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睡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火狼脸上浓密的长睫毛轻颤了一下, 又一下, 然后才徐缓地掀开来。
唔! 头有点儿晕, 而且全身酸痛。 她又再度闭上眼睛, 等待头晕的情形稍稍有些改善之后, 开始试着回想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记得和燎吃了一顿有情调的晚餐, 喝了一些红酒, 又谈了一些话, 然后。。。。然后他便极为温柔地吻了她, 一次又一次地爱她。。。。此刻全身酸痛就是这么来的,她忍不住红了脸。
不过, 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
她又睁开眼睛, 徐缓地抬起手上的精密通讯表瞟了一眼, 下一刻随即惊坐起身。
已经过了一整天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火狼满心疑问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由原木造成的房屋, 屋内的摆设简洁, 却相当雅致, 感觉上像是观光地区的度假小木屋, 鼻端仿佛还嗅得到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 而且其中送隐隐混合着一丝食物的香味。 蓦地, 她感到肚子咕噜地小声叫了起来。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火狼颇是讶异地发现自己竟是穿戴整齐的。。。。她心中的疑问又增加了。
燎呢? 他上哪儿去了?
在她打算下床到窗户前看看外头的景物时, 门打开来了。
走进来的正是宿燎。
“晚安。”他顺手取下围裙, “饿了吧!? 我们可以用餐了, 尝尝我的手艺。”
“这是哪里?”她直视他问。
“我们的家。”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这是哪里?”她又问了一次。
她一向将睡眠时间控制于五、六小时左右, 即使是身体不适时亦同。 所以, 她不可能会睡过头, 而且还睡了一整天。
眼看蒙混不过去了, 他只好据实回答她的问题, “霞慕尼。”
霞慕尼!? 位于法国东南部, 法义边境上的滑雪胜地霞慕尼!?
“你对我做了什么?”陡然升起的怒火将火狼的眸子点缀得更晶亮。
“先用餐吧! 我保证餐后一定把事情源源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你, 好吗?”火狼睡了一整天, 滴水滴米未进, 他可不希望她饿坏。
即使此刻饥肠辘辘, 她仍旧固执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我要知道一切。”
“不然, 我们边用餐边谈。”面对火狼的固执, 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拜你所赐, 不是吗?”她冷冷地道, 一张俏脸紧绷, 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不得不妥协, “我别无他法了。” 如果还有其它方法, 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她没有理会他的解释, 迳自道:“说吧! 你对我做了什么? 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昨晚我在你喝的红酒中放入些许安眠药。。。。”他才起了个头便被打断。
“你怎么敢。。。。”她相当生气。“你。。。。你居然让我服下安眠药。。。。”她深吸了一口气, 将满腔怒火稍稍压抑下, 找回一丝冷静, “为了把我带到霞慕尼来?”这并不难连贯起来。
“对。”他承认。
“到霞慕尼来做什么?”才一会儿的时间, 她又回复了一贯的淡漠、冷静。
“度蜜月。”可以预料的, 火狼听了他的答案后会更加的气愤。
“就只是为了度蜜月!?”她其不敢相信,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她, 为的就只是度蜜月和享乐, “你认为度蜜月比保护三少爷重要!?”
“这是两回事, 如此比较并不公平。”他和栩, 还有敖都可以为三少牺牲生命,但是, 他们也该拥有自己的生活, 不是吗?
“我要回纽约。”她没有犹豫。
除非他用炼子将她绑住, 否则, 她非回纽约, 非回三少爷身边不可。
他错愕地瞪着她, 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即使他用的方法不妥, 她也不该无视于他的心意。
“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三天, 我无意令你不悦, 如果这一切都经过三少的允许,你是否就会接受?”他几乎要以为她说喜欢他只是自己的幻想。
今天是新婚的第三天。 宿燎的这一句话仿佛在她的心上重击了一拳, 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脸色有些苍白, 她对不起他。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舒服吗?”宿燎眼尖地察觉出来了。
“我没事。”他对自己的好, 令她汗颜。
宿燎走近,搀扶她, “一定是一天滴水未沾的缘故, 我不应该那么做的。”他颇为自责。
“不关你的事, 我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她的笑容有些无力。
“好了, 我们先用餐, 去留的问题餐后再讨论。”即使要连夜飞回纽约他都认了。
“嗯!” 她点点头。
木质的长形餐桌中央摆了一个造形相当独特的银制烛台, 宿燎让火狼坐在另一端的位置上, 笑道: “我今天不仅是男主角, 更身兼主厨和侍者; 大人, 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嗯!” 她又点头。
宿燎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立即端来开胃菜熏鲑鱼冻佐田园沙拉, 由于口感是酸性, 因此配上味道较淡的意大利白酒, 以突显新鲜蔬菜的美味接; 下来是局烤无花果煎鹅肝, 由于鹅肝的味道稍重, 所以, 他选较富果味的葡萄酒, 然后是义大利起司饺搭配红酒, 最后主菜是香烤羊排佐脍白豆和口感圆润的红葡萄酒。
另外还有特制的甜点白朗峰蛋糕, 蛋糕以一层半圆体的酥皮覆顶, 并洒上白色糖粉, 看起来很像白朗峰, 尝起来则甜而不腻, 有着浓郁的酥烤香。
这一餐花费了两个小时。
“想不想出去散个步?”用完餐后, 宿燎笑着询问。
夜幕低垂, 漫游街上更可以感受到空气中那股冷例的清新。
“好啊!”火狼伸出手。
也许是出自于愧疚而想对他有所补偿的心理, 她不想拒绝他的好意。
“刚刚那些美味的食物都是由你亲自料理的?”她很难相信他竟有如此高超的厨艺。
“正是我。”他握着她的手, 微微笑。
“你不当一个大厨师真的是太可惜了!”不过, 也幸好他的志愿不是当一个大厨师, 否则三少爷岂不是就会错失一员大将了。“那将会是很多人的损失。”
“谢谢你的恭维, 我并不想当一名大厨师, 会接触厨艺一方面是因为家中的环境, 另一方面也是兴趣使然, 不过, 我不介意当你的专属厨师。”此刻的气氛十分的融洽和谐, 若是时间能就此停住, 那该有多好。
虽然他已经安排好接下来一连串的活动, 搭乘直升机升空, 从空中俯瞰白朗峰以及附近群峰令人叹为观止的景像; 亦可搭缆车上布列文峰登高远观, 俯瞰整个霞慕尼城镇, 并远眺对面的南针峰、白朗峰等的另一面山容, 而且附近白湖正可倒映白朗峰, 体会一下令人流连忘返的山色与湖光相映照的意境。
说起山色, 霞慕尼也是得天独厚, 这里的山壁会随着阳光的照射而变换颜色, 天方破晓时, 天色由浅粉红、浅蓝色渐次铺陈着, 山壁的颜色会略显暗红; 阳光全面照射时, 灰黑的山棱显得极具线条; 黄昏时, 霞光红满天际。 山峰、岩壁仿佛也染上一抹淡红, 恰似娇羞的少女, 静论迷人。
他希望能和她分享这一切。不过, 若是她不愿意, 也只好取消了。
“我对你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 走在浪漫的夜色 , 手心传递过来的温热包含宿燎满满的心意。 他对待她始终是全心全意的。
“慢慢来无妨, 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我。” 毕竟,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即使这次蜜月度不成也无妨, 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 时间多得是。
一辈子吗? 她不确定这桩婚姻能够维持多久, 她并没有像燎一般深具信心, 因为她不能爱他, 火狼倏地沉默了。
他注意到她的轻微异样, “如果你急着回纽约, 我们可以马上去里昂的机场。”
她应该点头同意, 那正是她要的, 不是吗? 可是, 她却拒绝了, “不, 既然三少爷允许了这一切, 那么我就留下来。”
虽然她改变主意肯留下来, 只是因为三少的一个命令, 不过, 那仍是令他相当高兴的事, 那意谓着他们即将在迷人的霞慕尼待上一段时日了。
“明智的抉择, 一直以来, 你都像根绷紧的弦, 你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了, 趁这个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她的字典 没有放松两个字, 打从被赋予保护三少爷的责任开始, 她就让自己随时随地处于警戒状态, 以应付任何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现在突然要她放松自己, 她完全无法适应。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必想, 把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把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嗯!这句话听起来非常的顺耳, 他喜欢。
她不自觉地点头, 丝毫没有感到任何不妥, 仿佛把一切交由宿燎来安排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宿燎扬起嘴角, 勾勒出一抹笑容, 忍不住倾过身去偷了一记香, “相信我, 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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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海, 在南针峰下, 顺着白山谷而下的便是长达十一公里, 面积广达四十余平方公里的冰海。 即是法国最长的冰河, 也是阿尔卑斯山区第三大冰河, 前两大冰河在瑞士境内。
以前要想一睹冰海景观, 得骑驴子, 长途跋涉才到得了, 但如今拜科技之赐, 可以既轻松又愉快地搭电车前往目的地。
从霞慕尼搭电车到蒙特维只需二十分钟, 而此刻宿燎和火狼正在电车上。
蒙特维电车为亮红色, 蜿 于绿林白山之间显得格外醒目。
“窗外风景值得欣赏哦!”宿燎介绍道, 以前他也曾只身前来。
火狼转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的风景随着电车的行驶、海拨的上升而呈现不同的变化。 原本近在眼前便美恬静的霞慕尼城镇愈来愈远。 房舍也愈来愈小, 葱绿的阔叶林渐为针叶林所取代, 白雪覆顶的草山逐渐逼向眼前。
“蒙特维到了。”
一走出车站, 凉意立即袭上心头, 奇丽的冰海与险峻的都拉斯峰就在眼前争奇斗险, 火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却仍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目睹这等自然界的奇景后, 教人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就在火狼看得目不转睛之际, 一杯热腾腾、冒着白烟的热可可递到她眼前。
“谢谢。”她不必回头看也知道一定是宿燎。
宿燎亦捧着一杯热可可站在她的身边, “有投有领悟了什么?” 他啜了一口热可可, 又道: “拿破仑的妻子约瑟芬也曾遮赏此地, 她认为伟大的风景是如此赏心悦目、触动人心, 甚至可以唤醒心灵。”
“恐怕我是没有慧根的人。”她也啜了一口热可可, 顿觉身体暖和了起来。
接下来, 宿燎依旧是老马识途地带领火狼深人冰海, 一尝走在冰洞 的滋味。
冰洞一年挖一次, 面摆设了许多冰雕作品, 以及早期阿尔卑斯山人们的生活情景, 这些摆设比起瑞士铁力士山或少女峰的冰官规模都算小, 但是, 特别处就在它是位在冰河 。
时间过得很快, 这已经是他们待在霞慕尼的第十天了。
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 宿燎的心意及为她所做的一切, 慢慢地渗进她的心中,原本要抗拒他的柔情便已十分困难, 更甭论在这种极度亲密的情况下了。
“你常来这里?”她必须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将两人网在一起的魔咒。
“嗯!”宿燎将下巴搁在火狼的颈窝处, “我爱极这儿的清新脱俗, 所以才会置屋于此, 每一次都可以在此洗去一身的纷扰。 很久以前, 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够带着心爱的女人一同来此。”而现在他做到了。
“你可以带任何人来, 也一定会有很多女人肯跟你一起来这儿。”她平铺直叙地道。
既然她不能爱上他, 就该让其它女人和他分享梦想, 只是, 她的心底却有股苦涩缓缓地蔓延开来。
闻言, 宿燎微微不悦地轻蹙起眉头, 而后惩罚似地张口往她白皙的颈项轻咬了一口。“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没有其它女人。”
“喂! 你怎么可以----”他咬她那一口其实不会很痛, 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竟会有这种顽皮的举动。
“你是我的妻子, 为什么没有一丝妻子对丈夫该有的占有欲?”虽然深知她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亦不擅长表达感情, 但是, 他希望她至少可以表现出些许在意,而不是那一派的无所谓。“你可以任性一些的要求我只看着你就好, 为什么不说呢?”
“我从来不做任性的要求。”而且, 环境也不允许她有。
在宿燎末出现前, 她的生命中只有职责和公事, 那也没什么不好, 无欲无求也就少了许多的麻烦。
宿燎将她按得更紧, 仿佛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内一般。
“我爱你。”他的低喃像张有魔力的网, 紧紧地缠绕住火狼, 令她怎么地无法挣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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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燎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自座位上起身四处走动, 活动一下筋骨。 度完蜜月后回来, 他已经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事中三天了, 终于。。。。终于解决了桌上成堆的公文了。 真是值得普天同庆的一刻啊!
“叩叩。”敲门声倏地响起。
“请进。”时间已近中午用餐的时候, 等会儿正好可以去接狼同行。
“燎, 我有事想跟你谈。”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进来的人正是火狼。
“好啊!”他欣然同意, “一起吃个午饭吧!”
“不了, 我已经订了便当, 待会儿要整理一下我办公室内的卷宗和文件。”不整理一下不行了, 最初她刚回来时, 还以为她的办公室成为第三世界大战的战场了, 不晓得相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我们不应该相信敖的, 他只会愈帮愈忙。”
“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吗?”他自告首勇。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婉拒了他的援手。
重回工作岗位上, 她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情。
“如果你坚持的话。”他尊重她的意思。
不晓得是他的错觉, 还是真的有那么些许迹象, 度完蜜月回来, 她的态度似乎又回复以前的冷淡了。。。。也许只是错觉吧!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我坚持。” “你不是有事找我谈吗?”宿燎蓦地想起她来找他的目的。“什么事?”
她沉吟了一会儿, 才慎重其事地道: “我要搬回三少爷的宅邸。”
搬回三少的宅邸!? 她的意思是要。。。。分居!? 他简百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话。
“你的意思是要分居!?”他们才结婚一个多月而已。
“我必须随时随地跟在三少爷的身旁, 那是我的职责。”其实另一个原因是她怕继续深陷下去, 会危害到三少爷的安全。
她的回答令他松了口气, “有道理。”他颇有同感地点头。
“你。。。。赞成?”她以为他会反对的。
“嗯! 我支持你的决定。”
狼是个称职的贴身侍卫, 他一点也不怀疑, 也不想干涉她的工作。 不过, 他也相信工作和婚姻两者并不相违悖, 是可以并存的。
婚姻是可以有很高的协调性和包容性, 要懂得为对方着想, 而非处处以自我为中心。
“谢谢, 那么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她应该感到高兴的, 那不正是她所要的, 但是, 为什么她的心中却有股莫名的失落?
他点点头, “真的不要我帮你一起整理办公室?”
她摇摇头, 这样也好, 趁这个时候厘清一切。。。。只是真的能吗?
“砰!”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打开来。
宿燎及火狼同时转头看去。
是阿飞。
“回来啦!?”宿燎笑着打了招呼。
“小人。”阿飞劈头就骂, 一脸气愤填膺。
宿燎一头雾水, “什么小人?”
“你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偷跑步, 不公平、不公平。”怎么他去了一趟莫斯科回来便人事全非了!? 火狼居然嫁给宿燎了!
“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我们因为相爱而结合。”宿燎极为认真地道。
“狼,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我也爱你呀!”
“阿飞, 我也很喜欢你, 但是, 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看待, 你的心意我很感动,不过很抱歉。”火狼相当遗憾地说。
“因为我终究只是个机器人, 对吗?”阿飞表情沉重地吐出。
机器人终究只是机器人, 不论外型如何神似人类, 他是个机器人的事实永远地无法改变, 机器人爱上人类注定就是个悲剧。
“不是那样的。。。。”火狼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阿飞打断。
“我终究是当不了一个人类。”那将会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阿飞, 你别这样。”她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飞强打起精神, “算了, 不必安慰我。” 那是他早该接受的事实。
若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不具备感情的机器人, 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他看了看宿燎和火狼, 而后道: “恭喜, 祝你们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谢谢。”宿燎扬起嘴角。
“要是你没有好好对待狼, 我可是会把她抢回来的。” 阿飞威胁道。
“你不会有机会的。”宿燎再肯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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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姊, 你要留下来?”连尹泪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 心想那宿大哥怎么办?
“嗯! 燎也同意了。”火狼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可是, 你们才结婚不久, 而且, 夫妻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连尹泪想不通。
“泪儿, 既然燎也同意, 那么就这样吧!”火疆下了结论, 表情一贯地淡然。
不过, 连尹泪却瞧出一丝端倪来了, 却在火疆的示意下, 聪明地没再多说什么。
火狼自座位上起身, “三少爷, 泪儿小姐, 那我先回房了。”
火疆颔首。
在火狼回房之后, 连尹泪才开口询问: “疆,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揉了揉她的秀发, 火疆的眸中掠过一抹精光, “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语调中有十足的把握。
一连串低沉的笑声自火疆的喉中逸出, “看来你是愈来愈了解我了。”
“快说嘛!”她频频催促。
“好、好。”火疆不得不答应, “燎是同意狼搬回这里住没错, 不过, 他也要搬回来。”连尹泪蓦地眼睛一亮, 果然没错。
“狼姊还不知道这件事, 对不对?”
“嗯哼!”火疆挑了挑眉。 此时, 外头传来一阵引擎声。
“宿大哥回来了。”她忍不住雀跃。
“不要去凑热。”他看出她有浓厚的兴趣。
“可是, 我想看狼姊 喜的表情耶!”她真的很想亲眼目睹一切。
“识相一些, 别当碍眼的电灯泡。”火疆轻轻敲了她的头一记。
“好嘛!”疆说的也有道理, 她自眼角瞟见宿燎转了进来, 不待他开口, 便道: “狼姊在楼上, 你可以不用搭理我们, 直接去找狼姊, 快上去吧!”
宿燎点点头拾阶而上, 来至火狼房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出火狼的声音。
他立即推门而入。
“燎, 你。。。。你怎么。。。。 ”火狼一脸 诧地看着此刻站在面前的宿燎。
“怎么会在这 , 对吗?”他接下她未完的话, “我也搬来了。”
“你!?”她更是吃惊地瞪着他, “我以为。。。。”
“从头到尾, 我都没说过要分居两地的话, 没错吧!?”他笑了笑, 似乎挺欣赏她讶异的表情。
她只有点头的份。
脱下西装外套顺往衣架上一挂, 宿燎接着又解开了领带。“夫妻是应该在一起的。”
“你要做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休息啊!”
“这 不是你的房间!”她直觉反应地道。
“我们还需要分彼此吗? 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我。”他是要守候她一辈子的人。
当然, 他也就理所当然的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