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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七章 作者:路沂蓁这是一场意志的竞赛。 谁先妥协,谁就输了。 东方任绝不许自己心软,他也讨厌输。 唉。 为什么这样的他,却忍不住抬脚往黑牢走去?每每走到半路却又被聂轻的歌声给震住,耳里听着她的声音,心中却有如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 那一点一滴的渗透让他不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够强的意志与这股力量对抗。 他不喜欢,而且有预感还会得到更多的阻力和反抗——如果他没对关在黑牢里的三人做出适当处置的话。 堡中的反弹愈来愈大,而且益加明目张胆。 衣服洗不干净、房间乱七八糟就算了,最过分的是连泡壶茶都有怪味道,更别提难以下咽的三餐了。 唯一让东方任感到欣慰的是冷没君的态度——他绝对中立。 他曾帮聂轻将名霄从地牢中救出,却也完全遵守东方任的禁令,他甚至没有靠近黑牢一步。 他的坚持看在备受冷落的东方任里,却有着莫名的感动。 以前他总认为属下的服从是天经地义,却从没想过徒具形式的服从只是表象,发自内心的尊敬才是最可贵的。 可惜啊,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懊悔。 不去想他的顿悟会不会来得太迟,东方任只是专注在自己交办予冷没君的事: “将姒光给逐出堡了?” “是,一切遵照堡主的吩咐。” “姒光私藏的珠宝首饰也全部追回来了?” “是。”冷没君一击掌,便有人抬进一大一小两个箱子,他打开箱道:“这些便是姒光想偷叱霰さ你y两与珠宝。” 东方任满意地点点头:“交到帐房即可。” 他并不在乎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但姒光却必须得到该有的惩罚,否则不足以服众。 少了他的保护再加上身无分文,以及文圆百里没有一个人敢接收东方任不要的女人看来,姒光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 “知道堡主下令将姒光逐出堡后,堡里的人个个鼓掌叫好,姒光是在众人的幸灾乐祸与嘘声中狼狈地走出无央堡,甚至还有人拿发臭的鸡蛋、烂菜丢她。仗着堡主宠爱而作威作福的她,如今是得到报应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东方任问。 “因为你应该知道。” “这么说来,我这个堡主的威望恢复了一点点?”东方任自嘲地笑笑。 名霄的回堡请罪让东方任开始省思他先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而冷没君的毫不隐瞒让他想打破这生疏的藩篱,让他和名霄与冷没君之间不再是单纯的上与下、主与从,更可以是直言不讳的朋友。 “聂轻是你的妻子,取悦你是她从拜堂的那一刻起就得承担的义务,她若不从,你大可以用强的。”冷没君建议。 瞧他说得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谈哪一只鸡比较肥、比较好吃似的。 没错,这就是先前东方任看待聂轻、甚至其他女人的态度。 现在听在东方任耳里觉得刺耳得很。 东方任叹了口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纵容属下当面讨论起他的隐私,可是他觉得该让冷没君了解他的为人。 “我有过的女人虽多,却从不强迫任何一个姑娘,就算是别人送上来的礼物也一样。她们全是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我的原则不会因为聂轻是我的妻子而有所改变。” “是吗?”打量着他的冷没君像在衡量他话中的真性有几分。 “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五年了,爷。”冷没君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恭顺,但平静的外表下却有着暗潮汹涌的不满。 东方任察觉他的情绪,但却以为这只是冷没君替聂轻打抱不平的反应,所以他只是自嘲地笑笑,并没点破。 看来他的修养是愈来愈好了。 “这五年来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对女人用强的?”东方任反问。 “没有。” “对于女人我是极有自信的,她们刚到无央堡时总是哭哭啼啼,但一看到我的长相和我所能供给的奢华生活,态度全然变了。” “变了?” “没错,她们不但争先恐后地爬上我的床,甚至明争暗斗的,就只为了赢得我一眼的专注。”东方任得意洋洋地吹嘘完自己的情史后,却又不甘心地补上一句:“聂轻除外。” “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也许有了私定终身的青梅竹马,而她们的父母、地方官吏就为了讨你欢心,为了满足你一人的私欲而拆散了一对情人?” “知道吗?你和聂轻愈来愈像了,老是喜欢质疑我做的任何事。” “我只是就事论事。” “她们若有通气承认自己心有所属,我不但不会罚她,甚至还会将她风光出嫁,只可惜,没有一个姑娘敢开口,也许,是因为怕我吧。”唉,而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却被他关在黑牢里。 冷没君点点头,看着思绪又飘远的东方任,只问: “死在无央堡里的又怎么说?” “在堡中自尽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阿彻的亲娘;一个是侍妾白织,你指的是——白织?” 冷没君身形微微一震后稳住,轻轻点了点头。 这不寻常的情绪变化让东方任讶异:“白织是你的什么人?青梅竹马?恋人?” 东方任的敏锐让冷没君心惊,自觉他不该天真地以为东方任会因聂轻的事而分心,更进而轻率地提出积压已久的疑问,但,这谜他既然起了头,就有责任解开它。 “不,白织与我完全无关。”冷没君连否认都是极冷漠的。 “既然无关,又何必过问?” “责任使然吧。” “我记得你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 “没错。”冷没君回答。 当时事出突然,而忙着处理混乱的东方任也忘了去追究,追究冷没君为何会出现在禁止进入的内院里。 “属下斗胆请问堡主,白织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非得逼死她不可?对姒光,你却只是逐她出堡,这岂是凡事讲求公平的你所做的决定?”再也忍不住了。 东方任皱起了眉。直觉告诉他,冷没君想知道的答案非常重要甚至能左右一世一情的发生。 沉默了一会后,他才缓缓道白织的背叛。 “我不强迫女人,但不表示她能为所欲为地勾引别的男人,是她背叛我在先,让她服毒自尽,已经算是恩赐了。” “背叛?” “白织来无央堡之前已非完璧之身,这个秘密想必连她的父母也不知情,不过,我并不夏那片薄膜,也就任由她在堡中住了下来。没想到她竟不甘寂寞勾引了每半个月来堡中采买古玩玉石的商人,东窗事发后,她竟谎称遭人嫁祸,甚至害死了一名丫鬟,心肠歹毒如此的女人留她何用?只会替我惹来更多麻烦罢了。” “那名商人呢?” “我叫人将他打了半死后赶了出去,命他不准再踏进无央堡一步,更断了他的一切生计,这是他敢抱东方任的女人的下场。” 冷没君点点头:“你打算拿聂轻怎么办?” “不怎么办。”东方任还在呕气。 “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超乎你的想像,如果,你仍是漠视她对你的影响力,痛苦的人将会是你。” “这算是忠告吗?” “没错。”冷没君说完便走了。 看着桌上引不起任何食欲的食物,东方任本想横臂扫下桌,又觉得老做同样的事,着实无趣。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扬起唇,笑意在脸上愈滚愈大。是啊,为什么他得一个人受苦,而不能拉着聂轻一起? 她虽矢口否认,但他是她的丈夫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他该好好利用这个特权才是。 ~~~~~~~~~~~~~~~~~~~~~~~~~~~~~~~~~~~~~~~~~~~~~ 聂轻又心情低落了。 她跌落谷底的情绪周期愈来愈短。 刚开始时她还能以唱歌转移注意力,之后靠着祁乌的乡野传奇及名霄的冒险故事撑过一阵子,但现在就算喂她吃“狂笑散”,或点她笑穴都没用了。 黑牢里虽然舒适,但她想念外面广阔的蓝天与温暖的阳光,都快得了相思病了。 名霄当然知道她的沉默来自于不快乐。 聂轻就像是只习惯在蓝天下高歌的雀鸟,若硬将她关在窄小且不见天日的空间里,没多久她一定会生病的,而原本光灿的羽翼也会变得黯淡,且活力尽失。 “向堡主道歉吧,这样你就能从黑牢里解脱了。”名霄建议。 “不要!”不管他提再多次,聂轻的答案从没变过。“我喜欢待在这里。” “还在嘴硬?撑久会闷出病来的,堡主只是要你一声抱歉罢了,很简单的。” “什么简单?要我向那只狂妄自大的猪道歉,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喔,聂轻在心里补上一句,他还是只极为俊俏的猪。 “夫人!”宸因倒抽了口气,她每每被聂轻的惊人之语给吓得魂不附体的。 名霄叹了口气,他虽然被关在黑牢里,对堡中的变化仍是了如指掌,这夫妻俩继续闹别扭下去,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除非他能保证绝不处罚你们,否则我绝不妥协。”聂轻撂下话来。 “我接受你的提议。”东方任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吓得聂轻一口气梗在喉头里,差点儿转不过气。 站在楼梯上的东方任,只是沉默地看着黑牢的改变,三人的牢中不但有了床与被褥,还有小几放置着笔墨与书册,的确,这三人还关在黑牢里,只是舒适得不像囚犯。 随着他一步步踏下阶梯,东方任的身形也在黑暗的掩护中现出轮廓。 是火光造成的错觉吗?聂轻总觉得他变得憔悴,也瘦多了。 没想到东方任却只直直地盯着放在墙角待收的碗盘。 虽然只剩下残肴,但那是用上等高梁浸溃后再以小火慢煨两天两夜的红烧煨肉,还有西域来的葡萄酒,这些他绝不会认错的。 葡萄酒?惊骇莫名的东方任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前,拿起酒罐嗅了一口,便哀叫着: “天啊,这是珍藏了六十年的西域葡萄酒,是西域一名高僧送给我爹的,只剩下最后一坛了,连我都舍不得喝它,没想到——”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酒这么名贵,才会将它喝得一滴都不剩。”东方任那皱眉的肉痛模样看顾着实教人不舍,害得聂轻良心不安地道了歉。 她现在终于明白桑婆婆拿酒为来时的倜假眼是怎么回事了。 “开门,我要进去。”东方任转而命令祁乌。 “不要打开!”聂轻大叫。等到祁乌打开铁门时,聂轻恨恨地低咒了声:“叛徒!” 已经走进牢房的东方任比较致命,让她没有时间去追究祁乌的背叛。 随着他步步逼近,害她不自禁地后退着,开口时连声音都微微颤抖着:“你……你要做什么?” 要命,他怎么一脸的笑,那口整齐的白牙闪得她的眼睛好痛,她已经准备好和他吵架的说辞,没想到他却反常地笑着,害得她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我可以为名霄和宸因举行盛大的婚礼,但是你却必需接受我的惩罚——不是在黑牢,咱们换个方式。” “我不——”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东方任以唇给堵住了嘴。 他那不安分的舌,更趁她张嘴时滑入,尽情地与她缠绵着。 拚命伸长了脖子的名霄和宸因看不见什么,只能从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祁乌的表情中猜测一切安好。 等到东方任横臂抱着聂轻走出黑牢,他脸上的笑仍未褪去,但三人却无从得知聂轻的表情,因为她的脸早已羞窘得紧埋在丈夫的胸膛中。 “将他们的牢门也一并打开吧。”东方任道。 “是。”祁乌早将两间牢房的钥匙挑了出来,很快地执行了他的任务。 一得到自由的宸因急急地奔入白霄等待已久的怀中,再次相拥,两人真有恍若隔世的感动。 “我的娘子愿以她的受罚来换得你们的自由与婚礼。”东方任公布他的决定。 “我又没——” “你还要我再吻得你喘不过气来吗?” 在他的无赖笑脸下,聂轻的脸更红了。这家伙,他竟敢当着众人做这种不要脸的威胁。 名霄拉住想冲上前为聂轻辩护的宸因,单膝跪地,拱手朗声道:“谢堡主恩赐。”只不过,他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名霄明白这是东方任给自己找的下台阶,若不这么做会对不起他高傲的灵魂。 傲慢的东方任点头接受他的谢恩后,旋即转身抱着聂轻离去,很快地消失在二人眼前。 昂首大步的东方任就像只巡视领土的雄雉,才不管一路走来时仆人及卫士们既异又了然于心的眼光。 看到堡主的征服,他们不但没有一个人替聂轻出头,甚至还对东方任的蛮横无理大声叫好着,恭喜他终于想通。 而他只是咧着大嘴,不客气地接收了他们的调侃与祝福。 聂轻的脸皮就没他厚了,小手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就是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更别提像他一亲样油嘴滑舌的。 天啊,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只得将火红的小脸更深埋在他的胸膛里。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东方任所住的上涯居。 抱聂轻的东方任不客气地踢开房门,进房后的他也只是往后拐了拐腿,两扇门便在他身后应声合拢,聂轻仍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 焕然一新的房间让东方任感动得差点没笑出来。 在聂轻时进黑牢的那一天起,他的房间便蒙上一层不算太厚的尘灰,而今不但被重新打扫得焕然一新,空气中还飘着燃烛时淡淡的松香味。 最教东方任意外的是房内还多了一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毛巾、发梳、香油等物一应俱全。 这桑婆婆的动作还满快的嘛。 看来,应该是得知他到黑牢的消息后,便着手准备了。 笑得倜假眼的他将聂轻往床上一扔,等她看见他的脸后才上恶狠狠的命令: “不管你喜不喜欢,以后这里就是你每天晚上睡觉的地方。”他指指自己的胸膛。 还没意识到身处的危险,聂轻仍兀自叨念着:“全堡的人都知道我被你抓回房的事,丢脸死了。” 东方任的唇角邪恶扬起,郑重宣布:“我会让你忘了什么叫做羞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她的味道了。 他的眼神露骨且忠实传达着他心里想的坏念头,让聂轻抱头呻吟: “哦,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姒光?” 这次东方任可没有被她气得拂袖而去,反而咧嘴一笑。“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而你也别想再拿同样的问题搪塞我。” “什么?” “我将姒光赶出堡了。”他停赜了下。“不只如此,我还将侍妾们全都遣了回去,或是安排她们改嫁了。” “那多可惜啊。”聂轻叹了口气,以后就没人能帮她代劳服侍东方任了。 东方任听了却忍不住朝天瞪了白眼,这是什么话? 进黑牢之前他便打定主意,不管聂轻如何哭叫拒绝也不能心软,他非逼她乖乖就范不可。 “我发誓不强迫女人的,但你却让我决定破例。”他低咒一声,气自己的骄傲如此轻易地毁在她手上。 他负气地解开腰间的系带。 “也是身为人妻的你该尽义务的时候了。” 他脱下外袍。 “很高兴这次没有那把该死的短剑来碍事。” 聂轻发出一声惊喘,不知是因为他生硬且冷漠的口气,还是他裸露的胸膛,亦或是心中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再也逃不掉的事。 “这次我绝不会给你机会哀叫着喊停。” 很快的,东方任已迹近赤裸,但仍保留最后一件贴身长裤,垂在双侧的拳却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他不想吓坏她。 她如果在这时尖叫,他一定会当场宰了她! ~~~~~~~~~~~~~~~~~~~~~~~~~~~~~~~~~~~~ 聂轻没有尖叫。 甚至,她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只是仰着小脸儿着迷地看着他的裸胸,问:“我可以碰一碰吗?” “什么?”他愣愣反问,她的反应给弄糊涂了。 她红着脸承认:“从上次在校场看到你后,我就一直想摸摸看,想知道你的胸膛是不是真如看起来那般细致如丝。” 他住前一步,将自己送到她伸手可及之处:“请。” 在他眼眸的邀请下,她怯怯地伸出手。 起初只是如晴蜓点水般的以指尖轻触,没有收到他的制止后,改为以手掌平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温暖、平滑及愈见强烈的脉动。 仿佛,她再也不满足于安静的接触,小掌大胆地在他的前胸游走着,只是东方任倒抽口气的惊喘让她吓得想抽回手,却硬被他的大手给抓了回来,再次复在自己的胸上。 他咬牙呻吟。“不,继续,不要停。”他不愿放弃这甜美的折磨。 聂轻张着好奇的大眼,看着自己在他身上引爆的奇迹,直到因受不了他专注的目光而闭上眼。 够了!东方任擒住他胸前漫游的小手。 闭上眼告诉自己,他的小娘子什么都不懂,更不明白她的手在他身上造成的该死效果,他得慢慢来,别吓坏了她。 一想到他将要在她纯洁如白纸的身体画上属于自己的颜色,他竟兴奋得像个初尝人事的小伙子般无法自己。 “我得先帮你洗个澡,瞧你闻起来像只小猪似的。”他故意皱眉,笑意仍是未减。 他的老实让聂轻气忿,却明白自己没什么立场反驳他,只得嘟起嘴让他明白她的不满与抗议。 他笑着拉起她,扶她坐在椅上,而后一一拔去她头上的发簪,柔声道: “我先帮你洗头。” “洗头?你帮我?”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东方任舀起一勺水缓缓淋湿她如缎的黑发,将茶皂先在手上搓起细柔泡沫后,再抹上她的发。 穿梭在她发中的大手是温柔的,甚至还体贴地替她按摩着头皮,闭着眼享受的聂轻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你一定常常帮人洗头。”她说。 东方任的笑声由她头上传来:“信不信由你,这是我第一次伺候女人。” 他发现自己还满喜欢的。 “我只能说你有这方面的天分,以后你不当堡主,可以靠洗头维生。” “女人,把你的嘴巴闭起来。小心皂泡飘进你嘴里。” 冲去她发上的脏污时,东方任还细心地拿起一条毛巾复在她眼上,小心翼翼地不让皂水流入她的眼里。 “好啦,你的头发看起来终于不像黏成一团的盐渍昆布了。”他笑着以毛巾擦干她的发。 若按照顺序,接下来应该是洗澡。 他拿起水晶瓶,将里面的玫瑰精油倒几滴进热水中,瞬间,空气中便充斥着薰人欲醉的奇香。 聂轻却屏住气息不敢再闻,奇怪,她竟觉得这异香极其魅惑人。 聂轻的眼贪婪地直盯着那桶冒着氤氲热气的洗澡水,渴望让她猛咽了口口水,她好想一头栽进热水中泡个痛快。 可是,沉默以对的东方任却让泡澡变得困难,也让她变得犹豫。 他不是应该离开的吗? ~~~~~~~~~~~~~~~~~~~~~~~~~~~~~~~~~~~~~~~~~~ 东方任终于动了。 不过不是向大门走去,而是拉起聂轻的身子,动手解开她的腰带。 “你在干嘛?” “帮你脱衣服。”他拨开她想要制止的手。 “为什么?” “洗澡前都得脱衣服的,难不成你总是穿衣服洗澡?”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只是,等到她胸前的蓓蕾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开始抿嘴咬牙切齿了。 他没有勇气直视光裸的聂轻,只能紧闭着眼、咬着牙抱起她后丢进澡盆里,那一点也不温柔的力道让水花四溅飞出。 等水一静,才发现泼在地上的水比留在桶里的多。 相较于东方任的苍白,聂轻的脸却红熟得有如爆发而出的岩浆,缩成一团的她拚命地将身子藏进水里,只是澡盆里的水少得无法提供她一个完整的遮掩,让她腰上的肌肤全露在水外。 “让我帮你。”东方任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变得低沉且粗嘎。 “我……我自己来。”她抢过他手上的毛巾。 “好。”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要快,我等不及了。” 目光不移的东方任伸脚勾来一张无扶手的高背椅,倒转过椅身跨坐着,双手搭在椅背上,只是挺直的背泄露出他心中的紧张。 不想面对他晶亮的眼,聂轻很快地转过身以背对着他。 “转过来。”他命令。“我不想坐在这里只看你的背,虽然你的背影也满好看的。” “不要。”她才不敢。 他叹了口气:“那我只好自己过去帮你洗了。”仿佛那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不行。”聂轻惊喘。 “那就转过身来。” 考虑了一会儿,聂轻乖乖地照办了。 “这才乖。”东方任笑得可得意了。 只是等他看到聂轻拿起毛巾,决心不理他低头专心洗澡时,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拚命将水往身上泼的聂轻不是为了准备洗澡,而是想浇熄一些因他的凝注所点燃的灼热。 刚开始时东方任还能力持镇定的看着她滑过洁白的肌肤,抿唇紧盯着她胸前蓓蕾上的水滴,只是随着热气的消散,清水下那一览无遗的胴体对他所散发的诱惑也愈来愈致命。 “好了没?”他闭眼、屏息的次数愈来愈多了。 “怎么可能?”聂轻的声音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她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太久,但是在有人目光灼灼的“参观”下,她的手指早颤抖得不听使唤了。 突然,东方任发出一声低吼,快步冲到她身旁,将她从澡盆里捞起来,随手抓起一旁的衣服,草草地擦干了她的身体后,便将她抱到床上。 “我的头发还是湿的。”聂轻抗议。 这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管她的头发? “别管它了。”东方任大吼。 他知道自己的口气太坏,但在他身上的僵硬呐喊着解脱的此刻,他根本没办法慢下速度来柔声哄她。 他的胸膛因呼吸浓浊而激烈地起伏着:“我虽恨死了女人像个死尸般躺在我身下不动,但我发誓定会在今晚得到你。” “可——” 他迅速以唇封住疑惑,等到她沉迷于他的吻后,他才抬起头看她。 “我可以定住你的穴道让你乖乖躺着,但我不喜欢你的毫无反应,所以——” 他将一条迮寥M她嘴里。 看到疑惑中带着惊慌的眼神后,他解释: “这么做是不想让你咬舌自尽,相信我,你若冲动轻生,对我的伤害绝对比你自残来得深。” 聂轻只是闭上眼。 东方任叹了口气,他极不喜欢她这种逆来顺受的认命,却无计可施。 只能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服侍他是聂轻的义务,夫妻间的欢好是天经地义的,而身为丈夫的他根本不需要太过在意她的感受。 明知道自己将因此而揭开多年的伤疤,但东方任仍打算再试一次。 ~~~~~~~~~~~~~~~~~~~~~~~~~~~~~~~~~~~~~~~~~~~~~~~~ 在东方任以迮寥÷欇p的樱唇时,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料,却也为他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坏处——他不能恣意吻她香甜的唇。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也罢,只好转而从它身上其它部位下手,反正它们看来都一样的香甜可口。 就在他的唇吻上她轻颤不已的蓓蕾时,一直闭眼不敢探看的聂轻因震惊而睁开了双眼,任由不信与惊讶充斥其中。 她看到了皱着眉低低呻吟的东方任,感觉他的手与唇在她身上点燃的火花,好奇,让她忘了闭眼,而东方任唇舌的种种挑情与挑逗,更让她的黑瞳中盈满春色。 是的,她是火热的,且变得管不住自己,屈服于欲火的她在他身下扭动着要求着更多。 她的反应对东方任而言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他想听她的声音,想知道她在极度欢愉时的声音是否如她在歌唱般愉悦,抑或是更为低沉销魂? 她的呻吟只为他一人所有的想法,让东方任冲动得摘下塞在她口中的迮粒M而以手握住她的下颏,低声道: “为我唱歌,我的小金丝雀。” 聂轻不懂他话里的暗示,只单纯得以为他想在这要命的时候听她唱曲儿,伸舌润了润干渴的唇,却发现只能从口干舌燥的喉头中逸出成串的低吟,一个音符都唱不出来。 那挫败让她忍不住低泣:“我没办法唱歌……” “别哭。”东方任低头吻上她的眼睫,他已经听到了他要的,喜悦让他低声诱哄着:“来,抱着我。” 他抓起她的双手环向颈后。 而后堵住她的唇,将她的痛与挣扎全吃进肚子里。 ~~~~~~~~~~~~~~~~~~~~~~~~~~~~~~~~~~~~~~~~~~~~ 等所有的喘息全部平息后,东方任翻身将一身香汗的聂轻拉向怀中,柔声问: “你——会痛吗?” 方才的经验对有过众多女人的他仍是新奇的,仿佛在得到聂轻的同时也交出了自己的灵魂,不愿去想两人合而为一的美好对聂轻而言却是种折磨,所以他才痴傻地想要她的亲口保证,让他从她的恐惧中解脱。 等了很久的却没等到他要的答案。 “该死的,告诉我!”他又失控了。 “这就是初夜?”聂轻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下传来,闷闷的。 “嗯。”很高兴他的小妻子终于弄懂了。 “为什么会有人认为这么美好的事会痛得要人命?”聂轻问,想到她还差点为此自杀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东方任一怔,随即仰天爆笑出声,久久不绝。 ~~~~~~~~~~~~~~~~~~~~~~~~~~~~~~~~~~~~~~~~~~ 她不是她! 太好了,她不是她! 这呓语吵醒了聂轻,才发现是身旁的东方任发出来的,他的眉紧皱,头还痛苦得左右摇摆着,仿佛想甩开那恼人的纠缠。 担心让聂轻开口询问:“她是谁?” “她是——” 倏地睁开眼的东方任看见了一双盈满关心的黑瞳。 “作恶梦了?”聂轻伸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 他却擒住她的小手,移到唇边,在她的手心印上一个吻:“我没有作恶梦,只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缠着我。” “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阿彻的亲娘霍依咸罢了。” “你很爱她吗?” “爱她?”东方任冷哼。“我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到底是迷恋还是恨,我只知道她死后的这十年间我从未想过她,却在今晚作了个该死的梦,而我连在梦中也看不清她的长相。” “哦。” 看着一脸平静的聂轻,东方任有些惊讶地问:“你不嫉妒?” 聂轻偏头想了想后说出她的想法:“在我嫁给你之前,你早已娶妻生子,这个事实绝不会因为我的嫉妒而有任何的改变,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对我而言以后的日子比较重要。” 东方任叹了口气,将她搂紧了些:“我该为你的浑不在意好好打你一顿屁股的。” “为什么?” “因为,这表示你不在乎我,甚至不爱我。” “怎么可能?”聂轻嗤笑。 “你爱?”东方任的眼瞳因兴奋而放大。 “我承认我不怕你,但却还不太了解你,所以——爱你?那可能得先从了解开始。”她不善说谎,也明白自己愚弄不了东方任,只得老实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会得到你,全部。”他的承诺听起来却更像发誓。 聂轻只是笑笑,想得到她的心岂是这短短几名承诺便能办到?不惯与东方任争辩的她只是笑着回到先前的话题。 “你会偏执地认为嫉妒等于在乎、等于爱情,这全和霍依咸有关对不对?” 他笑了。“我该知道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我很会猜谜的。”聂轻得意洋洋的。 东方任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悠悠地道出: “依咸大我四岁,她的美让我惊为天人,让我不顾父亲的反对硬是将她迎娶入门。而她的僵硬与冷漠,我只当是从重视礼教的家中搬来无央堡的不适应,后来我才知道依咸极度厌恶男女床第之事,却又不得不忍受我的夜夜求欢,因为替我生下一名子嗣是她的责任。抱着她,我总觉得像在抱一具死尸,但我并不在乎,十六岁的我一心只想讨她欢心,以为我的热情总有一天能融化冰山,让她爱我。” 从东方任话中逸出的痛苦,让聂轻不自觉得伸出双臂拥着他、以自己的温暖安抚他。 “没想到她一知道自己受孕后,但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与行房,就在那时,我有了第一个妾。” “她不反对?”聂轻极为惊讶。 “她并不在乎。”他惨澹一笑。“你现在知道当初你要我去找姒光时,我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了吧?我以为你和依咸一样,根本不在乎我。” “我——” “怎么?没什么话要说了吗?”他捏捏她的粉颊。 聂轻摇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为自己的愚蠢辩解。 “我和依咸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娃,那让她绝望得哭昏了过去,因为这表示她还得忍受我的碰触;知道她的想法后,我将我的心关了起来,对她,只有欲情而没有怜惜,这让她更恨我入骨,等阿彻一出生,她便上吊自杀了。” “天!”聂轻惊呼。“那时你几岁?” “十九吧。”他耸耸肩,已不在乎了。 “她的死一定伤你极重。” 聂轻的多感与纤细让东方任惊叹。“那时所有人只知我死了结发妻时还有兴致流连于青楼,甚至纳了数名妾室,为什么只有你不认为我冷血无情?” “你是骄傲的,所以绝对不会让人看出你的悲伤。” 看着东方任唇边的溞Γ欇p明白自己猜对了。 “自依咸死后,我变得只接受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我不屑再去讨好好人,甚至逼名霄在我面前发誓,绝不能爱上任何女人,我不要他重蹈我的覆辙……没想到,一转眼便过了十年。”东方任这才明白十年间他有多寂寞。 “依咸太笨了,笨得不懂得珍惜你。”这是聂轻听完故事的结论。 “是喔,想当初还有人为了逃开我而不惜以死威胁呢,那人是谁啊?” “你很讨厌耶。”她不依地捶了他胸一下。“明知人家已经在反省了,还故意取笑人家。” 东方任笑着拉低她的身子,在品尝她唇时,他低声道:“我很高兴你不是她。” 聂轻终于明白,他方才在梦呓中说的第一个她是指自己,另一个她指的是霍依咸。 她也很高兴自己与霍依咸不同。 否则岂不是要错过太多生命中的美好,甚至错过东方任?她可不要。 ~~~~~~~~~~~~~~~~~~~~~~~~~~~~~~~~~~~~~~~~~~~~~~ 这天,堡外的草原上正奔驰着一匹白马。 驾驭着蹄雪的是一身雪白骑装的聂轻。 一旁的奔日正低头吃草,连聂轻故意骑到它身边逗它,它也只是以鼻喷气、前蹄意思意思地刨了下土,连头也不抬的,仿佛聂轻的把戏再也无法激起它任何兴趣。 东方任可不敢如此悠哉,他正全神贯注地戒备着,预备着随时扑上前解救被马摔下背的聂轻。 知道聂轻背着他偷学骑术时,东方任只是笑笑由她去,压根儿不信她的吹嘘,不信她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骑马。 气不过的聂轻这天一早便拉他到堡外的草原,想表演她的骑术好教丈夫心服。 旁观了一会儿后,东方任不得不承认聂轻的骑术的确优雅,一身素白的她映着无垠的蓝天,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不过,再美的风光也没有他的小娘子脸上的灿烂笑容来得炫目。 聂轻将蹄雪勒停在丈夫面前,斜睇着他:“怎样?” 当她出现这等神情时便是在讨他的赞美,而东方任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笑着点点头。 “不错,短短数月你的骑术便能精进至此,算是有天分的了。” “真的?” “那是当然。”他说谎仍是面不改色的。 对几乎在马背上长大的东方任来说,聂轻的骑术离“精湛”两字还差太远,不过,在此之前未舀骑过马的她能不被马儿颠下地,勉强算是过关了。 “你不是哄我?” “你的相公会说谎骗你吗?” 会。但聂轻才不会笨得去戳破他的自大,只是装出上当后的傻笑:“那太好了。” “好啦,你一早便兴致冲冲地拖我来瞧你骑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老实给我招来。”在他面前耍心眼是没啥用的。 “我想骑奔日。” 东方任的脸倏地变白,终于知道一早眼皮便狂跳个不停的原因了,他想也不想地否决这疯狂的提议:“不行。” “为什么?” “我不希望跌断你漂亮的脖子。” 她傩Α!改銊偝姓J了,我的骑术极好,所以我绝不可能跌断脖子的。”她拿他的话堵他。 “你这个调皮鬼,故意挖个陷阱让我跳?看我回去怎么治你。”是教训的口气,但东方任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气,甚至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他发现自己愈来愈爱笑了,学着以笑容享受生活的他,不但重拾了卫士们的尊敬,让名霄和冷没君成为他直言不讳的好友,甚至找回了与儿子东方彻间血浓于水的亲子关系。 这全是聂轻的功劳。 但不表示他会任由她任性胡来。 “好嘛,答应我嘛,任。”聂轻跃下马背,迎向他,在他怀里磨啊蹭的直撒娇。 东方任才不吃这一套:“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 聂轻只是嘟着嘴,早知道她就先偷骑,来个生米煮熟饭,也不必费事地征求他的同意。 大不了再搬进黑牢里住就行了。 “想都别想!”东方任低声威喝。 “什么?”她问。 “不管你的小脑袋里打什么主意,想都别想!” “是吗?”聂轻螓首微微一扬,眼儿里全是戏谑的神采。 在东方任还来不及意会她的邪恶时,她便低声在他耳畔道:“可是我想将手伸入你的衣内,抚摸你呢。”她的的手便如她所宣告的一般,伸入他的衣襟内。 她的柔软碰触让东方任倒抽口冷气: “你的想像还真邪恶,还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让别人偷听了去。” “是啊。”她的小手在他身上画着圈圈。“我还想脱去你的衣服——”她脱去了他的外袍。 他呻吟:“天啊,你还是只想想就好,别说出口,更别照着做。” “就听你的。”只是她打量着东方任的眼神却露骨得直都教人想入非非。 只听得东方任低吼了声,嘎声问:“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还想,将自己的唇贴在你的胸膛上——” “好啊。”意乱情迷的东方任只差没将“请”说出口了。 “可是你叫我连想都别想的!”聂轻的动作全停了下来,仰视他的小脸是完全的信任与无辜。 “你——”东方任一窒,翻涌的情欲渴望着征服。 “我很听话,对吧?” 听话个鬼!东方任低咒一声。 “你的挑逗的确能让我失控,但却无法逼我丢弃理智,再告诉你一次,永远别想骑奔日。” 聂轻索性整个人贴了上去:“别这么说嘛,只要让我骑一次就好,好不好?” “不行。”他呻吟。他太知道她了,有了第一次后便会有第二、第三次,届时他便管不了他。 “我保证不会摔下马背的。”她柔软甜美的唇送上。 这一来,东方任岂有再将她推开的道理,反而搂着得更紧了。 吻上聂轻的那一刻他倏然明白,自己的心动摇了,自傲的理智在聂轻的配合下也不知道飞向何方。 欢迎您访问百万书库 ,努力做最好的免费言情小说阅读网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