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当空照,暖馨进人心。中秋之夜,街头巷尾热闹滚滚,尤其市集中心更挤满人潮,放眼望去,人人是春风满面,笑意灿烂。
陶儿首次参加这样的庆典。自入何府为婢,除了挣口饭吃,就是累得不省人事,哪还有兴致在夜晚出游赏月呢?
此刻她自是兴奋不已,杏眸里难掩喜悦,东瞧西逛的模样惹得苏骍与夏渊照两人莞尔一笑。
“瞧陶儿开心成这样,想必你也一样开心吧!”夏渊照有意嘲弄。
苏骍斜瞪他一眼,“见她开心,莫非你不开心吗?”他反击道。
“哎呀!生气啦!看来陶儿不简单喔!”夏渊照笑意更加充满挑衅。
他轻松耸着肩,懒得与他抬杠,令夏渊照的笑声更加放肆。
陶儿听见笑声,回头朝他们笑道:“夏大哥,什 事如此开心?”
“见妹子开心,夏大哥自然也开心喽!”夏渊照上前一步,故意伸手握住她的。
苏骍见状,不悦地上前,一把拉过夏渊照,“夏大哥,既然你如此开心,不如咱们到前面的灯会凑一下热闹好了。”语毕便死命地拖着他身子朝前方的客栈而去。
陶儿见苏骍脸色染怒,不明白地跟了上去。“等等,我也要去。”
“喂,老弟,你这醋劲未免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夏渊照俏俏地在他耳边道。
他狠瞪他一眼,“到了!咱们来比画,看谁输得惨。”寻找到位子,他开口宣战。
夏渊照明白若不答应,恐怕今晚会难过了。他笑了笑,“行!若今晚我赢了,明天就让陶儿陪我去游湖。”
苏骍脸色霎时难看到极点,双眼无法置信的瞪他。
“啊!快看,灯谜要开始了。”夏渊照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否则他恐怕会遭五马分尸吧!
“各位,本客栈为今日特别准备了许多有趣的灯谜,凡答对最多之人,就能得到本店一个月的免费招待,所以……”老板话未道完,二楼高处便传来两、三名男子的惨叫声,随即两道人影破窗而出。
“啊--”在场之人见两名男子全身带伤地跌落在地,惊吓得纷纷走避。
苏骍与夏渊照同时退步,此时陶儿也跟上来。苏骍见到她,急忙以身护住她,深怕她遭到波及。
“下流的登徒子,居然敢吃本小姐的豆腐,去死吧!”一阵女子怒吼声传来,同时又见一名男子自二楼窗口飞出,直落舞台。
不消片刻,舞台便已四分五裂,眼前狼狈不堪的景象令老板脸色苍白。
这时候,一道红影自二楼处跃下,那婀娜身形、俏丽容貌与一身丝绸红衣相当耀眼夺目,尤其她发上与腰际间的佩饰更因她而点缀迷人。
从她那份独特气质看来,可知她家世背景之显赫。
夏渊照的目光被她深深吸引,而陶儿从未见过如此貌美如花之人,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苏骍则一心想保护身旁之人,注意力自然落在陶儿身上。
“陶儿,你还好吧!”双手抱紧她的肩,深怕她遭到舞台的断枝伤害。
“哼!不给你们这些恶棍颜色瞧,还当本小姐好欺负。”红衣女子显然不打算饶恕他们,掌风欲出。
夏渊照眼尖,发出一掌,化去她那致命的一击,解救了那三名狼狈不堪的少年。
红衣女子无法置信,狠瞪着阻挡她的人,愤然道:“大胆之人,居然敢阻挡本小姐,莫非你和他们是一伙?!”
三名少年见有人相助,急忙抱胸,仓皇逃离。
“别走!”红衣女子打算追去,夏渊照立即旋身阻挡她。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你没见他们已被你伤得极度严重了吗?”瞧她出手狠毒,那三名少年恐怕伤得不轻,若再受她一掌,必死无疑。
“滚开,要你多事!”红衣女子怒目相向。
夏渊照身为礼部尚书之子,自是不会见死不救。“姑娘,别赶尽杀绝。”
红衣女子怒火中烧,狠瞪他一眼,下一秒掌风腿影乍现。夏渊照眼明手快,迅速接招,两人刹那间便打了起来。
苏骍在一旁无奈地摇头,陶儿则一脸担忧,“苏骍,夏大哥会不会有危脸啊!那姑娘的武功挺吓人的。”
“放心,夏大哥没那般虚弱。”苏骍身子依旧片刻不离她身边。
红衣女子用尽招术,发现依旧不敌眼前之人,令她更加气愤,猛然挑起断残的木柱,掌风一出,直击夏渊照。
夏渊照机灵地反手横扫,木柱偏离方向,直直朝陶儿刺去。苏骍眼尖,以身护她,随即手刀一劈,木柱顿时断成两半,其中一截掉落地面,另一截直飞向红衣女子,幸好她侧身一闪,躲过那断柱。
她定下神,目光移向他们三人,“卑鄙!两个大男人对付一名女子。”
苏骍因陶儿差点波及而心中不快,训斥道:“姑娘,我无意介入,只是你出手之际,可否为周遭之人着想,难道你没发现四周都是一些平凡之人吗?你如此自私出招,不怕伤及无辜?”
苏骍的斥骂令红衣女子醒悟过来,她看向周遭,果真见着大伙退避三舍,而老板则抖着身子,一脸害怕模样。
红衣女子终于明白自己的鲁莽,狠瞪了眼夏渊照,她冷哼一声离开现场。
夏渊照无奈地摇头,“这年头的姑娘真是不简单。”
“夏大哥,你没事吧!”陶儿紧张地来到他面前。
“没事,她那点武功根本伤不了我。”他笑道。
“伤不了你,但可会伤了其他人,亏你还是堂堂尚书之子,居然当街和姑娘打架。”一想到差点伤了陶儿,苏骍更加不满。
夏渊照完全看出他的心思,“抱歉,一时沉不住气,不过我也没想到那女子出招如此狠毒。陶儿,你没吓着吧!”
“我……没事。”陶儿微低头,目光不敢朝苏骍望去,一想起方才苏骍紧张地为她挡招,教她思绪差点乱成一团。
“瞧这里变成这样,好心情全没了,我看咱们还是离开吧!”夏渊照望着一片狼藉之地。
苏骍颇有同感,“不如回府吧!”
两人正准备离去,陶儿却顿了一下,转身来到客栈老板面前,自腰际取出一袋银两,“老板,抱歉,这里的一切由我们负责。”
老板感动地拚命道谢,“谢姑娘、谢姑娘……”
陶儿温柔一笑,苏骍望着她的身影,心中怒意早已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暖意与莫名情愫,而夏渊照的唇角也同时浮上温柔笑意。
这中秋之夜对陶儿而言,真是难以忘怀。
夜凉如水,幽幽静静。
陶儿坐于亭中,望着天际明月散发出的耀眼之光,心中骚动起伏不定,难以安抚;这样的夜晚最容易令人伤感,忆起之前的种种,陶儿无法置信此时的美好。
苏骍的一举一动总牵动她心弦,胸口的莫名燥热与不安究竟是什么?
蓦然,那天书房的事浮上心头,陶儿面红耳赤,热意更加窜遍全身。
她轻拍两颊,盼能褪去那抹羞涩。
“怎么啦!陶儿?一个人在这赏月。”夏渊照突然来打扰,惊醒发愣中的她。
“夏……大哥,你怎么来这……”她心慌了一下。
“怎么?打扰到你思慕情郎吗?”夏渊照猜出令她失神的对象,淡然一笑。
“夏大哥,你别胡说!”她急忙抗议。
不打自招哦!夏渊照没道出这事实,在她面前坐下,“为什么不到前厅和大伙喝一杯啊?”
打从第一眼见到陶儿他就十分喜爱,尤其她那坚强不认输的闪烁双眸,总令他有股熟悉感。
“我又不会喝酒,去了恐怕会扫到大家的兴致。”自市集回来后,陆续有人前来与苏骍喝酒,为了不打扰他们,她才独自来这整理思绪。
夏渊照轻蹙眉,“胡说,怎么可能?我还怀疑因为没你在场,才有人没了兴致呢!”
“啊?夏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陶儿听不懂地眨了眨杏眼。
夏渊照有意下说明,转移了话题,“对了,在苏府过得还好吧!有受到什么委屈吗?”
“怎么可能?苏老爷和大家对我简直好得不得了,小春和小梅总是不让我碰粗重工作,我看再继续下去,我都快无聊死了。”陶儿心中充满感激。
“会吗?既然怕无聊,不如早点生个胖娃娃罗!”
陶儿没料到他如此单刀直入地糗她,羞得她烧红了脸,匆匆起身,“讨厌!夏大哥……你喝醉了啦!”
“哈哈哈……是吗?我醉了吗?”
“是,而且还醉得不轻,所以才胡言乱语,陶儿不理你了。”她准备转身离开。
夏渊照叫住她,“等等,陶儿,我想你要回房前,还是先到书房去看一下我那小老弟比较好喔!”
陶儿不明白,心中升起不安,“苏大哥怎么了吗?”
他耸肩,这模样令她更加心急地赶忙离开,直奔书房。未料一冲进书房,她就见到醉得不省人事的苏骍。
“夫人,少爷他……”小春与小梅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呆立在床旁。
“怎么了?他怎么了?”陶儿紧张地来到他身旁。
“少爷喝醉了,叫也叫不醒。”小春答道。
“都是赵叔猛灌少爷酒,少爷不好拒绝,喝了下少。”小梅抱怨着。
“怎么不叫我过来呢?”早知他会喝成这样,她就不该离开。
“我们想夫人可能睡了,所以……”小春老实地道。
陶儿明白她们的关心,“夏大哥也真是,居然没阻止。小春、小梅,这里交给我吧!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
“可是……”两人担心不已。
“没关系,照顾人我很行的,你们快去休息。”陶儿催促道。
小春与小梅互望一眼,点头退离书房。
陶儿见苏骍那醉醺醺的模样,轻叹摇了摇头,开始扛起照顾他的工作。
在书房门外,夏渊照露出邪恶一笑。小老弟,机会难得,可别错失罗!
苏骍酒量并不差,岂料夏渊照不知从哪儿带来的烈酒,灌得他招架不住,不消片刻便浮现醉意。
陶儿以湿巾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见他紧皱着眉头,心知他难受之处,很快就取了杯水来到他身旁。
“苏大哥,喝点水。”她用力扶起他,喂他喝了几口。
苏骍还是不舒服,尤其身子发热得令他受不了,双手拚命想褪去身上的累赘。
陶儿见状,心猛跳了起来,挣扎好半晌,她终于主动为他脱去上衣,再为他擦拭一些汗水后才扶他躺下。
苏骍感到全身舒畅许多,神情不再难过,但意识还是模糊不清,“不行……我不行了……夏大哥……别再灌我酒了……”
听见这番话,陶儿噗哧地笑出来。原来凶手不是赵叔,而是夏大哥。
悦耳的笑声勾起苏骍的神智,他缓缓张开眼,朦胧地见到陶儿的影像,忽地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朝自己身上一带。“陶儿……陶儿……是你吗?”
“苏大哥,你……放开我……”陶儿身子贴上他赤裸的胸膛,热意立即传递全身。
苏骍用迷濛的双眼望着她,温柔笑意浮现在唇角,“是你没错,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陶儿……”难掩心中喜悦,他将她的手移至唇上亲吻。
陶儿手指发烫,就连双颊也难逃红晕侵袭,有如盛开桃花般的幽美迷人。
苏骍失神地望着她,时间仿佛静止般,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陶儿知道他是因为醉了才有如此举动,正想抽回手时,苏骍的手已碰触到她细白的颈侧。
冰凉的碰触阻止她欲退身的举动,睁大的杏眸直落在他热情的眼与性感的唇瓣上,她的灵魂好似受他牵引,不知何去何从,待颈上那热意之感取代了冰凉时,她已顺着他那置于后颈的温柔手掌缓缓倾身向前。
四片唇瓣相触,陶儿任由苏骍吻着,渐渐地她化被动为主动。苏骍情意燃起,决定邀请她进入自己的世界。
这是陶儿第二次接受他的亲吻,没有任何语言驱使,一切全是因为心中那份渴望与甜蜜。刹那间,她终于明白连日以来心中的不安与骚动。
她,爱上他了……
苏骍猛然起身,剧烈的痛楚一下袭上头。
“啊……我的头……”那份宿醉真是痛苦,苏骍发誓再也不喝醉了。
一如往常,他准备起身梳洗,怎料赤裸的上身令他诧异莫名。
老天!这……他的衣服呢?苏骍连忙敲了敲脑袋,急于想知道昨晚喝醉之后的事,但无论如何使尽法子,他脑子依旧空白,只有模模糊糊的几幕画面,那是……
“陶儿!”他错愕于脑袋里浮现的身影。是陶儿,昨晚他见到陶儿在他身边,然后.....
该死!然后他做了什么吗?苏骍气恼自己,他匆匆下床,随意披上衣物,冲出书房直奔主室。
由于照顾苏骍整晚,陶儿身子感到有些疲惫,决定沐浴一番。怎料洗好后,身子刚踏出准备着衣时,苏骍便鲁莽地冲了进来。
“陶儿!”
“啊--”陶儿尖叫,急忙取来衣物遮掩赤裸的身子。
见状,苏骍当场愣住。
陶儿大声斥责,“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出去!”
这声怒吼惊醒了他,“对不起。”他转身立刻退出房间,胸口的急促完全乱了他的脑子。
天呀!他这笨蛋,居然忘了敲门,真是该死!
苏骍后悔抓着头,另一方面,苏府的所有下人也因陶儿的尖叫声而慌乱地赶到现场,大伙一见苏也骍衣衫不整地伫立在房门口,不免睁大眼。
苏骍赶忙整理身上衣物,大伙掩嘴轻笑,识趣地纷纷离去。
“欸,不是……你们误会了……”他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此景教人不误会都难,至于真相为何,也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了。
“骍弟,恭喜,明年苏伯父就能抱孙子罗!”夏渊照轻啜着茶,嘻嘻哈哈地调侃苏骍。
一早,苏骍根本不敢见陶儿,只有拉着夏渊照来到客栈,准备算帐。
苏骍目光染怒,狠瞪昨晚的“罪魁祸首”。“你还笑,当心我拔光你的牙。”昨晚他究竟喝了什么酒,居然如此容易醉倒。
夏渊照赶忙以手保护他的口,轻笑道:“喂!那可不行,我这口牙可是最迷人的。”想不到他自北方边疆带回来的酒如此厉害,瞧他这小老弟脸色痛苦的模样,教人见了就想发笑。
“还笑!亏你笑得出来,都是你这样乱来,教我拿什么脸面对陶儿?!”
“哇!瞧你紧张,怎么?一夜风流后还会害羞啊!”
“去你的!什么一夜风流。对于昨晚的事我一点记忆也没有,除了知道陶儿在我身边外,其他我全想不起来。”苏骍烦恼地抱住头。
“骍弟,瞧你这模样,好似你很后悔和陶儿圆房。你别忘了,你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夏渊照实在不了解他的想法。
苏骍轻叹口气,“我们是拜过堂,但并非真正的夫妻,我和陶儿都是不得已才成亲。”
这番话令夏渊照多少明白一些,“原来……你怕她不是自愿。”
苏骍的沉默回答了他。
夏渊照望着他良久,唇角浮上温柔笑意,“原来如此。骍弟,我一直猜想你总有一天会爱上陶儿,但没想到你不但已经爱上她,而且还爱得如此之深。”这趟江南之行果然没来错。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我只知道当我见到她时,心中的骚动和占有欲一下全冲上胸口。我不想见到她伤心难过的模样,也不想见到她对我怒目相向的神情。我只想她开心、快乐,永远陪在我身边。”苏骍恢复情绪后,缓缓道出心中的想法。
听到这,夏渊照翻了个白眼。老天!这若不是爱,叫什么呢?
“既然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何不亲自去问陶儿呢?”解铃还需系铃人,说不定就连陶儿也有同样想法。
他蹙眉以对,“你说得简单,这种事你叫我如何开口。”当她的面问,昨晚他是否和她圆了房吗?
唉!这蠢事他做不出来。苏骍在心中暗叹。
“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吧,傻老弟。”夏渊照懒得与他继续讨论,以箫轻敲他额后起身准备离开。
“喂,夏大哥,你上哪去?”
夏渊照勾起唇角,“一个人去游湖罗!”他转动手中玉箫,潇洒地离开了客栈。
苏骍找不到理由待在客栈,于是故意放慢脚步朝苏府前进,目的就是希望藉由这段短暂路程,好好厘清思绪。这时,远方传来呼唤他的声音,顿时打断他的思绪。
“少爷,少爷!”管事刘伯着急地来到他面前,不停地喘气。
“发生什么事?”苏骍问道。
“府里来了位石雪珊姑娘,说是杭州绸缎庄石勇老爷的女儿。”
原来是有人来访。
“那……夫人……不在吗?”他表现镇定地问道。
“夫人才出门不久,那位石小姐就来了。”刘伯老实回答。
“好,我明白,我这就回去。”苏骍松了口气,连忙赶回府。
一入大厅,一道熟悉身影正欣赏着周遭的布置,苏骍瞧了四周,赫然发现她一个属下也没有,莫非这位石雪珊姑娘是一人独自前来?
“敢问阁下是石小姐吗?”他有礼地问候。
石雪珊缓缓转身,那傲气凌人的气势与娇媚的容颜,让苏骍立刻认出她来。
“是你!”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语气里充满惊奇。
石雪珊勾起妩媚一笑,仔细打量起他,“原来你就是苏骍,真是无巧不成书。”
昨晚的敌视之人竟是将来做生意的对象,这样的相遇确实很巧。苏骍笑了笑,来到主位道:“欢迎石小姐远到而来,请坐。”
石雪珊斜睨座椅一下,随即大方地坐下。“苏少爷客气了。我今儿个是代替我爹来跟你谈生意的。”她语气里有着骄傲与自负。
“早闻石勇老爷有位智勇双全的女儿,今日能会见,是我苏骍的荣幸。”
“听苏少爷所言,似乎不介意和你谈生意的对象是姑娘家罗!”石雪珊微眯起眼。
“生意只有利益之分,绝无男女之分。”他十分干脆地回答。
闻言,石雪珊杏眸闪出欣赏,“好!凭你这句,就值得和你合作。”
苏骍含笑回应,想不到昨晚那火爆姑娘竟是石雪珊,忆起她那番身手,怪不得一个属下也末带就敢一人独行,这勇气确实值得敬佩。
“不知石小姐想在泉州停留多久?”他有礼貌地询问。
“那为求谈生意方便,不如在寒舍暂住,如何?”他邀请道。
石雪珊半点不犹豫,直接回道:“没问题,我正有此意。”
苏骍如此客气,也得来她一番热情回应,却没料到将有一场风暴正待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