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纵论情势


  项思龙醒来时还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甚是乏力。
  吕姿竟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可怜的姿儿!项思龙坐了起来,怜爱的轻轻把她的身子移开。
  吕姿像是疲惫己极,竟也没有被弄醒过来。
  看着眼皮红肿熟睡中的吕姿,项思龙的心中觉着了一丝的温馨。
  这可爱的家伙昨晚定被自己折腾得一夜没得休息。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得如此的不醒人事。
  唉,那些心烦的事情就暂且不要去多想了吧,精神崩紧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放松一下的了。
  项思龙伸了两个懒腰,穿了衣服起得榻来,抱起吕姿的娇躯轻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准备到后堂去洗漱。
  刚出房门,却见刘氏靠在不远处的一根门柱上,低垂着头,一脸的幽怨之色。
  项思龙走上前去,苦笑着跟她打过招呼。
  刘氏见着项思龙,无神的双目闪过一丝异样翻腾,轻轻的道:
  “项公子,你醒了!”
  项思龙心下甚是不知是个什么味儿,愣愣地望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
  唉,风流帐真是难以消受,一起床就要人家来应付。项思龙心下直是叫苦。
  刘氏见着项思龙木愣愣的样子,抿嘴浅浅一笑,柔声道:
  “我去打水来帮你洗漱吧。”
  说完轻移连步飘然而去。
  项思龙心头大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背着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刘氏却叫住了他道:
  “项公子!你又到哪里去啊?是要躲开人家吗?”
  话刚说完,刘氏己到了项思龙面前,满脸凄苦的看着他。
  项思龙大是头痛,但是他也知道这妇人却也着实是迷恋着自己,半年多不见来,己消瘦憔悴了许多,但还是不减她的成熟迷人的俏丽之色。
  项思龙站住身形,苦笑道:
  “人家是想去方便呢!憋了一夜实在是内急得很。”
  刘氏脸上一红,细语道:
  “奴家也想哩,跟你一起去可不可以啊?”
  项思龙想不到这妇人竟如此的放浪形骇,大窘道:
  “这个……这个……你在旁边我……唉,总之是不好意思的啦。”
  刘氏脆声一笑,嘤咛道:
  “奴家此身都是你的人了,我们谁没见过对方的身体呢?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可言的嘛。”
  项思龙见跟她越说越糟,急得满面通红,求饶道:
  “你在我旁边我怎么尿得出来呢?好了,姑奶奶,我不去方便了,跟你去漱洗好了吧?”
  刘氏大喜,娇嗔道:
  “你是尽想躲着人家嘛!我不缠着你,你早就不理奴家了。”
  项思龙被她说中心思,汕汕一笑,拉着他的小手往后堂走去。
  刚用完早膳,樊哙就满面春风的来到了管府,见着项思龙就叫喊越来道:
  “项大哥,刘兄弟叫我来请你去喝酒呢!你竟然还在温柔乡里乐此不疲。众兄弟都在等着你呢!”
  项思龙莞尔一笑,松开搂着吕姿酥肩的怪肩,汕汕道:
  “昨晚酒喝得太过量,今天闻酒都色变了!本想今天躲过一醉,看来还是不行的啦。”
  樊哙哈哈哈笑道:
  “项兄弟抱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自是舍不得离开的啦。不过,嫂子,今天大伙还是得借你的夫君一用,不知可行不可行?”
  吕姿嗅骂道:
  “我能不同意吗?你的项兄弟啊,其实一大早就吵着要去你们那里了,你现在来请他。岂不正合他意吗?哼,我劝说了他一早上,又被你这家伙给搅和了。不过,今天你可得保证让他清醒着回来。”
  樊哙哭丧着脸道:
  “嫂夫人有命,小弟敢不从吗?我可怕得罪了嫂子,挨项兄弟两记耳光呢。”
  吕姿“扑嗤”一笑,继而秀眉一横道:
  “不行,今天我要跟着他一起去守住,不让他喝酒。”
  项樊二人心下同时往下一沉,无精打采的望着吕姿。
  三人来到县府,早有卫兵前去通报刘邦诸人了。刚进府门,刘帮、萧何、曹参众人就都迎了出来。
  刘邦此时甚是意气风发,老远见着项思龙就爽声道:
  “项大哥今天把嫂子也带来为大伙凑热闹了?”
  姿脸上一红,嗔道:
  “我是来看我姐姐的”
  刘邦此时己拉着项思龙的手,侧首望着吕姿笑道:
  “你不是来当临时看守,看住项大哥的吗?”
  吕姿又气又恼道:
  “人家才不会这么小心眼呢?我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飘身快步往府内走去,途中回首狠瞪了项思龙一眼。
  众人一阵大笑,往府内客厅走去。
  这次出席的人数特多,大约有两三百人,厅中闹哄哄的,气氛热闹非常。
  项思龙与刘邦、萧何、曹参、樊哙诸人共坐一席,坐在刘邦下首。
  刘邦意气飞扬,两眼神光闪闪,大改往昔轻浮之态,精神显得亢奋非常。
  萧何同样面含微笑,不住向众人敬酒谈笑。
  刘邦兴高采烈的道:
  “此次攻破沛城还全仗萧兄的良计妙策,一箭修书入城,使得沛城百姓纷纷响应,杀了县令温雄,大开城门迎我军入城,所以此战功劳最大者乃是沛城众民也。”
  项思龙见刘邦能深解欲成大事需先获民心之道,甚感欣慰,笑道:
  “先圣有言,逆人心者,无有不败。现秦君统治残暴,搅得民不聊生,大失民心。致以各地反秦风云四起。今天下大乱之时,秦王朝的威严已成了昔日黄花,往日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的秦朝官吏,自是令他们深恶痛绝。现今见你来沛起义,他们自是立即响应。所以只有顺应民意者,才能获得众人拥护。”
  萧何听得连连点头道:
  “项兄弟说得不错,我箭书上所说就正是依你所言,抓住民众心理,告诉他们起义反秦已是当今天下大势所趋。帮助县令守城是不明智之举,一旦沛城被攻破,他们则也要跟着会有杀身之祸,但是如果他们能够积极行动起来,响应刘邦义军,杀掉县令打开城门迎接义军队伍,就可以保证大家都过太平日子,且减去他们一年的赋税。”
  项思龙赞道:
  “萧兄能以此计策克城,实是才智过人。不过也是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得民心者就能成就大事,失民心者则会使众叛亲离。天有四时,地生才富,欲得民心,就得排解他们的苦难,拯救他们的祸患,扶济他们的危急,这就是为王者的仁爱恩德。仁爱所在,民众服之;恩德所在,民众感之。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君之道,应当如此是也。”
  刘邦听得大是叹服,朗声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大是受教了。”
  萧何双目放异彩道:
  “好一句‘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此等千古绝句,也只有项兄弟这等才华横溢的人才能作出。来,我们为项兄弟的绝妙之作干一杯。”
  众人齐声附和,项思龙苦笑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自己盗用前人文化遗产已不知有多少次了,若在现代,自己则早就成为个文坛大盗,被捕而狱了。
  心下想来,不置可否的笑笑。
  刘邦忽道:
  “项思龙现在对天下之势有何评论呢?”
  项思龙收慑心神,沉吟了一番后道:
  “今天下反秦义军四起,陈胜吴广自大泽乡起义,其势速壮,大有锐不可挡,使秦政摇摇欲坠之势,本是最有条件成就霸业之人。但正因其势发展过速,兵将繁杂,且傲气横生,疏于训导,不耐坚战,其必各自拥军自立,难以合纵,秦政虽是腐败,但它佣有天下间最精税的兵力,章邯率军南下,一路攻打义军势如破竹,就说明陈胜难以成就气候,现在表面看来其势虽仍是强极,但只是一只只有匹夫之勇,毫无谋略且身负重伤的猛兽而已。”
  萧何道:
  “现今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立熊心为楚怀王;田最儋起兵于齐,自立为齐王;韩广起兵于燕,自立为燕王;周市脱离陈胜驻兵于魏,立魏咎为魏王。鉴于此际天下群雄并居而立之局面,以项兄弟之见,有没有可能回复秦灭六国,以前七国并雄的局面呢。”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摇头道:
  “这个我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秦始皇创立了天下大统的局面,今后的天下在长期的一段时间之内都会照此延续下去,因为只要等灭了秦王朝之后,群雄之中如若有一两派的势力在这其中强大起来,他们野心也就会迅速膨胀,就会以强凌弱效仿秦始皇逐个消灭其它势力,一统中原。”
  刘邦思索了一阵后道:
  “那么项大哥现在认为义军中最有发展潜力的是哪几派呢?”
  项思龙泰然自若道:
  “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吴越之地地处南方,土地肥活,幅员广阔,资源丰富,这就为他们将来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所以民间有着‘亡秦必楚’之谣言。以我看来项梁、项羽一军其势发展将会成为群雄之首,在将后的七八年时间内以他们为群雄之霸。但是楚人生性一向是骄横自恃,民风靡迷,所以一旦他们功成身退,也就是他们重踏失败覆辙之时。至于田儋、韩广、魏咎等目前以安于此等为王为侯之状,所谓生于懮患,死于安乐,他们也不足为虑也,”
  刘邦见项思龙对天下诸雄只是看好项羽项梁,其它之人似是不足为患,想着自己现在也己拥有六干左右的兵马,不由得心痒痒难煞的紧张问道:
  “那么大哥对小弟这派义军又有何观感呢?”
  项思龙微微一笑道:
  “只要你胸怀大志,胜不骄,败不馁,与你手下谋士武将群策群力,以德施民,又何愁天下不为你所有呢?”
  萧何想不到项思龙如此看好刘邦,似是隐说刘邦是将来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心中不由大震。他自认识项思龙之后,对他的超人智能深服敬仰不己,在他的心目中,项思龙是一个能举天下沉浮的大圣人,但他为何如此的深信刘邦将是主宰天下的大圣人呢?
  萧何对项思龙的话大是不解,但是他既然说出此般话来,自是有他的思想道理,自己就相信他,以后把心思全心全力的投到帮助刘邦的身上吧。
  萧何的出身说起来并不高贵,但他自小就熟读文韬武略,也曾立志要在秦朝里作出一番事业来,但是自他任沛县的吏使一年多以后,就预感到秦朝将面临灭亡的危机,所以他深藏其真才实学,在这沛县利用职务之便,广交天下英雄豪杰,等待自己心目中灭秦的适合人选的出现。现在他在项思龙的指引之下,选定了刘邦,也就将要大展其才的时候了。
  其实项思龙他只是深信历史,照搬说出这番话来;原本是想鼓励刘邦的信心和斗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会使萧何就因为他的一番话而让他今后的一生都尽忠刘邦。
  刘邦听得项思龙此话,心中的兴奋真是不可言喻,但表面上还是大红着脸,嘿嘿笑道:
  “大哥不是说着哄我开心的吧?”
  项思龙昂然仰首,深深的吁出一口长郁心内的豪情壮气道:
  “若以兵论,邦弟你此时自是气势甚弱,但是只要你把握住此际的千古良机,做到‘六守’、‘三宝’,自是可以大有一番作为。”
  刘邦问道:
  “何为‘六守’、‘三宝’呢?”
  项思龙倪倪而言道:
  “所谓‘六守’,一是仁爱,二是正义,三是忠诚,四是信用,五是勇气,六是智能。只要你能做到此六点,天下良才都会投奔于你,那时只要你择人任事而用,集思广益自是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当然,你势弱之时必需避重就轻,躲开锋芒太露的强敌,降伏势单力薄的弱敌,逐步壮大你的势力,才能叱诧一喝,击败你最强大的敌手,那你也就可以说功成名就了,但是夺战天下必须得有富强的经济基础作后盾,所也就需要‘三宝’。所谓‘三宝’,是指要重视发展农业、手工业、商业,以补充自己作战损失的物质经济基础。”
  萧何大为叹服的赞道:
  “项兄弟之语果是妙绝之论,沛公得你之助,欲得天下自是不是纸上谈兵了。”
  刘邦亦是大感信心满怀,对项思龙更是敬若天神。
  酒过三蛊,众人均都喝得熏熏大醉,项思龙更是醉得竟伏在席桌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翌日项思龙刚睡醒过来就被吕姿一阵唠叨,只得充耳闻,嬉皮笑脸的对她一阵好哄,才算应付过去。
  中年时分,萧何和曹参一起来到了管府见项思龙。
  项思龙苦笑道:
  “唉,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真是说的一点不错,想当初我这娘子看上我的时候啊,对我不知道有多体贴多温存。可现在呢,我连喝酒的权力都被她约束了,往后的日子可真不知怎么过哟!”
  吕姿正给萧何、曹参二人上茶,听了这话,气得杏眉倒竖,嗔怒道:
  “你再给我说说看?”
  项思龙吓得做了怪脸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婆大人有令,为夫莫敢不从。”
  萧何看着二人如此风趣的打情骂俏,心怀一松,哈哈笑道:
  “项兄弟和弟媳妇儿此况就叫作道是无情胜有情啊,郎情妾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吕姿俏脸微红,心下甜甜的却佯作生气道:
  “萧大哥也来取笑了。”
  萧何摇头一笑后,又对着项思龙脸色严肃的道:
  “吕先生那晚和我一起出城,在芒砀山找着刘邦一行,硬是不听劝说,去追踪了王翔那帮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叫人担心。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在项兄弟面前真是汗颜无地了。”
  吕姿听得脸上失色,失声惊叫道:
  “什么?我爹她……他竟一个人去迫王翔他们了?这……”他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项思龙心下也是大惊,这两天来他没见着管中邪,就己隐隐的猜测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相信萧何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让管中邪去冒险。
  果然萧何虽面有愧色,但还是沉着的道:
  “吕姑娘不必太担心的了,我叫刘兄弟派了五十名精兵好手暗中跟着保护他去了,王翔一行全都负了重伤,己无多大的作战能力,吕先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是伯他跟敌深入,那就会有危险了。”
  项思龙点头道:
  “萧大哥说得不错,王翔他们身受重伤,应该不会行得太快,所以今天我就向刘兄弟说一声,我赶去接应他,把他叫回沛城。”
  曹参脸现难色,道:
  “项兄弟若是走了,军中就无军师了,怎么可以……”
  项思龙一笑道:
  “你和萧大哥一文一武都足可胜任军师了,有了你们二人的全力相助,刘兄弟定会如虎添翼的,再说我去接应吕公也只要十天左右,就可赶回,你们大哥放心好了。”
  萧何知道项思龙是言出必行,也没有出话阻劝,只是脸色凝重道:
  “项兄弟,你可是刘兄和众主将的精神支柱,你去了后可一定得快些回城,要不然大家可就心浮意动了。”
  项思龙知道萧何之意是说他只可以安定军队后方,至于到时遇强敌来攻所应付的战术策略,他可是不大在行,只因有了我项思龙在,大家才会觉着有了主心骨,而不致乱了阵脚。
  唉,要是张良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个用兵如神的高手,刘邦以后夺天下可大半全靠他划筹运策呢。
  项思龙忽的想到此点,旋即想起曾盈、张碧莹她们来,不觉神色一黯,心情却迫切起来。
  对了,自己此行离开刘邦,一方面监视着王翔他们的举动,不让他们有谋杀刘邦的机会,另一方面也可去寻找岳父张良,介绍他投奔刘邦,为邦弟又觅一个好帮手。反正据史书上的记载,刘邦自丰沛起义后会接着会打几个大胜仗,也不会挫败他的锐气和斗志,自己就是迟些天回来也没有关系,到时算好时间待他要打败仗之前,赶回他那里与之会合就是了。
  如此想来,项思龙心情开朗了些,应声道:
  “萧大哥放心就是了,我会及时赶回的。”
  口中说来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三人再谈了一会有关项思龙去寻找管中邪,事后刘邦这方的安排,萧曹二人才离开管府回县衙而去。
  待萧何、曹参二人离去之后,吕姿便轻泣撒娇起来,悲声道:
  “项郎,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寻找我爹。”
  项思龙用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叹然道:
  “傻瓜,跟着我一起可有得罪给你受,你这样单薄的身体吃得消吗?再说你跟着我,也会让我行动不大方便,我需单独有什么行动时,谁来照顾保护你呢?你若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这一生都不会快乐起来。”
  吕姿听得心中大是温存,抚媚一笑道:
  “好了,别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人家不拖你后腿就是了。”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道:
  “项郎啊,人家实在是舍不得与你分开嘛!”
  说完又是悄然泪下。
  项思龙心中也是觉着一阵伤感,想起明天将要离开这温柔体贴的美人儿,立时放纵起来,展开对这美女的全面侵犯。
  吕姿亦也想到同一件事,热情如火地向他竭力逢迎。
  二人回到房中一番抵死缠绵后,吕姿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项郎啊!你可一定要多多保重,好好回来见将日夜期盼你归来的姿儿呀!”
  项思龙一阵感动,沉重的点点头。
  夜间项思龙去县府与刘邦说过要辞别众人,去寻找管中邪之事。
  刘邦一听大急道:
  “项大哥,你是不是不再帮我了,昨晚上你还说得好好的,现在你……你竟要离开我。有,我绝不让你离开!项大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留下来帮我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我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去寻找岳父我可以派曹参、周勃他们去的嘛。”说着竟已留下泪来。
  项思龙想不到刘邦竟对自己生出如此严重的依赖之心,说出此番带着孩子气的话,心下暗惊。
  他可是将来的一代帝王汉高祖哪!怎可如此的依赖自己呢?不行,自己这次一定得离开他较长一段时间,让他历练一番自己,经受一下战火的洗劫后再回到他身边。
  心下想来虽是气恼,但还是只得劝慰他道:
  “丰沛起义你不是没有我在身边,也干得如此的漂亮吗?唉,邦弟,王翔他们来刺杀你我,其间大有问题,我也需要去追究查看一下,为着今后防备他们,知道吗?你放心吧,在你没有正式夺得天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刘邦闻言一惊道:
  “项大哥,那你以后还是要离开我,是吗?不行啊,大哥是我心目中的神,我不能没有你,否则我会一事无成的,丰沛起义时,因为我知道你在沛城里相助于我,所以我还是感觉着你就在我身边,我也就有了勇气和信心,但是这次,你……你若有什么意外,我……”哽咽之声让他说不下去了。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色正言厉的道:
  “邦弟,你是众人之首,你须得有自己的果断处事能力和分析能力,知道吗?将来的天下我保证一定是你的,但是你得答应我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内仍得沉着应战,冷静对敌,多多听取众人的意见,综合起来取长补短就是最好谋略,知道吗?”
  刘邦竟给项思龙的气势镇住,愣愣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项思龙见他神色,知自己的话在刘邦心中产生了效应,大是满意的微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虎背沉声道:
  “明天我就出城,你也不要来送我了,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己出城。”
  刘邦是个一点即透的人,知道项思龙用心良苦,他这样做一是藉此让自己锻炼一番独立处事的能力,二是不要让大家知道他不在军中,免得扰乱军心。
  想到这里,刘邦禁不住再次的流出两行感激的热泪,猛的一把紧紧的抱住项思龙,良久无语。
  项思龙心中一热,也不觉眼睛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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