

  ‘我是有些话想跟你谈,可是你必须先把湿衣服换下来,以免感冒。”他将她推向  他的卧房:“快点把湿衣服脱下来,衣架上有干净衣服勉强将就—下。”  

  在他的坚持和催促下,叶宜庭只得依言的走进他的房间,将门轻轻的带上。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里头的布置就和它的主人般,同样的有格调同样的与众  不同。  

  一阵颤栗,她开始缓缓的解着她的衣扣,一边好奇的浏览着他屋内的摆设……突然  ,他床头柜上摆着的那张照片,吸引住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忘了寒冷,忘了解到一半的  衣扣,她走了过去,拿起相片。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好开朗、好温暖,叶宜庭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笑容,忘不了……秋  玲姊……各种问题盘旋在助她心头。  

  瑞麟为什么会有秋玲姐的照片7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突然,有个骇人的念头锁进脑中,她记得秋玲姊有个长居国外的弟弟,而瑞原有个  已死的异母婶姊,而且他们都姓何,这是个巧合吗?  

  房门毫无预警的猛然被推开,她手中的木质相框掉落在地毯上,他站在门口,以一  种很冷漠,甚至是仇视的眼光看着她。  

  叶宜庭以微颤的手指紧抓着衣襟,惊惧、惶惑的迎视着他,她想要开口说话,但喉  咙却紧缩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走近她,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但他只是越过她,捡起被她摔落在地的照  片。  

  “没错,你猜得没错。”他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何秋玲就是我的异母姊姊,你  确实应该感到害怕,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叶宜庭紧闭上眼睛,祈求这一切只是场噩梦,等她再次睁开眼睛,这一切都会消失  ……但,她的祈秮K未发生奇迹,何瑞鳞看着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冷若寒霜,她的整颗  心完全被冻结了。  

  ‘原来,你接近我是有计划的……”她沙哑、无力的喃喃自语。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开车差点撞到她,害她扭伤了脚,原来这一切全  是蓄意的。她相信,若非为了怕负刑事上的责任,他当时做的绝非仅是吓吓她,而是毫  不迟疑的辗死她。  

  或许,他人主“大新”,也只是为了加速完成他日残忍的复仇计划。  

  天啊!  

  她此生第一次,全心投入的恋爱,竞只是他复仇的游戏I“我没有对不起秋玲姊,  我并没有如你所以为的背叛她,你不能要我为我没犯过的错误付出代价。”她以颤抖的  声音为自己申辩,以祈求相信的眼光看着他。  

  “或许以你的道德标准而论,破坏别人家庭、勾引别人丈夫不算什么大罪恶,但我  绝对要你为害死秋玲而得到应受的惩罚。”他的话极尽讥刺、极尽严苛。  

  他成功了,如果她真的有罪,她已经得到了最残酷的惩罚,他已经成功的将她的心  撕成碎片,他已经成功的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但何瑞磷显然并不以此为满足。  

  他阴沉沉的逼近她,他的眼光徘徊在她开启的衣襟上,他的眼神好复杂、好骇人,  夹杂了轻视、愤怒、和……欲望。  

  叶宜庭更紧紧抓住她松开的衣襟,她拚命的往后缩,直到她身抵住墙壁,已无路可  退。  

  他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结实的双臂中,他毫无笑意的笑容显得好邪恶:“你真的是个  很诱惑人的女人,明明知道你是个贪图富贵,人尽可夫的烂女人,我却仍然渴望你。”  

  他的辱骂等于在她已破碎不堪的心上,又重重加了一击,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  般,爬满了双颊。  

  “别再跟我演戏了!”他不屑的冷笑:“我相信有太多的男人享受过你的恩泽,不  差我这一个的,更何况,看在我勉强自己追求你,陪你玩一场恶心、虚伪的‘爱情游戏  ’的份上,我要求一点回报并不过分。”  

  ‘不要……”她无力的恳求。  

  他听若未闻,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地上,以自己的重量压制住她,他冷冷的俯视着她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功夫’,让我看看这用来追求财富、追求刺激  的美妙胴体。”  

  他开始毫不温柔的剥她的衣服,叶宜庭激烈的开始挣扎:“不要碰我!你会后悔…  …他握住她的唇,截断了她的话,他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不给她抗拒的机会。  

  她的扭动、挣扎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暂时不去想对她是出于仇恨,或者是  他不愿意承认的情潮,他只知道,他已经停不下来…—叶宜庭使出所有力气试图阻止他  ,但她的抗拒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她就像是被关在铁谎e的动物,犹想做困兽之斗,那  种被强迫、挣脱不了束缚的感觉好可怕!  

  她一直抗拒到力气用尽,甚至连哭泣的力气都不剩,她停止了挣扎,将自己缩进—  个坚硬的壳里去,麻木的承受着他残忍的加诸在她身体上,及心理上的伤痛。  

  当风暴终于平息,何瑞磷翻身离开她,沉默不语的套上他的衣裤,叶宜庭则动也不  动的蜷缩在薄毯上。  

  他看到了床单上的落红,知道自己方才的感觉没错,她竟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他心中有丝迷惑,有丝矛盾,但处女之身也不代表她不曾利用她的魅力勾引别人的  丈夫,或许她只是比别的女人更懂得如何玩弄男人于股掌间,总之,他不想承认自己的  错误。  

  ‘你真是厉害,不靠肉体就能把高建斌、邱以成一票男人耍得团团转,或许,你就  是以此来吊他们的胃口?”他只想伤害她:“没想到我占到了便宜,成为你的第一个男  人,我真该死,毁了你最有力的‘武器’。”  

  她真希望自己现在能立刻死去,她已无法再忍受他更多无情的伤害。  

  她冷静的超乎寻常:“如果你已经完成了你所谓的复仇计划,我已经为你加诸在我  身上的罪恶付出了代价,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是的,今晚这一切都将做个终结,他可以开始过他的新生活,但……为什么他不觉  得满足呢?  

  ‘请你给我一点隐私权,我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希望永远都不必再见到你。”叶  宜庭拚命的将眼泪往肚里吞,她的爱结束了,她的心也死了。  

  何瑞鳞忍不住深深看了她那僵硬、苍白却仍然漂亮的容颜,然后自我嫌恶的转身离  去,他必须一再提醒自己,这一切全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当她终于独处。隐忍已久的泪水才如决堤般的汹涌而下,她为自己所承受的不白委  屈哭泣,她为自己根本未曾拥有过的爱情而落泪。  

  叶宜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何瑞鳞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已经麻  木、痛苦得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她全身湿透但却不觉寒冷,她分不清脸上究竟是雨、是泪……采娟听到动静,从房  里走了出来,气冲冲的指责道:“你能不能稍微险点一下,三更半夜才进门,谁知道你  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扭开灯,然后整个人僵住,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姊,你出了什么事?”采娟惊呼,急忙的迎向她,此刻,她对宜庭的怒气己完全  消逝,其实,她早已经不再怪她,只是不想拉下这个脸。  

  采娟手足无措的抱着形容狼狈、意识不清的婶姊,她轻轻的摇晃着她,哭着问道:  ‘姊,不要这样吓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采娟凄厉的呼唤唤醒了她朦胧的意识,她无力的瘫在妹妹的怀里,颤抖的轻诉:“  何瑞麟……他强暴了我……”  

  “什么!”采娟既愤怒,又惊讶,她不懂,他们既然两情相悦,他为什么要这么伤  害姊姊。  

  “他根本不爱我,他只是为了报复……,’叶宜庭声嘶力竭、语无伦次的哭叫道:  “他错了!他完全错了!我不是贪恋虚荣的女人,我没有勾引别人的丈夫……采娟,相  信我,我没有对不起秋玲姐……”  

  采娟并不完全听得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一向冷静自持的姊姊因何瑞鳞而丧  失了理智:“我去找他,我会要他解释清楚这一切,我会要他对你负责的。”  

  “不!”叶宜庭紧紧抓住采娟不放:“不要去,我不想再自取其辱,我永远都不要  见到他厂‘姊……”  

  叶宜庭执意的打断她:“明天一早,我要立刻离开这里,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  

  傅之敬在何瑞龋大型的办公桌前落座,将一份档案资料交给他:“我刚从‘何氏’  回来,高建斌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勾结敌对的公司,出卖‘何氏’的商业机密,而  且侵占了‘何氏’一笔数目极为庞大的公款。”  

  何瑞麟缓缓的点头,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其实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傅之敬继续报告:“你父亲在得知真相后非常震怒,他已经当众将高建斌逐出‘何  氏’和何家,看在死去秋玲的份上,他不打算对高建斌提出告诉,也不奢望他归还所侵  占的公款,就我的调查,那笔钱早被他挥霍殆尽。”  

  ‘谢谢你,之敬,这件事你办得非常好。”何瑞磷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笑容,但他眼  中却缺乏了该有的兴奋。  

  傅之敬直视他:“你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的满意,看你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  

  何瑞鳞懒洋洋的耸了耸肩。  

  ‘你应该很开心的,你报复了叶宜庭,高建斌也得到应受的惩罚,你为什么还不开  心?”  

  何瑞麟并不快乐,任谁都看得出来,傅之敬并非故意讽刺他,只是想提醒他正视自  己的真心。  

  自从叶宜庭离去后,他那张原本就不爱笑的脸变得更加阴郁,原本就不爱说话的他  变得更加沉鹏言。  

  何瑞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秋玲死后,他日思夜想的就是报仇,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他为什么无法感受到丝毫  的喜悦?  

  为什么叶宜庭的影子始终纠缠着他不放,令他又恨……又割舍不去。  

  他—向独立、坚强,此刻的他却深深陷入从未有过的低潮,甚至连他最爱的工作都  无法令他提振精神。  

  他曾听人说过,仇恨有如一把双面利刃,能伤害别人,却更可能伤害到自己,现在  ,他总算深深体会到这其中的道理。  

  廖菀茹走进一家毫不显眼的小旅馆,直接爬上二楼,轻敲二O五号的房间。  

  门很快的打开,高建斌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示意她进去,但她却有股想转身逃  跑的冲动。  

  可是她根本还来不及行动,高建斌已粗鲁的一把将她拉进房里,关上门。  

  “钱带来了没有?”他迫不及待的问,眼里满是贪婪之色。  

  她从皮包里掏出钱,迟疑的递给他。  

  他抢了过去,立刻不悦的斥责她:“就这么一点?”  

  “这是我仅剩的最后一点了。”  

  他双眼危险的眯紧:“别骗我。”  

  ‘是真的,自从事情爆发、你离开何家也不过半个多月,我已经给了你将近上百万  的钱,这是我最后一点了,你已经把我给掏空了!’廖苑茹既愤怒、又无措。  

  ‘你必须想办法,再替我弄钱来。”他冷冷的瞪着她,霸道的命令道。  

  她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尖锐的叫道:“你要我到哪里弄钱?  

  他毫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威吓道:“那是你的事,你最好是乖乖听话,否则我会  要你好看!”  

  “你……”  

  廖苑茹早知道他是一个卑鄙的男人,但却没想到他卑鄙下流到此地步,他就像只血  蛭般的紧紧攀着她。威胁着要吸干她的血。  

  他粗暴的抓住她的下巴,阴狠的威胁道:“如果你不给我钱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何  家那个老鬼,何瑞鳞那家伙不会放过伤的。”  

  “不要!”她惊慌的恳求,高建斌掌握住她最大的弱点,让她无力翻身。  

  ‘可以,那么就乖乖的照我的要求做。否则,我会让你无法继续在何家立足,我会  让你像我现在一样凄惨,甚至比我更凄惨。,他更残忍的在她下巴上施力,意欲警告她  。  

  “我给!我给……”  

  何瑞鳞静静的坐在窗前,视而不见的遥望着漆黑的夜空。  

  刺耳的电铃声陡然响起,他感到心中一阵懊恼,不论来者是何人,他只想叫他滚得  远远的,不要来打扰他的安宁。  

  。但,他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门,因为那持续不断的电铃声令他头疼,  他只想尽快打发来人。  

  “你来做什么?”他冷冷的觑着廖菀茹,毫不掩饰他的不耐。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你。”她的声音低沉无力,有些急迫,却又有些犹疑  。他以怀疑的眼光看她。  

  ‘拜托!”她有些神经质的拨弄着她的皮包:“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趁我勇气还没  有丧失前,给我一个求得解脱的机会。”  

  他让她进来,示意她坐下,但她却僵硬的站在落地窗边,整个身子绷得好紧。  

  “你究竟要告诉我什么?”他直接了当的问。  

  “我……”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他放松了语气,想令她放松:“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高建斌勒索我……”她脱口而出。  

  何瑞麟警戒的眯起眼睛:“他如何勒索你?以什么勒索你?”  

  她开始掉眼泪,终于到了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宁愿自己对何瑞麟  坦白她的罪过,也不愿让高建斌再继续永无休止的威胁、折磨她。  

  “自从高建斌和秋玲结婚,来到何家后不久,我……我就和他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  ……”  

  何瑞鳞瞪大了眼睛。  

  她哽咽的继续道:“当时我年幼无知,而高建斌是个很懂得诱惑女人的人,我明知  道自己对不起秋玲,可是……可是我就是拒绝不了他肉体上的诱惑。”  

  她探吸了口气:“后来我渐渐了解他,才发现我不是他外遇的唯一对象,他天生是  个好色之徒,他以虏获女人为乐。”  

  何瑞麟真想亲手撕碎高建斌那个杂碎,或许叶宜庭也只是另—个禁不起他诱惑的傻  女人,或许他真正该报复的对象不是她。  

  “是我害死秋玲!是我……”廖苑茹突然再也承受不起良心上的自责,痛哭流涕的  跪倒在地板上。  

  “告诉我!”他激动的摇晃她:“把事情从头到尾毫不隐瞒的告诉我!”  

  她一个劲的点头,沙哑的说道:“在秋玲自杀前几个月,高建斌向我透露,他看上  了跟在秋玲身边工作的一个女孩,他拚命向我吹嘘,说他很快就能臣服她。”  

  可是没有,那女孩坚持拒绝他,他就想对她来硬的,却没想到秋玲当场逮到他非礼  那个女孩子,可是高建斌舌绽莲花,他把自己的过错推到那个女孩身上,或许秋玲太爱  他,她相信他的说法,辞退了那个女孩。”  

  何瑞麟的心情是异复杂的,他很内疚,终于证实了他弄错了报复的对象,但他却又  很兴奋,因为宜庭不是他所以为的那种女人。  

  “告诉我,秋玲到底肘么自杀?”他急切的质问。  

  她坦白的将一切说出:“秋玲并没有因为那女孩的离去而淡忘这件事,她开始变得  沉默、很沮丧,她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对高建斌的怀疑,却私下请征信社调查他,有一  天……她亲自逮到我和他在……旅馆房间的大床上……”  

  ‘你该死!’’  

  “我是该死。”她也好恨自己:“秋玲发疯似的哭着跑开,我们找了两天也没找到  她,然后……就听到她自杀身亡的消息。”  

  天啊!  

  一切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秋玲所承受的痛苦比他所知道还深上何止干倍,他  把一个完全无辜的女孩当成罪魁祸首,却差点让两个真正该负责的人逍遥法外快活。  

  她终于说出来了,或许她将失去—切,但此刻的心情却是不曾有过的宁静:“高建  斌以这个秘密不断向我勒索金钱、不断折磨我,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宁愿自己对你坦白  ,我情愿忍受你任何的责罚。”  

  何瑞麟双手紧握成拳,强忍住想伤害她的冲动:“滚!立刻滚出我的视线,永远都  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赶走她,他立刻驱车去找采娟。  

  采娟一看到他,第一个反应是想当着他的脸把门关上,他只得强行入内。  

  “何瑞麟,你想干吗!“她拉了拉身旁傅之敬:“你快替我把他赶走嘛。”  

  “告诉我宜庭在哪里?”他急切的问。  

  好让你再伤害她?”采娟气鼓鼓的指着门:“你给我出去!  

  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我姐姊的去处。”  

  何瑞鳞低声下气的恳求:“采娟,我误会她了、我必须……”  

  ‘不必!”采娟毫不妥协的打断他:“我姊姊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他转而以祈求的眼光看着傅之敬:“之敬,帮我。”  

  傅之敬不忍心拒绝他,因为他眼中布满了太多的后悔。  

  他转向采娟,温柔的轻扶着她的双肩:“采娟,给他一个机会,你也不希望宜庭就  这么逃避—辈子吧?”  

  她显得迟疑:“可是……”  

  他保证似的一笑:“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宜庭的,你相我的,对不对?  ”  

  是的,傅之敬已不知不觉中获得了她全心的信任,她相信他说的每—个字。  

  ‘好吧。”她终于点头。  

  这个遗世独立的东部小镇成了她逃避伤痛的避风港,它抚慰了她伤痕斑斑的心。  

  每当黄昏,夕阳西下,她总会到海边漫步,听听海涛、任海风吹拂,什么也不去想  ……却也无法真正的将—切抛却。  

  何瑞屈心疼的看着消瘦的她,她柔弱的好似禁不起一阵风吹,但她却又比他所以为  的还具韧性、还坚强,乍然面对他,她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下。  

  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见到我。”他强忍住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采娟打过电话来,告诉我一切,我知道你会来的。”叶宜庭微微牵动唇角:‘真  相总算大白了。”  

  “我对你的伤害却是永远抹灭不掉的。”他看着她的眼神朗温柔,又充满歉意。  

  她轻轻的摇头:“刚开始,我真的非常恨你,但当我稍微平静下来,我竟然发现我  好同情你。”“同情我?”他不解的重复。  

  ‘你似乎一直活在阴暗的逆境中,私生子,被刻意的忽视,然后唯—爱你的姐姐自  杀身亡,我能理解你那种想要讨回公道,要保护自己的心理。”她看着他的眼神中没有  愤怒、讽刺,有的只是真心的谅解。  

  她的谅解却令他更以自己的所做所为为耻:“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或许这一切全是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反过来  安慰他:“如果你没有掀起这场风暴,真相就将永远无法大白,我也将永远背负着这个  莫须有的罪名,像现在,我的心灵好平静,好平静。”  

  他专注的看着她:‘你真的肯就这样原谅我?”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原谅你了。”  

  他突然激动的握住她纤细的双肩,再也压抑不了想碰触她的渴望,满脸自责和悲哀  :“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为曾经对你做的事而痛恨自己,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谅解  自己。”  

  ‘你是因为歉意而来的吗?”她轻声问。  

  他点头,又猛摇头:“我爱你,我来是因为我爱你,即使在我以为自己是恨你的时  候,其实我心里是爱你的,我因此而气自己,我的矛盾使我更残酷的将伤害加诸在你身  上。”  

  他脸上的真樟钊藷o法怀疑,令人动容。  

  晶莹的泪珠滑下她的双颊,她冰冷的小手抚上他脸渊刻的线条,渴望抹去他脸上和  心中的伤痛。  

  她的嗓音好柔,好柔:“我也爱你,爱得极深极深,深得令我无法恨你,即你把我  伤得再重,也丝毫无法抹灭我对你的爱。”  

  他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满心的感动和感激,她无私的爱涤净了他心中深埋已久的  怨恨和阴暗。  

  “仇恨,有如双面刃,能伤人,却更可能伤害自己。  

  而爱。有如阳光般灿烂,它能照亮人们的心灵,也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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