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沈,从窗外望出去,都是凝成一片的黑暗。
风无痕注视着形单影只的烛火在他房间桌上摇曳,面无表情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 越显凄凉。
不必细心去数,他却更加清楚白采香的成亲日期,想忘也忘不了。
不到一个月,白采香就要跟唐魁成亲了,到时她一身大红衣衫,衬着她清雅出尘的 脸蛋,不知会是多么美丽。
风无痕不禁苦笑了好几声,声音中的苦意连自己听了都觉得悲凉,他实在不明白自 己为什么还要用白采香成亲的事实来折磨自己,为什 不离开?难道还真的要待在这里 眼睁睁地看白采香成亲吗?
但是每次下定决心要离开时,心中却又充满不舍的情绪,就算以后无缘,现在能多 看师姊几眼总是好的。也许只怪自己从来都太君子,只觉得慢慢等待白采香真正喜欢自 己后,对自己的感情不再是姊弟之情才想对她有亲热之举,怎知……竟致今日的结局。
每次见到白采香,都得忍住那种想把她拥抱入怀,吻遍她胴体的激烈渴望及爱怜她 一切的心情。现今这些往日视为平常的渴望,却变成难以言喻的痛苦折磨,如果能让他 再次选择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白采香紧抱入怀,让白采香一辈子都属于他。
但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太迟……奴仆放在桌上的饭菜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早 已凉了。风无痕心神恍惚地举箸挟了口小菜,放进口里无味地嚼着、吞咽着,似乎想藉 着这动作把所有的痛苦都吞噬掉。
突地,他眉头一皱,仔细品尝这饭菜的味道,这味道有些……奇怪!
风无痕将口中的饭菜吐了出来,再挟了另一盘的菜,放进口中小心地咀嚼……他少 年放荡不羁时,什么下三流地方没有闯过,肮脏的赌馆,情色的妓院,那些地方所用的 药都极为下流厉害。他在那种地方有了此见识之后,吃东西都特别小心,现今因远离那 种环境久了,防心都变低了。
但也许是曾在那种地方流连过,也曾着过别人的道,所以现今什么迷香、迷叶根本 就骗不到他。
这饭菜一定放了东西。
他舀了一碗汤,捧起来凑进鼻前仔细地嗅闻。
可恶!这是坊间有名下九流的春药,沾上一点就会神智虚脱,非得到女人的身体才 能解。
他站起身,赶忙拿起茶杯盛水漱口,自己刚刚因出神吃下了几口,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这药十分厉害可怕,就算只有几口的份量,就已能完全控制人的心神。
等一下发作起来,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把持得住。
风无痕恨恨地骂了自己几句,要不是自己为师姊白采香如此心烦意乱,绝不会着了 这种下九流的道。
奇怪,青云堡放这种无聊的春药给他吃做什么,好,他倒要看看青云堡在搞什么把 戏。
风无痕故意躺在床上,假装刚吃完饭菜,闭上眼睛正在休息。不久,门嗄吱地打开,一个人的脚步声轻轻地传进他的耳里。
那人静静地走近他的床边,看望了他很久,似乎在思考什 ,时间慢慢过去,最后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终于才下了决定,伸出温润小手,轻轻地抚鲷他的面颊。
一等那个人有了举动,风无痕睁眼,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捉住那只抚上他面颊的小手,将之反转。那人立刻微微地呻吟,似乎被他捉痛了手。
风无痕惊呼:“是你?”
虽然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很可怕,被他强抓的手也很痛,但唐慧儿一想到待会儿要做 的事,她仍是忍不住红了颊。
她挣开风无痕紧抓住的手,把柔软的身子偎过去,亲密地贴在风无痕的身上,那动 作说明了许多她说不出口的事。
风无痕一惊,一手就推开了唐慧儿的身子,唐慧儿没想到他竟会毫不怜惜地推开她,完全无心理准备一跤就跌坐在床边的地上,两只眼盛满了不可置信。
风无痕冷冷地坐起身,神色严峻,在唐慧儿的身躯靠上来的那一刹那,他顿时明白 他们下春药的目的。
他面孔扭曲地瞪着唐慧儿,想到今日他若是毫不知情,真的吃完了这顿掺有撩拨春 意的饭菜,一个女子闯进房里来,被药性所激发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根本不需想就可以 知道后果,想不到青云堡的人如此下践。
再想到前些日子,唐夫人所说非要他娶她女儿的狠话,霍然明了这所有一切的阴谋 诡计。
“滚开!”他狠厉地大叫。
唐慧儿从地上站起身,向在床上的他靠得更紧。“你很难过吧!我……我……可以 ……”她欲一言又止,脸色腓红,一双媚眼直看着风无痕。
“我说滚开 ”风无痕大喝,话还没说完,忽然心口因闻到唐慧儿身上的女儿香 味,而急遽地怒跳起来,他迅速地按住心口,想要压住几已不能控制的欲念。
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不由分说钻进风无痕的鼻中,他的身体更加不对劲了起来, 他双手环住自己,全身微微轻颤,不由自主地略微喘息起来,眼光开始飘浮不定,移到 唐慧儿纤丽丰满的身上。
风无痕心中大惊,自己才吃了一点而已,不该发作得这么快,莫非里面东西加的不 只一项,或是药物的份量下得太重。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柔软的身子,多情的语调,今日衣衫单薄包显 得楚楚动人,唐慧儿将他的大手移至自己面颊来回地抚触。
风无痕因唐慧儿的动作,整个身体倏然僵直。
就在此刻,他的手自有意志地搂紧了唐慧儿的腰,在这药性激发生理本能的此刻, 他全身都渴求着女性的娇柔。
没想到他的力量这么大,唐慧儿惊叫一声,跌入他的怀里,风无痕自动本能地盯视 着她,迫不及待地址开她的衣衫,很快地,乱衣之下,唐慧儿的胴体毫无遮掩地露出。
他双手触抚着柔软的女体,全身更加焦躁不安地颤动着,喘息得更加剧烈。
唐慧儿搂住他的颈子,虽然对风无痕的量力觉得害怕,但毕竟他是自己的心上人, 而且只要经过这一关之后,从此就可以跟他双宿双飞,一想到甜美的未来,唐慧儿脸上 更是露出勾魂慑魄的微笑。
风无痕身上白色衣料被唐慧儿紧紧扭住,他在欲念翻转中不经意地见到白衣,脑筋 突地惊醒过来。这件衣衫是白采香在他们相伴游历时,在那些夜里不眠不休为他裁制的,虽称不上什么巧夺天工的衣物,但是对他这位师弟的浓烈感情,却是密密麻麻地穿过针线,留在衣上。
而他对白采香的爱更是从未变过。
他猛地推开了唐慧儿,神智立即回复了一半,他嘶哑地吼叫:“滚开!傍我滚远一 点!”
唐慧儿却恍若未闻地缠得更近,风无痕气愤地更加大声吼叫:“我叫你滚开!没听见吗?”
风无痕瞬间下了床,一手撑在床柱上,脸色通红耳气喘吁吁,看得出药性正在他身 体上猛烈地发作。
唐慧儿跟着下了床,靠近他就要抱住他。
风无痕看着她的靠近,忿怒地指着她这:“再靠过来,我就杀了你!”
他穷凶极恶的脸色,让唐慧儿有些害怕,毕竟她自小人人宠爱,没有看过对她如此 凶恶的男人,不由得有些却步。
风无痕靠着床柱,支撑着自己。他冷眼瞧着唐慧儿,毫不留情地说着。“你滚开, 像你这种下贱无耻卑鄙的女人,纵然我吃了这种下三滥的春药我也不会碰你一分一毫!”
没想到在这种时刻,明明连她这种不懂人事的姑娘家都看得出药效发作得厉害,风 无痕嘴巴竟还这么不留情。唐慧儿眼睛一红,怒气顿生。“你纵然不想抱我,但是我知 道你想抱的人,过了好几天后,就要被我哥哥拥抱了,到时你哭哭啼啼也没用了。”
唐慧儿的话宛若利刃狠狠地戮进风无痕的心口,他似乎受重创地身子一歪,整个人 差点就要倒至地上。他的脸色又青又白地狂吼道:“滚,我叫你滚,再让我看到你,我 就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轻蔑态度,唐慧儿哭了出来。“到底白采香哪里好?你为什么把 她看做天,而把我看成不值一根草的废物。论姿色,我比她美得多;论武功,我也比她 好,就算地位身份,她只不过是来路不明的野种,而我是青云堡的小鲍主,我每一方面 都比她好得多,你为什么就把我瞧得这么低!你眼瞎心瞎吗?你说,我到底哪里输她, 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你只对她好,却不看我一眼!”
撑住床柱,风无痕吃力地说着话。“你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这张脸孔而已,你真 的了解我吗?我的个性、我的脾气,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问你,如果我生得又丑又 老,你会垂青地望我一眼吗?你会多注意我风无痕吗?”
这个问题,让唐慧儿有了片刻的不解,她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问这 个。”
风无痕又说道:“因为这就是我最爱师姊的地方,纵然我长得又丑又怪,纵然我全 身发脓,她还是会爱我,她看到的不是这张皮相,而是我这个人,她的美是从她的内心 发出的。而且我认为我师姊比你美多了,你根本就比不上她身上一根寒毛。”
唐慧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头硬住,任何话都无法说出口。
而风无痕仍继续说道,纵然在药性中,他依然鄙视不屑地道:“而讲到武功,更是 笑死人了,我师姊的武功比我还好。我师父总说她是练武的奇葩,任何武功只要看个几 次就学通了,你竟然以为她会不如你,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
“胡说,她根本连打都打不过我!”唐慧儿反击道。
“那是你事出突然的突袭,我师姊对人向来没有什么警戒心,你又靠得太近,所以 才会一掌就被你打中。要不然我师姊随便动个小指头,你以为你还会有命在吗?像我们 刚来青云堡,你那夺命一掌,在别人身上早该去了半条命,但是我师姊休息个几天就好 了,你以为是巧合吗?而且依我看,想必你爹爹也测过我师姊的脉,所以才说出我师姊 无碍的话来。”
唐慧儿一震,心知风无痕说的是实话。那么近的距离,受她倾力一掌,若是武功稍 差,只怕早已在阴曹地府里了,又怎么会休息个两天就好了。
而爹爹为白采香测脉时,的确也是脸色一变,然后才说出白采香没有大碍的结论出 来。
“滚出去,我不愿再见到你,就算此刻我欲火焚身而死,我也甘愿,我绝不愿抱着 你而活下来!”
听到风无痕的话,唐慧儿回神,怒火瞬间上升。她不客气地说:“时间越久,你只 会越难过,我娘已经把这里的侍女奴仆都调开了,你若是不愿要我,那你……你就等着 熬过这一夜吧,你会生不如死的!”
风无痕瘫坐地上,嘴角却仍鄙夷地再一次重复道:“就算生不如死,也总比搂抱着 你而活下来好。”
唐慧儿俺住口,泪流了下来,虽然明知风无痕对自己的悻度一向是如此,但是此刻 从他嘴里讲出来依然是无比伤人。
她心一狠,打开门,关上便走了。
风无痕搂抱住床柱,浑身欲火难耐,生理的冲动强烈得无法克制,他抱住头,坐在 地上,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上,费力地喘息着,希望自己能撑到药效退去的时刻到来。
★★★
“怎么都没人呢?”
白采香喃喃自语,愈觉奇怪。她越过庭院长廊,却不见任何仆人或侍婢的出现,连 灯光都不曾有人点上,若不是靠着朦胧月光,恐怕连走路都会不小心绊倒。
她好想风无痕,这忍不住的思念,让她今夜毅然决然地偷溜出来。
她再也不相信唐老伯说的,说什么自己去见无痕一面就会让别人贬低他,也不能相 信因为她是唐魁的新娘,所以绝不能去见无痕,以免别人说闲话。
这毫无道理可言,就算唐中守是她的师父,也不能割断她跟无痕之间的情谊。
一想到上次两人的会面,风无痕嘴角的凄怆,她的心就不住地痛了起来。
她的心里全都是风无痕,而且她完全无法压抑。
微风沁凉,她按住唇角,仿佛还感受得到无痕吻在她嘴上的滋味,还模糊地感受到 他坚硬又柔软的唇按住她肩胛骨的触感,那种感觉让她想起来就不由自主地脸红,她真 的想他,想到夜里作梦都会梦见他。
经由小红的讲解,她知道原来那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但是她跟无痕之间是师 姊弟啊,他们并不是夫妻,而且小红说过若是这种感觉不是发生在夫妻之间,那女方就 是可怕的荡妇!
虽然小红是这么说,不过心中那种对无痕灼热的想念又是什么呢?她不懂。
难道自己连想风无痕的权利都没有吗?无痕是她最重要的人啊,唐老伯跟唐魁又为 什么要防着地找无痕呢?
难道他们都不明了若没有无痕,她白采香在这世上,只怕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每次有麻烦,都是无痕救她、保护她的,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心里排名的第 一位,任谁都无法改变。
想着想着,终于到了无痕的房间,地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敲敲门,轻语道:“无痕,你在吗?”
不见无痕明朗的回答,倒是里面传来几声诡异的声响。
夜色寂静中,这声响特别明显,像是……痛苦的呻吟声!
白采香将耳朵靠近门边,仔仔细细地听着,的确是有人在呻吟,而且好像是 无 痕。
以师弟倔强又逞强的个性,不论以前受的伤多重,接受治疗时,也都半声不吭,还 会一边说笑给她听,从来没听过他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
莫非无痕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急忙推门进去,房间里烛火昏暗,无痕衣衫有些不整地缩在床角。白采香吃了一 惊,赶忙奔过去扶他。
“无痕,你怎么了?”她拉起了他,风无痕颓倒在她身上,额上冷汗不住地流下。
风无痕抬起头来,双眼的瞳眸恍惚。他捉住她的手,喘息地问:“是你吗?师姊!”
白采者还未回答,风无痕就猛地抱住了她,害得她差点不能呼吸。突地他身子一翻,就把她压倒在床上,又深又重的吻探进她的嘴里,手已经不安分地触摸到她的胸前。
白采香挣扎起来,风无痕更使力地压住她,也更用力地吻她。他粗鲁地将她的衣衫 往下拨开,露出绣花红色肚兜,风无痕两三下扯开了肚兜,对着白采香的胸前再三亲吻。白采香被这状况搞得不知所措,却仍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这呻吟惊醒了风无痕。风无痕用力地甩甩头,似乎想把眼前的女人看清楚。“师姊,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我在……作梦!”
白采香从床上坐起,整整自己的衣衫,担心地看着风无痕。“你怎么了?无痕,你 全身都在发汗。”
风无痕眼睛直直盯着白采香的胸前,费尽力气才将自己的眼光抽离。“我没……事 ……师姊……你快……出去。”
“怎么会没事,你全身都在发汗,而且痛得喘息,你到底怎么了?”白采香看他完 全与平时模样背道而驰,急得快哭出来。
风无痕弯下了腰抱住自己,他的下身充满了激情,尤其在看到意中人,让他几乎按 捺不住。他努力克制着。“求求……你,师姊……快走……要不……然……我不知道… …我会做出……什么事。”
见到风无痕低下身抱住自己,面部表情扭曲,姿势也是奇异之至,白采香更加地担 心。“但是……你看起来……”
“够了,师姊,求你……快出去,我……会伤……害……你,我被人……家……下 药了。”
说完这些话,他倒了下去,再也不能支撑。白采香连忙抱住他,风无痕却狠狠推拒 开她的手,口气严厉地道:“快走……”
“但你好难过的样子……”白采香拨开他颊上的湿发,见到的是风无痕咬牙忍住痛 楚的样子,心中更是担心。“我去叫大夫。”
风无痕拉住她说道:“我被下……的是春药,大……夫……也……没用。”
白采香的沐香因扶住他而传近,风无痕全身颤抖,身体早已本能地要侵犯白采香, 若不是靠奢极高的自制力,可能早就将白采香压倒了。
“那我要怎么帮你?”白采香看他如此痛苦地流下汗水,不知如何是好。
“扶我……到床……上……让……我躺……到……天亮……大概就……会……好了。”
“可是你看起来好痛苦……”
看着白采香担、心的脸,风无痕的神思却飘至另外一个地方,自己能够用这样卑鄙 手段得到白采香吗?若是抱住了白采香,白采香就不能跟唐魁成亲,一辈子都属于他了。
一辈子 这个想法就像雨后春笋般勃发起来,若是能得到白采香,那他将会穷尽 一生来爱她,绝不会做得比唐魁少,纵然手段不光明,那又如何呢!白采香是师父许给 他的,也是师父早已默认的,自己从师父死去的那一刻起,就该是白采香的夫婿了,这 是任谁也不能否认的。
而且白采香若是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春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解,那她必定会不愿他 如此痛苦,而将自已清白身子献给他。这可是得到白采香的大好机会,如此一来,唐魁 必定会退亲……他拉近白采香,唇深深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白采香惊讶地喘息, 他却将她的喘息吞进嘴里。
“师姊,这个……药……要女人……身体……才可……以解,你可以……选择走还 是……不走……但是……我真的想……要你,绝不是因为药的关系。”
他给白采香选择的机会,如果白采香要走,他就知道自己今生与白采香无缘,只能 默默祝福白采香跟唐魁百年好合;若是白采香愿意留下的话,他也誓言一辈子爱着她, 永不变心。
白采香毫不犹豫地抱住他的头,没有走 汗水滴下,他有一举撕开白采香的衣服,快速满足自己下体的冲动,但是他按捺住自己发抖的手,从白采香的唇,触抚到她雪白的颈项,他不希望吓到白采香。
他动情地吻着他刚才每一 抚摸的地方,暖热的嘴滑过白采香脸上的每一处。
白采香不能动弹,她浑身酥软,她不知自己是怎 了。
风无痕轻吻着她的唇,她也回吻着风无痕,在她的回吻之下,风无痕手抖得更厉害,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一辈子再也不放开。
白采香微微地喘息,她现在跟风无痕做的,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但是她跟无痕并 不是夫妻!
她衣服突地被拨离了身体,感到一阵凉意泛起,但随即无痕的炙热贴上了她,令她 温暖了起来。她毅然地抬起双手,把无痕紧紧地抱住,忽然之间,所有思虑都平静了下 来。
是的,她跟无痕不是夫妻,他们是师姊弟,但是,她此刻并不觉得她自己做错了。
也许她是疯了,但是一直想念着无痕而焦躁的心,在这一刻,竟然奇异的平静,而 且是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