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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拗佳人 第八章 作者:吕荭

  又是一个细雨纷飞、冷风沁心的天气,顶着风雨,郝丝佳穿越大马路,来到公司对面的“芳”咖啡屋。

  一进门,尚未来得及抖落一身绵绵雨珠,就见到内室一角有只戴满钻戒翡翠的白皙肥手朝她挥舞着。

  “伯母你好,好久不见了。”她客气地问好。

  “郝小姐,很冒昧约你出来,希望没有误到你上班。”待郝丝佳坐定后,贵妇人用着极冷的语气对她说话。

  “我请了半小时的外出假。”

  方才向费洛依·瑞德·白请假时,原以为会受到刁难;但没想到她一提出后,他二话不问,-口就应允了。

  可能是他良心发现,不敢加诸太多疑问句在她身上,免得她一下子太过零乱,无法将前-题的答案尽快想出。

  “为了不误你,那我就把我今天见你的目的直载了当地说了。”贵妇人微扬高下颚,神情高傲。

  郝丝佳不理会她自视过人的傲气,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困窘。

  “请你尽快说,我也很好奇你突然约我的目的。我记得你只有黄维哲一个独生子,没有第二个儿子能让我缠着不放的啊!”她的口气轻松,却隐约有着艰涩。

  两年前,坐在她对面的贵妇人,就是她恋男友黄维哲的母亲,也曾私下约过她一次,约她的目的就是要她离开黄维哲身边,不要死缠着她儿子不放。

  这样伤人的话,对一个情窦初开、满心欢喜谈着恋爱的人来说,无非是一大打击。

  当时的她没有能力,不够勇气还击,只因为黄维哲的母亲讲了一个让她无法推翻,也辩驳不了的理由--门不当、户下对。

  她尊贵的黄家大门,不可能让一名小小公务员的女儿进入。

  为免日后纠缠不清,她只有先行快刀斩乱麻,给了郝丝佳一张一百万的即期支票,要她主动疏离黄维哲。

  她不清高,很干脆地接受了支票,也实现了诺言,更做绝地向黄维哲坦言她是为了黄家的权势富贵才接受他的追求。

  话一出口,她得到了他一声轻鄙唾弃的咒骂,外加一个耳光。

  记得那一天,同样是这种冷冽飘雨的天气。

  如今时序替换,旧疾早巳复元,而捐给慈善机构的一百万也早就被分散给不同的贫困家庭了。

  就不知今天黄夫人找她出来的目的,是后悔了?想跟她要回那一百万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正好有藉口向费洛依·瑞德·白提出分手,顺便也跟他要一百万。

  不过她恐怕又得挨个耳光,而他的力道绝对会在黄维哲之上。

  思及此,郝丝佳不觉伸手抚抚耳腮,当年被甩耳光后的吃痛好似又复发了。

  “维哲要回国了。”

  黄夫人被她一讥讽,脸色显得相当难看;但基于有事相求,她不得不抑下怒气。

  “这事有必要通知我吗?”她嗤哼一声,很是玩味。

  “他受聘任职白氏国际航空台湾分公司的处长一职,最近即将上任。”

  对了,听说近日处长一职将有调动,这也是费洛依·瑞德·白会来台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很讶异,只因黄维哲本就是很优秀的人才。

  “这又关我什么事?”黄夫人说得简单,但她听得不明了。

  只见黄夫人又从皮包抽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我调查过了,你在白氏担任处长秘书的职位,我希望你主动离职。”

  哟!三百万耶!原来她的行情还随物价上涨而上扬,不赖嘛!

  不过,这黄夫人末免太看得起她了!

  就算黄维哲日后跟她同处一办公室又如何?

  她可没把握又能缠得上黄维哲。

  若不被他公报私仇撵离白氏,她就该阿弥陀佛、烧香拜佛喽!

  “我现在不缺钱用。”她拒绝。

  “三百万啊!你该庆幸你值这么多钱。”她鄙视的话真是伤人至体无完肤。

  郝丝佳霍地站起来,静柔的脸庞第一次充斥着怒焰:

  “三百万也够你聘请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监管我的行动,倘若我想对你儿子做什逾矩的行为,麻烦他-枪毙了我!”

  话毕,郝丝佳怒气冲冲地冲出咖啡屋,不管两方急驶的来车,一口气冲过马路,进入了白氏企业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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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丝佳冲出“芳”咖啡屋后,一直坐在她后座的男人遂起了身,走至黄夫人面前。

  “妈错了,她是个好女孩,我不该有门第之见。”

  收敛起高傲神色,她的脸换上一层深切悔意。

  “我爱她,却伤了她。”

  黄维哲想起分手前打她的那一巴掌,一定很痛。

  若不是坚持心中割舍不下的疑虑,他不会费尽金钱和心力去调查她一百万的去向。

  果不其然,她在拿到钱的当天,就以黄维哲--他的名义捐给了联合劝募基金会。

  这件事情也是他回国前一个月才获知的,他的手上还握有一张她捐款的收据影本。  “维哲,替妈跟她道歉。”她以为儿子故意以造假的捐款收据来骗她,所以她坚持再试验她-次。

  黄维哲满颜苦涩……

  “如果她肯原谅我的话。”

  事隔两年的误解还未解决,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看来他得付是极大的耐心和毅力来承受她的试验了。

  “会的,两年来她甚至都未结交异性。”黄母极为肯定。以他儿子优秀的人品、俊逸斯文的外形,加上好家世,绝对能轻而易举让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以子为贵的优越神情又再度浮上她的脸庞。

  “只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不似母亲那么乐观,因为他知道她外柔内刚的性子,执拗起来,恐怕很难安抚得了。  €€€€€€€€€€€€€  
  如狂风扫落叶般冲进办公室的郝丝佳,正巧和正要走出去的费洛依·瑞德·白撞个正着。

  身形纤弱的她当然不敌他高拔健硕的阳刚之躯,一个狠劲地向后倾倒;幸好他手脚够俐落,在落地前接住了她。

  “怎么?才半小时没见,就这么急着回来见我吗?”没把的她怒气读进眼里,他仍谈笑风声。

  挣开他的拥抱,郝丝佳神色阴郁地快步坐进自己的办公桌位,启开电脑,快速地打起字来。

  他感觉到不对劲,随即跟上,立在她桌前。

  “有事?”他问她。

  她不语,凝紧眉心只顾着敲键盘。

  他霍地把电脑荧幕旋过对向自己,赫然看见“辞呈”两个字。

  “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他愤而拔掉荧幕后的连接线,中断电脑运作。

  她猛然抬首瞪他,眼角隐隐闪烁的泪光透露她受了委屈。

  “别告诉我你看不懂中文。”她小脸揪得死紧。

  费洛依·瑞德·白突兀地扯起她,将她拉进总裁室,准备进行盘问。

  将地压在门板上,铁臂圈成牢笼。

  “好端瑞的,为什么要辞职?”费洛依·瑞德·白放软的语气和绷紧阴骘的脸完全不搭嘎。

  “我会把原因清楚写在辞呈上。”郝丝佳气恼到极点,口气不改死硬地回他。

  “我要你亲口说明白!”费洛依·瑞德·白隐忍着胸腔偾张的怒焰。

  要她亲口说,那她就说个明白--

  “不满上司骚扰。”

  他怒不可抑,握紧泛白的拳头,隐隐抖动。

  “这就是你想了整夜的答案?”一手重捶下门板,再隐忍不住地用力咆哮。

  刚好,他替她找到了答案,于是她顺水推舟:

  “正是如此。”

  “我不相信!”他低吼,像只受了伤的猛狮。

  “被女人拒绝并不是丢脸的事,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她狠下心,在他淌血的伤口洒盐的同时,也伤了自己。

  “依公司规定,离职必须在十天前提出。”她的冷然很成功地伤了他。

  若他够理智的话,应当放她走。

  但心中存有的一丝不舍,却让他无法决绝。

  旋过身,不愿让她看见自己尊颜尽失的窘态。

  她差点被他的隐忍感动,又差点投入他怀抱,但往事的不堪却让她铁了心。

  “十天之内我会办好移交。”离开是最好的决定,没了恼人的感情困扰,往后她又可云淡风轻。

  忽视掉他宽背绷紧的线条、握成拳的泛白指节,以及依旧伟岸健硕的身躯,此时的他看来颓丧得骇人、让人不忍。

  无言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重新插上连接线,继续打着辞呈。

  该死的门第之见、该死贫贱的她,竟然连着两次招惹上权高尊贵的男人!该死!该死!

  两行清泪扑簌簌滴落在手背上,滑落在字键的缝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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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小姐,麻烦你请票务处帮我更正机票时间,改为明天中午回芝加哥。”透过内线传呼,费洛依·瑞德·白向她交代事宜,同样悠扬低柔的嗓音,却不复以往的笑谑亲昵。

  从前天起,他们俩已正式划上句点,仅止于上司与下属的同事关系。

  “明天?不是原定后天吗?”他决定提早一天离去,竟让她的心感到苦涩,连带着她的语气也透露艰涩。

  费洛依·瑞德·白迟疑良久,只为她艰涩的口气。

  “这里的事已处理完毕,没必要多浪费一天时间待在这里。”他说。

  “喔……好……好的,我马上办。”轻咬唇瓣,她在心里斥责自己的失措。“总裁,是否还有其它事情要办?”  “对了!你通知许小姐,若黄处长到了的话,请他先上来我这儿一下,我有些事要当面跟他研讨。”

  “好的。”

  切断通话键,她先行通知了许慧慧,再通知票务处更正时间。

  今天是黄维哲到职的日子,既然在同一公司任职,碰面机会难免。

  她并不在意和他共事,因为那段懵懂脆弱的感情早在黄母阻挠的那一刻化为灰烬,如今再见面,有的也仅是朋友间的普通情谊。

  两年的时间,她成长了许多,不再轻易坦言自己心里感受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但这层保护色,却差点被费洛依·瑞德·白的深情给撕破。  他问她,她究竟在怕些什么?

  如今黄母的出现,让她明白,她怕重蹈覆辙,她怕再被伤得体无完肤,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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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电梯抵达。

  隐约传来的问好声,她知道黄维哲已经来到。

  没有突兀的紧张,只有坦然。

  “丝佳,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唤,却不再那么熟悉的身影。

  他变得更成热、更稳重了,眉宇间的稚气已退,换成的是自信勃勃。

  “好久不见!维哲,你变了很多。”郝丝佳不避讳地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英气风发的男子,赞美的眼神出自真心。

  “你也变了,比以前更迷人……也更……特别。”  特别!不同的男人,观感措辞竟然雷同。

  “嗯!特别,我欣然接受这个赞美辞。”她露出会心的一笑。“总裁等你好一会儿了,你请进吧!”

  领他至总裁室门口,郝丝佳欲替他开门。

  “再等会儿,我有事跟你谈谈。”在她旋转门把前,他制止了她。叙旧吗?也罢,有些事还是谈清楚好。

  “若是私事的话,我们可以私底下谈。”她表明立场,不想在这里谈私事。

  “那今晚下班后,一起吃个饭,顺便谈。”没有预期地遭到推拒,他不由得欣喜。

  “好,那你等我一起下班--”

  话末成句,办公室门倏地从内拉开,她破突如其来的拉力扯进了门内,一个踉跄跌进了费洛依,瑞德·白的怀中。  “郝小姐,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要麻烦你一起出席。”费洛依·瑞德·白勉强扯笑的唇角,却不若蓝眸底的怒意来得明显。

  他听到了,非常清楚地听见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所以他才出面阻挠。等不及郝丝佳和黄维哲回魂,他又降下一道旨意:

  “黄处长,对不起,今天我恐怕挪不出时间和你磋商,你看把时间改到明天下午如何?”

  明着询问,暗地里已决定,这就是掌权者的优势。

  “好的,没……·关系……”

  黄维哲的尾语未落,迎面碰的一声合上的门,吞噬了他的话。

  敌意!虽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接触,他却很明显地感受到总裁厉眸中所散发出来的敌意。

  这种敌意,是男人间的比所较、是争夺女人的醋劲。

  这怎么了得?

  看来情况有变,突然杀出个顶头上司阻挡他的求和计划,简直如乌云罩顶。

  不行!他好不容易排除万敌荣登白氏处长宝座,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之便,好掳回芳心,这下子他得从长计议才行。

  踌躇地步出秘书室,无视特别助理室透过玻璃隔间直射出来的好感眼光,此刻他的心里却只有郝丝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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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魄回归,郝丝佳抬首询问:

  “你的本尊明天中午离台,下午叫维哲跟你的分身谈事情吗?”她送他一记白眼。

  维哲?多亲热的唤法。看来他们俩关系匪浅!

  “刚刚改了,改无限期延后。”他鼻端欺近她的脸孔,唇角掠过一抹邪气,而后又随即消失。

  “你的性格真多变。”不想问他为什么,因为这会让她自投罗网。

  离开他温暖胸怀,强迫自己别再眷恋。

  “是被你激发出来的潜能。”他耸耸肩,健臀倚在桌沿,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追看着她左顾右盼的眼眸。

  敌不过他死心塌地的追随,她游离的眼神终定于他淡蓝渐深黝的瞳仁中。

  他的瞳眸颜色正在改变,这是发怒或发情的前兆。

  “问吧!我定有问必答。”为免太快激怒猛狮攻击,她只好乖乖束手就擒。

  他满意地颔首,对她的主动合作感到愉悦;不过这分愉悦,仅止维持于表面的假相而已。

  “他和你曾是什么关系?”

  第一重点题,请作答。

  “男女朋友。”

  “有多亲密?”他又问。

  “仅止于床边。”郝丝佳没好气地应和。

  她忿怒地嗔他一眼。贞操被他夺去,她都没怪罪他,而他却一脸火大地询问别的男人拥有她的程度。

  “请描绘清楚。”

  天!男人真是双重标准耶!只准自己偷腥,却不准情人出轨·

  “就是这里吻吻、那里摸摸。”她指指唇,而后又指指胸部。“还有……你介意继续这无聊的述吗?”

  看着他的瞳眸已全然转为深黑蓝,眸仁还一闪一闪地发着青光,她不由得噤了声。

  “我不介意,而且一点也不无聊,请继续!”他作势请她继续发表,冷得彻骨的寒意由他绷紧的伟岸身躯进出。

  她怎敢再讲下去?只得赶忙下终结语。

  “还有抱抱腰,就这样。”郝丝佳干笑两声。

  “很好,描述得很清楚。”他冷声赞美。“现在的关系呢?”他又问。

  “普通朋友,还有同事关系。”她马上作答,因为这题的答案比较简单,属于送分题。

  “为什么分手?”

  马上第二重点题又来了。

  这就难了。虽然她心底已有正确答案,但她犹豫着该不该坦言?

  扇煽她的翦翦水眸,眸中出现了难色。

  “快说!我要你心里正想着的答案。”

  哇!他指定答案作答,那……就说了吧!

  “因我家世太过于寒怆,高攀不上显赫的贵族。”她不畏地迎视他,刻意坚定的神情却在他拧紧的眉宇间褪落。

  费洛依,瑞德·白走向前,在她晶盈泪珠抖落前,用他宽广温暖的胸膛护住她的脆弱。

  “我不会如此对你,绝不会!”原来这才是最终的原因。曾被鄙视的她,宁愿放弃他,也不愿再涉险遭到再次的伤害。“相信我。”该杀的黄维哲竟然如此伤她!

  “那不是维哲的错。”郝丝佳感受到他胸腔窜动而出的怒火,不由得替黄维哲说情。

  “不准那样唤他!”他被她的维护惹得更恼,一使力,不由得将地箍个死紧。

  她差点儿窒息,不安地挣动着。

  “你打算杀人灭口吗?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赶紧松手,让她顺气。

  “跟我回芝加哥。”他弯身抵着她的额,轻柔地祈求。

  “我……”从小到大,她做事、说话从未犹豫不决过,这是她第一次面临无法提择的窘困。

  叫她用什么名义跟他回芝加哥?情妇?还是姘头?

  “你可以到芝加哥游学,如果你还不想定下来的话。”言下之意,他让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短期进修,一个则是直接入主白氏企业总裁夫人的后座。

  郝丝佳看着他,眼神变得晶亮。

  她怀疑他会读心术,不然怎么连她的游学梦都知道?

  “不过游学只是缓冲期,顶多半年,半年后我们就结婚。”从她变得啵亮的瞳仁看来,他已知道她心里的决定。

  也好,就算是给她适应期,只是必须严防学校里那些拿寒毛当胡须留的毛头小子才是。

  “不行!”她的话终止他逐渐往两边上扬的薄唇,盈满幸福未来蓝图的脑海也就此停滞。

  “why?别告诉我你想变卦。”费洛依·瑞德·白的声音不再平稳柔畅。

  “我又没答应,何来变卦?”她嗔斥,莲步再往前移一小步,主动入怀。

  “why?”再问一次,嗓音特柔,只为她的主动亲近。

  温掌托起她的脸,白皙柔嫩的脸浮现两片诱人的红霞。

  “别告诉我你必须回家问你爸妈,这是我小学时候说的话。”

  暖暖纯男性的气息,吐纳在她嫣红丽颜上。

  “你很聪明,智商铁定超过一百八。”踮起鞋尖,不待他的欺近,这一次她紧密地吻住了他。

  攫取中,她微启的口突地被他的舌攻掠占据,舌尖轻佻地逗弄她的舌,辗转缠绕。

  幸福的感觉如此美好,祈愿能天长地久--

  “砰!”门骤然被一拳敲开。

  “丝佳,我豁出去了!就算拼了工作不要,我也要娶你到手!”一声蛮吼硬是拆散了热情拥吻的情人。

  原来是旧情人来抢亲啊!

  费洛依·瑞德·白看看怀中的女人,等候她的回音。

  “出去!你被炒鱿鱼了--”她受命降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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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惨!又被三振出局了!

  “郝少∧阏媸酋拷虐。 谷滩蛔⊙悦婢∈У呐滤考蚜⒃诔⊥馇蛟毙菹3宰藕律佻咆哮。

  正拖拉着球棒退回休息区的郝少涣炒彀艿奈薰肌?br />
  “是投手投的球不好,才会让我打不到球,又不是我的错。”郝少僮抛欤洁竭孢娴乇г埂?br />
  进到球员休息区内,他马上收紧了口,不敢将抱怨辞让大姊头听到。

  “你刚刚嘴巴念念有词,在念些什么?在骂我是不是?”郝丝佳双手插腰,大刺刺地立在郝少砼裕裆饰省?br />
  “没……没……有啊!”缩紧脖子,他怯生生地回答。

  “没有,你敢说没有?你讲话会发抖,就代表你在说谎!”她眯细水眸,压根不放过这个球队里的头号害群之马。

  都是因为他老是被三振,才会让“两光球队”一而再、再而三地败阵。

  第三场了,已经连轮三场了,这一场若再轮下去,他们这队铁定要吊车尾,拿下“殿军”的奖牌。

  总共四队参赛,“殿军”乃代表最后一名。

  虽然也有奖杯,但却是丢人现眼的奖。

  届时,她绝不上台代表领奖,她绝对要指定郝少约荷先ソ邮苌缜诰用堑某苄Α?br />
  “我……我……是因为尿急,憋……着尿才会讲话发……抖……”

  他不明白,被三振出局有什么了下起?当初他会加入“两光队”,也是她好言相哄的。

  而之前的两年,“两光队”的战绩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啊!

  若不是看在她买新游戏卡匣的分上,他才懒得参加这么需要劳动身体的运动,很累人的!

  “是吗?下次打球时请记得包尿布!”

  气死人了!想想由她领队的“两光队”一世英名全毁在这肥小子身上,要不看在同根生的分上,她早煎了他!

  包尿布?那不是笑死人了!

  “我才不要!”一股维护尊严的力量,让郝少奚挂椤?br />
  “不要包尿布,就给好好打球!”敢顶嘴,算还有点骨气,不是软脚虾一只。  勾指赏他肥额-个爆栗子,算是惩罚。

  “好痛哦!”郝少Ф畎Ш拧?br />
  “再叫,我再赏你一个!”不满郝少目挂椋滤考延痔忠孟拢幢煌蝗缙淅吹奶劾菇刈 ?br />
  “手下留情。”费洛依·瑞德·白及时解救了郝少?br />
  “会谈结束啦!”放过郝少滤考雁坏氐伤鬯闶浅镀健?br />
  费洛依·瑞德·白先抚了抚郝少耐罚懔税参浚砑蠢鸷滤考训氖肿揭慌匀ァ?br />
  “谈判结果如何?”郝丝佳问道。

  不知父亲大人可否有刁难?

  其实刁难也是应该,她是独生女,若这么轻易拱手让人,她反而不快。  很矛盾的心态吧!

  “过关!审核通过。”他温柔地笑笑,伸手轻轻拍去她发上的泥土。

  她看看表,而后抬眸觑他。

  “只花了三十分钟,有诈!你私下塞了什么好礼?”她很不甘,怎么这么快就被父母亲变卖了事?

  “一瓶珍藏千邑……”

  “什么?我这么不值钱啊!就这么被踢出家门啦!”郝丝佳非常非常不快地叫嚣,终于认清自己在家中的渺小地位。

  思及此,她复又把怨慰的目光瞟向正打着做罗丝方块的郝少欢律佻仿佛也感受到身后投来的寒光,遂马上收起电动游戏机,坐正身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场外的比赛,丝毫不敢打混。  费洛依·瑞德·白移回她的小脸,面向自己,继续说着刚才末说完的话……

  “一瓶珍藏干邑、一套卡地亚钻石首饰、一趟环游世界旅程,以及一栋位于仰德大道的别墅,外加你一辈子的幸福。”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愀然色变,这下子她该庆幸她在双亲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了吧!

  “别告诉找你全答应了。”她脸色很是难看,眸色变得阴黯。

  这简直“土匪”的行径,把他当冤大头要。

  不行!她绝对要制止双亲这无法无天的恶行。

  她瞅着他,要他的答覆。

  “一辈子幸福是你父母的要求,其它是我的心意。”他给她一个安心的答案。  “真的?”她不信。

  “我发誓!”他好笑地看着她揪得紧的小脸,没想到她竟为此而生气。

  她望进他信誓旦旦的深眸,淡蓝色的瞳眸总令她感到温暖。

  “我值得你如此付出吗?”她踮高脚尖,两只小手勾向他厚实的肩膀。

  就算是色诱吧!她铁定要得到满意的答案。

  他很配合地接上她迎上来的红菱唇,喃喃诉说:

  “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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