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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 第九章 作者:典心

  怕缇娃和CD那危险的恶观音越混越熟,阙立冬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瞒着韩傲夫妻和CD,就偷偷带着缇娃搬回“长平”社区。

  “我们这样没说一声就走,不太好吧?”缇娃蹙着眉头。

  “我昨天和韩傲说过了。”他说谎不打草稿,将车子开进社区,停在自家门’刚。

  “可是CD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回来找人吗?你这样丢下她,会不会不太礼貌?”

  和杀手经纪人还讲什么礼貌?  

  阙立冬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提着两人的行李,转身就往屋里走。

  “喂,阙立冬,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他应了一声,脚下未停,提着行李进房。

  “什么有,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在听。”缇娃不满的跟在他身边走,碎碎念的嘟囔着,直到跟着走进房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儿是他的房间。“喂,你弄错了,那一箱是我的行李。”她说道。

  “我知道。”他把两箱行李都丢到大床上。

  “我的房间在楼上。”缇娃皱眉爬上床,双手拖着自己那箱行李,咚略咚的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爽的叨念着。

  只是,她才走没几步,脚下陡然一轻,被阙立冬连人带行李扛起来,瞬间离地半尺高。

  “哇啊,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他轻而易举的拎着她与行李,放回大床上,铁臂宛如牢笼,紧紧将她限制在床上。

  “你的房间在这里,你从今天开始睡这边。”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黑眸锁住那张粉嫩的小脸,笔直的望入她眼里。

  “为什么我要睡这里?”缇娃脸一红,开口抗议。

  “因为比较方便。”他脸不红、气不喘,回答得理所当然。

  “喂,你--”

  她既害羞又生气,可才开口,阙立冬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剩余的抗议,吞去她所有的娇瞠。

  完了、糟了、惨了--

  她再也说不出抗议的话了。

  浴室里的淋浴区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雾面玻璃蒙着一层雾气,健壮黝黑的身躯即使隔着不透明的玻璃,还是颇具观赏价值。

  穿着睡衣的缇娃,站在门外偷偷欣赏了一会儿,才伸手在玻璃上轻轻敲几声。

  “我把晒干的毛巾收进来了,就搁在浴室门口。”

  水声之中,传来阙立冬模糊的哼声。

  她搁下毛巾,转身就瞧见被抛了满地的男性衣物。“老天,你为什么就是教不会?我不是说了,别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啊,你又忘记把袜子翻面了!”她碎碎念着,一路捡拾衣物。

  这回,里头的男人哼都不哼一声,保持缄默,对这样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

  缇娃抱着满手衣物,扔进洗衣篮里,动作流畅熟练,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处理完脏衣服后,她又在浴室内转了一圈,确定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光着脚丫子走回卧室。

  山区的夏夜,气候凉爽宜人,没有了白昼的暑气。推开窗户后,微凉的风迎面吹来,在这样的温度里,即使是下开冷气,也能舒服的睡上一夜好眠。

  坐在镜子前,她拿起木梳,梳理光滑的长发。梳子上绕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其中一种长而光滑,另一种则短而粗糙,两种头发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开。

  缇娃仔细挑下那些头发,红唇上偷偷漾起一抹浅笑,镜子里的粉脸,嫣红得格外可爱。

  他们的同居生活,逐渐衍生出一种难言的默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亲昵、更难离开彼此。

  她曾跟很多人“同居”过,却是第一次知道,人跟人之间能够这么贴近,心与心熨烫得像是要融化,你侬我侬的融在一块儿。这么温馨甜蜜的感觉,是她先前不曾品尝过的。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两人形影不离,不曾分开过。他的视线、他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恨不得能将她绑在身上,只要一会儿没瞧见她,暴躁的呼吼就会传遍左邻右舍。

  即使是万不得已,她必须出门,去咖啡店里出公差,煮饭喂饱那一群人,他也紧跟着不放。

  当她在柜台里忙进忙出时,他就坐在角落,用那双黑眸瞅着她,那炙热的眼光,老是让她脸红心跳。

  如果眼神也能是一种爱抚,那么阙立冬已经在众目睽睽下,用那双眼睛彻底的爱过她每一寸肌肤了--

  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也打断她的思绪。她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这才伸手接起电话。

  “请问找哪位?”

  话筒中沉默了几秒,才传来疑惑的男性嗓音。

  “缇娃,是你吗?”

  啊,是丁革!

  缇娃倒抽一口气,立刻挺起纤细的肩膀,紧张的坐好。“是我。哥,晚安。”她勉强维持镇定的语气,手心里却渗出一层汗。“你回台湾了吗?”她问。

  “还没有。”

  呼,好险好险!她心中七上八下的石头,因为丁革的回答而落了地,握紧睡衣领口的小手也放心的松开。

  “怎么会是你接电话?‘狼’呢?他上哪儿去了?”丁革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发问。

  “呃,他正在洗澡,所以、所以我、我--”她深吸一口气,考虑片刻,还是硬起头皮说谎。“所以我在客厅接电话。”老天爷啊,请原谅她说了谎话!

  她不是刻意想隐瞒老哥,只是不知该怎么解释,才隔没多久,她这管家的职务范围竟扩展到阙立冬的床上,短短的时间内就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直接跳过感情酝酿期,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涌出一阵热气,健美如希腊雕像的身躯毫无遮掩,大步跨出浴室,笔直的往她走来。

  缇娃瞄了一眼,立刻觉得口干舌燥。只是,此刻名誉重要,没时间脸红心跳,她把食指搁在唇上,挤眉弄眼的暗示,求他千万不要出声。

  阙立冬挑起浓眉,虽然没有出声拆她的台,但是一双大手却不老实,揽住她的纤腰就往床上扯。

  “啊!”她低叫一声,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已经被压进软软的大床。

  妹妹的叫声,让丁革警觉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虽说有了“狼”的保护,缇娃应是安全无虞,但是他这个作哥哥的仍旧担心百密会有一疏,就怕宝贝妹妹会有什么闪失。

  “没、没什么,”她瞪着悬宕在自个儿身上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只蟑螂。”

  丁革松了一口气。“噢,蟑螂啊,拿拖鞋打死就行了。”

  “好。”她伸出小手,当胸赏了阙立冬一掌。

  花举绣腿无法退敌,阙立冬轻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俊脸靠在她耳畔,用气息搔弄着她的发,黝黑的指隔着薄薄的睡衣,在她腰间流连,还不怀好意的往上挪。

  酥痒的刺激,从他呼吸吹拂的那地方传来,她轻轻颤抖,鸡皮疙瘩全数起立肃敬。

  为了抵御这亲昵的侵袭,她咬住红唇,弯着脖子夹住电话,空出来的一双小手使出降龙十八掌,对着他就是一顿辟哩啪啦的乱打。

  “老哥,抱歉,这只蟑螂很韧命,怎么打都打不死。”她警告的瞪着他,还伸出腿儿踢踹,要他滚远些。

  警告无用,为了报复她的“粗暴”,他伸出热烫的舌,缓缓探进她贝壳般的耳,舌尖悉心描绘每寸肌肤,继而煽情的吮吻。

  “你--呃--”缇娃想抗议,吐出唇的却都是柔软的低吟。她全身一软,话筒溜下肩头,掉在枕头上。

  阙立冬的嘴角绽开邪笑,双手熟练的摸索,褪去她身上的睡衣。

  这个小女人就爱颐指气使,对他所有行为都有意见,他懒得理会,她却当他是退让,骑到他头上大发号令。这张红嫩的小嘴不断碎碎念,听得他耳朵几乎要长茧。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让她尝尝有口难言的窘境,他当然不能放过她!

  “不、啊--”她胡乱挡着,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软馥的身子几乎要被剥光,只剩下一条贴身的蕾丝小底裤。

  呜呜,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挑她无法反抗的时候欺负她!

  “喂?喂?缇娃,你还没能解决那只蟑螂啊?”丁革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妹妹正遭遇比蟑螂更难缠的对手。

  “我、唔--”热烫的舌喂入她的口中,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火辣辣的吻让她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又娇又腻的鼻音。

  “缇娃,你感冒啦?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呢!”丁革关心的问,理解的长叹一声。“唉,当‘狼’的管家的确不是件轻松的差事,把你累坏了吧?”

  她因为奔流的情欲而颤抖,被他逗弄得无法思考,双眼一片迷濛。

  “我累坏你了吗?”阙立冬轻笑着,在她的另一边耳朵低声问道。

  沉重的躯体紧压着她,刻意贴着颤抖的娇躯摩擦,浑圆的柔软不断挨擦着结实的胸膛,带来阵阵销魂的火花。他的黑眸闪闪发光,注视着嫣红的粉脸,不错过她小脸上的任何表情。

  每一次的摩擦,都勾起她的娇吟。那软腻的喘息,以及柔媚的轻吟,是所有成年男人都能听得出的美妙音乐。

  丁革开始察觉不对劲,他皱起眉头,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才严肃的开口:“缇娃,你现在人在哪里?”宝贝妹妹该不会在偷看锁码频道吧?  

  “唔、唔、房间--”她已经神智不清了。

  前后矛盾的回答,让丁革更是紧张。

  “那么,‘狼’在哪里?”他小心翼翼的问,连呼吸都停了。

  又是一阵娇喘,她忙得无法回答,红唇只能发出颤抖的呜鸣。

  话筒换了手,男人的声音响起,爽快的提供解答。

  “我在她身边。”阙立冬简单的回答。

  几秒钟的静默之后,咆哮声透过电话线路,从海洋彼端传来。丁革终于明白了。

  “姓阙的,我要杀了你--”

  吼叫还没告一段落,就被单调急促的嘟嘟声打断。阙立冬从容挂上电话,再扬手一抛,把话筒扔到床下去,室内顿时只剩缇娃轻轻的喘息声。

  她星眸半闭,拱起身子颤抖,双手揪住身下的床单,十指揪成十个白玉小结,早已把哥哥忘到九霄云外去。那销魂的爱抚令她心醉神迷,深深陷溺在堆叠而起的快感里,神智早巳荡然无存。

  他注视着怀里的小女人,看着她的身子因欢愉而泛起诱人的粉红。

  要饥饿的大野狼不对小红帽出手,实在是强人所难。再说,把这么一个甜蜜的精灵送到他身边,他怎能不留下她、怎能不把她拐入怀中?  

  直到她达到璀璨的顶峰,阙立冬才俯下健硕的身躯,以热烫的欲望试探,融入她温暖的汩汩春潮--

  丁革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台湾。

  他是看在“狼”的过往记录良好,又确定妹妹不会对一个能在垃圾堆中活得恰然自得的男人感兴趣,才放心的把妹子托付出去。哪里晓得人算不如天算,他竟亲手把缇娃送进了“狼口”。

  该死,要吃他妹子,总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啊!

  他一身风尘仆仆,刚下飞机就立刻直奔“长平”社区,气急败坏的冲进阙立冬的屋子,屋内却空无一人。他握紧拳头,转头奔向阿政的咖啡店里来逮人,嘴里不断吐出连篇咒骂,不但用词精采,而且还能不换气、不中断,一路骂到咖啡店前。

  时值午餐时间,咖啡店内高朋满座,丁革卯起来就往门口冲去--

  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反应迟钝的自动门,以一个迎面痛击欢迎他重归国门。

  店内的人们停下用餐的动作,有志一同的转头,对痛倒在门前的丁革投以同情的眼光。

  就在这时,韩傲带着一位娇小甜美的女人,反倒绕过捣着头倒地的丁革先进了咖啡店。

  所有的人一见到她,纷纷倒抽口气,异口同声就是那一句--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引”

  小女人一副恰然自得,慢吞吞的摘下粉红色的墨镜,拿出粉饼盒,照照小镜子,优雅的补了补早已毫无瑕疵的妆,然后啪的一声,盖上盒盖,甜甜的环视众人,娇笑开口。

  “我来找阿政。”

  大伙儿一呆,一起转头看向阿政,可他早已不见人影,柜台里早已人去楼空,徒留煮到一半的咖啡继续沸腾。

  “他妈的!”

  一句爆怒从门边传来,所有人再转头。丁革气昏了头,顾不得额上肿起一个包,在那迟钝的自动门阖起来之前,硬是伸手扳住,爬起来强挤进去,满脸狰狞的咆哮。

  “姓阙的,你给我滚出来!”

  娇小的人影咚略略的跑了出来,小夕奔到他面前,仰起小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丁大哥,你找我啊?”她饭才吃到一半呢!

  “不是你!”

  “噢。”她摸摸鼻子,走回位子上坐好,重新捧着她的饭。

  丁革喘息着,眼角瞄见那个背信忘义、答应要保护他妹子,却又把她拐上床的  王八羔子,正坐在角落的位子上,好整以暇的享用一盘炖牛肉。

  他冲上前去,揪住阙立冬的衣领,用尽全力扯了起来。

  “姓阙的,你碰了她?”他粗野的咆哮,一字一顿的质问。

  “对。”简单而肯定的回答。

  怒吼声再度响起,丁革挥出重重的一拳,打得阙立冬偏过头去。

  一旁的CD见状,双眼一亮,火速拿出皮包里早已准好、最新型的数位式摄影机,打开电源就朝那两个男人猛拍。哇,笑面虎大战暴躁狼,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戏啊!

  她就知道,跟着这群人,铁定会有好戏可看!

  “我理亏在先,所以可以让你三拳。”阙立冬眯起眼睛,嘴角已经裂开,渗出些许鲜血。大手一抬,缓缓的抹去血痕,高大的身躯因痛楚与愤怒而僵硬,双拳在身侧紧握。

  丁革更加火大,捏起拳头,又是一记雷霆万钧的左勾举。

  “你碰了她?你真的碰了她?朋友妻不可欺--”他这头笑面虎不发威,还真的被当成病猫了!

  再度被打裂的薄唇略微掀动,冶静的插话。

  “她不是你老婆。”

  “混蛋,”丁革改了口,挥出右勾拳。“朋友妹不可玩啊!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我没听过。”

  伴随这句回答的,是一记又重又狠的直拳,正中丁革的鼻子。礼让结束,阙立冬野蛮的一笑,终于能够大展身手。他狂啸一声,朝好友冲过去,两个大男人反目成仇,顿时缠斗在一起。

  眼见现场上演全武行,其他人熟练的闪躲,不但没人开口劝架,甚至还主动的搬桌搬椅,“体贴”的清出一块空地,让两人可以打个痛快。

  缇娃正在厨房里调整一锅法式清汤的火候,却听到外头惊人的吵闹声,她心头  一跳,连忙拎着围裙冲出来。她钻出柜台时,刚好看见阙立冬揪起丁革的衬衫,抬起来往墙上扔去。

  “哥!”她本能的喊道,眼睁睁看着许久未见的哥哥成了空中飞人,划出一道抛物线后,重重的撞上墙壁,接着砰然摔在地上。

  一声轰然巨响,整座咖啡店一阵震动,天花板摇摇欲坠,还震落些许灰尘。

  “拜托,这里是阿政的店,又不是家里,你们两个快给我住手啊!”缇娃生气的喊着。

  宝贝妹妹的现身,让丁革更激动,他额上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缇娃从没看过他这么愤怒过。

  “你利用她的单纯,把她拐上床!”丁革大叫道,声音大得整个社区的人都能听见。

  众人挑起眉头,目光全扫往“当事人”身上,她羞得面红耳赤,几乎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噢,她突然希望,阙立冬能打昏哥哥,让那张太过聒噪的嘴暂时休息。

  “哥,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缇娃急着想解释。

  丁革不听,重振旗鼓再度往前冲去。

  “说!你三更半夜还黏在她身边是在做啥?”

  阙立冬酷着一张脸,矫健的避开,以诡异的手法再度擒住丁革,动作迅捷得让人诧异,围观的人们连眼都还来不及眨一下,就看到丁革再度被高高举起。

  “阙、立、冬,你给我住手!”

  缇娃的尖叫让他瞬间停下动作。

  下一秒就要重温高空飞行滋味的丁革,眼看此时有机可乘,单手抓起一张椅子当武器,砸向好友的酷脸,再度掀起战端。

  “啊,快住手啊!不要再打了。”她绝望的尖叫,担心他们会杀了彼此。

  这两个男人是斗红了眼的公牛,根本听不下任何阻拦,而她的存在就像是那块红布,只要开口要求哪一方住手,立刻就会激怒另一方。她的大力劝阻只造成反效果,情势没有缓和,他们反倒更急着想撕了对方。

  “住手啊!快住手--”她再吼,可是那两个男人,根本对她置若罔闻。

  缇娃眯起眼睛,担忧的情绪累积到最后,反倒化为愤怒,她也发起火来,转身跑进厨房,扛出一桶洗过抹布的脏水,想也不想的就朝两人泼去。

  哗啦一声,两头斗在一起的公牛,转眼成了落汤鸡。

  “笨女人!”阙立冬终于失去他宝贵的冷静,转过头来,凶恶的对着她大吼大叫。

  “你到底是帮谁?”丁革的俊脸也黑了!

  “我谁都不帮!”她摔下空空如也的水桶,走到两人中间,小脑袋左顾右盼,轮流看着两张伤痕累累的俊脸,开始发挥碎碎念神功。“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一见面就动手打架?”

  “我是要保护你!”丁革辩驳,伸手就拉她。“走,我们回家去!”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她家在这里!”阙立冬脸色铁青,也伸手来扯。

  只见两个大男人,一人一边,分别拉住了缇娃的两只手,各不相让,异口同声的互喊。

  “放开她!”

  “你才放开她!”

  两人僵持互吼着,再度咆哮起来。

  缇娃开口,声音竟然被两个人的吼叫掩盖过去,她火大的再拉高了音量:“你们两个,放开我啦--”

  谁知,却听到这两个男人竞又再度异口同声的对她咆哮。

  “住口,我知道怎么做对你最好!”

  缇娃倒抽口气,气得小脸发白,心头的火信儿瞬间被点燃,辟哩啪啦的往终点烧去,终于轰然点爆在心中积蓄已久的不满情绪。

  够了!

  她受够了!

  她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她是很感激他们的保护,只是那些保护已经越过界线,侵蚀到她的自主权。这两个大男人在争夺她的所有权,却又罔顾她的意愿,以为只要夺得她,就能继续指示她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他们总是这么霸道,老是说着要保护她,却擅自帮她决定所有的事情。

  这可恶的行径,一再否定她的女性自尊,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已经成年了,我--”她用力抽回被两人拉住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头,火冒三丈的吼道。“我!是我!丁缇娃!只有我才知道什么事情对我自己最好!”

  她转过头,戳着老哥的胸膛。“想跟谁在一起,我自己可以决定!你管不着!”

  转过头,她更用力的戳着阙立冬的胸膛。“想怎么样处理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决定!我不是布娃娃,可以随你操弄摆布!”

  骂完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收敛怒气,冶冰冰的抛下最后通牒:“现在,我决定要离开这里,收拾行李回家去!你们两个想打到死都不关我的事!”

  缇娃哼了一声,倔强的拾起头,走到自动门前,从容等到门扉滑开,才优雅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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