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祈福天灯


  “魏郡”在战略上,是“邯郸”以南介于黄河之间的前哨站,经济上,是黄河流域以北重要港口之一,所以来往商买鲜车怒马,络绎不绝于道,十分繁荣。
  张心宝与“神魔刀”卫风清及“四海蛟龙”洪震北等,率领“彩虹岛”百名子弟兵装扮家仆护着装有“神鉴奇侠”金刚舍利身棺枢,一路上浩浩荡荡,放马直奔“魏郡”。
  “真定王”刘扬早已派遣“魏郡”郡守李恽,领了五百重铠兵马于城外驿站,恭候大驾,其戒备森严,行人为之侧目。
  众皆臆测纷纷,不知那方亲贵驾临,竞要郡守亲迎,并且领军开道吆喝,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直接进城。
  “真定王”刘扬,得知甥女郭圣通及表侄女关沛雁一路伴行,乐不可支,如能攀龙附凤与“太上皇”政天齐唯—独子,张心宝化身的“桃花浪子”秦子亥,结为连理,岂不顿然身价百倍,成为皇亲国戚,再攀登三公之位,也不是不可为。
  早把那个傀儡“邯郸皇帝”刘子兴,逼亲之事抛诸脑后,更后悔当初不明究理,听信谗言,拥护这位假借汉朝刘姓后裔,摆摊算命起家的王郎,改名换姓刘子兴,猴冠沐衣也能称帝?
  当初刘子兴长得方面大耳,凭其舌烂莲花说服“真定王”刘扬起兵问鼎中原,欲先统领北方,其用兵如神,奇正相生,屡战屡胜夺得北方地盘,拥兵百万,稳若盘石,才禅护其称帝。
  料不到,刘子兴神机妙算之运筹帷幄策略,实则在幕后还大有其人,就是行踪飘忽不定,隐于背后操纵之当今“太上皇”政天齐,虽有被利用之感慨,但时势已定,徒乎奈何!
  当今邯郸满朝文武皆知,眼中只有“太上皇”一人,争相钻营,以保禄位而不见能得其门而入。
  如今从小妾得知“桃花浪子”的真实身分,预测他是未来全天下帝位继承人,怎能不未雨绸缪”而抢先一步!
  政治的投资风险就如押宝,不在朝为官身入其中者,岂能得知个中三昧与其中奥妙,不但尔虞我诈,还得见风转舵,所谓宦海如浪,随波逐流。
  如同盘棋,一子下错可能步步皆输,导至全盘皆没。
  “真定王”刘扬老谋深算,岂能不懂,自从得知这个秘密以来,心中盘算无子息继承王位,辗转不能成眠,心中笃定,这个宝一定押中,并且倾全力而为之,要不然各地群雄并起,自己老来无所依靠,有被废了封地之虞,实在岌岌殆矣!
  月色披织云,朦胧雾睹,夜光如花绽放。
  一条纤纤倩影掠空而出,翻过城垣往北直奔,如浮光掠影轻功绝顶。
  蒙面少女窜进了一片密林内,隐身斜靠树杆,向林外窥视是否被人跟踪,十分谨慎。
  荒野月色昏暗,万籁俱寂,骤听背后一声微乎其微,如锥尖锐戟器敲地。
  蒙面少女肩膀一颤,蓦地回首,从两孔蒙面巾中,迸出一丝寒芒,瞬间虎伏蛇行,寻声而去。
  惊见前方二文处,一点星炽闪烁,是块黑黝令牌钉于地面,却不见掷牌者藏于何处,来者武功卓越不亚自己,如果那块令牌往身上暗算招呼,焉有命在?
  出乎意料,她起身碎步轻移,落得大方踩着枯叶,走到那块令牌处,居然毕恭毕敬,匍匐地面,叩了三个清脆响头。
  “天地玄黄神色惊。”
  说出了暗语,表明身分又道;
  “妾身天字组‘绿狐皇姬”参见‘法王令’,不知令使是何人,于天空放‘天字灯’招呼,不知有何交待?请现身一见!”
  “阴阳法王渡苍生。”
  声若莺啼,婉柔传出对了暗语。
  右侧密林转出一位面戴长角狰狞雪白鬼面具女子,一身黑色宽袍打扮,黑白相映,显得十分吊诡。
  蒙面少女瞿然一惊,再度跪地,螓首不敢仰肩,恭声道:
  “参见“阴风左使”!料不到您居然亲自出马?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心宝不胜酒力,利用空隙溜出了郡守李恽极力迎逢的丰盛宴席,来到花园透透新鲜空气,双臂伸直,昂头一望夜色,霎那间,心头狂震,楞得当场。
  天灯!夜空中居然有人放支明亮天灯!
  雪白天灯上,四周写了朱红天字,随风飘荡,十分醒目。
  张心宝好奇心大炽,振奋莫明,喃喃自语道:
  “这个年代!怎会有天灯出现?相传于三国时代,诸葛孔明用于战场上,传递情报的器具。演变到了二十一世纪,成为身天祈福诉愿的天灯!”
  一小队士兵巡逻而至,张心宝不动声色,快步走到那名领队士官面前喊住,问道:
  “值班辛苦丁!你看看夜空那盏明亮灯火飘逸,十分漂亮、是什么东西?”
  士宫见是郡守贵客当前,十分礼貌贴切的询问,先行遣走巡逻小兵,有点受宠苦惊,嗫嚅道:
  “禀公子!这盏“祈福天灯”是“阴阳法王”当朝国师所放的,为了祈求国泰民安,风凋雨顺。五谷丰收!”
  “喂?可以过去参观吗?”
  士官面露惊骇.斜眼飘着四周无人,压低声调不安道:
  “禀公于!您可能是初到邯郸地界,不明究理。这盏天灯听说是上通九天,下达幽冥,与鬼神相通的媒介,方圆十丈生人勿近,要不然可会犯了冲煞,失魂落魄的生命难保!”
  张心宝顿了一下,遍寻摄来的记亿中,并无此号人物,剑眉探锁问道:
  “这位“阴阳法王”真有如此神通广大?数年前我到邯郸作客时,却不曾听闻?”
  土官面露景仰神色道:
  “察公子[这是一年前的事,难怪贵客不知道。“阴阳法王”在邯郸广收门徒,传法授业,宫廷大臣拜在其门下无法算数,声势如日中天。听说法术高强,能把不信及毁谤之人变为畜牲,经其亲友指认无误,所以见了“阴阳神教”门徒,千万不能乱说话!”
  张心宝好奇问道:
  “天底下那会有这种将人变成畜牲的把戏?可能是道听途说吧?”
  士官眼露惊骇信誓旦旦坚定道:
  “绝对是真的?小的上司有位偏将,从来不信鬼神,于酒楼醉酒后,大放厥词,批评这位通天本领的“阴阳法王”,然而不出七口,他的老婆一觉醒来,十多年来的枕边人,竟然成为一头浑身血淋淋的话猪!”
  “她当场吓昏!待她再度苏醒,泗涕纵流呼天抢地哀嚎,惊动了亲朋好友前来探视,无不看得心惊胆颤,啧啧称怪,皆说家门不幸,竞出了这挡事.是他不信鬼神,上苍给他的责罚!”
  张心宝听这位士官说得生龙活现,不由得兴致勃勃再道:
  “这怎么可能?夫妻之间有房第之私,总得看出个真假.居然那么肯定那头血淋淋的活猪,就是她的丈夫?“
  “禀公于!您说得很对,但确实经她指证无误!因为那头活猪猪的脸部,除了猪鼻子以外是她丈夫的五官,右颊那块青色胎记怎会有假,还簌簌地直掉热泪,唔唔无法人语,况且那头猪的生殖器.竟然是人的阳物?还在兴奋地翘起,她老婆岂能不认识!”
  张心宝听得脸部冻结、背脊凉飕.那名士官也说得自己毛骨悚然,起了鸡皮疙瘩,无法再说下去.双双停顿了半晌。
  满脸疑惑的张心宝,迳自苦思.遍寻历史记载并无这种破天荒之缪事,再从轶史思索片刻,一丝灵光乍现,一幅残酷画面,历历如幕顿然内心狂震,额头冒出了涔涔冷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面色骇然转而苍白。
  “公子爷!请勿惊怕,只要敬神拜鬼,这种倒楣事绝不会上身的!”
  士官误认张心宝被吓着了,还极力安慰这位娇客。
  张心宝瞬间满脸激动,神色吓人,双眼迸出可怕杀机,鼻孔还哼哼出气,那身儒服无风自动,却刮起了地上枝叶旋飞开来,飘离三尺远。
  这般气势吓得十官牙齿打颤,打死都不相信一个人于弹指间,有天壤之别的表情神态,那股不可捉摸无形杀气,有如掀天浪涛涌至,欲使人有撕心裂肺,五脏翻腾之感。
  蓦地,士官双腿抖索而失了禁,尿水直下裤管。
  “公子……饶命啊……”
  颤声哀求一出,顿使张心宝猛然回神,无形罡气即隐,方圆三尺飞飘之枯叶.就如落地敲砖,铿锵有声,压力顿失:
  神色霎间回稳的张心宝淡然自若道:
  “抱歉!吓着你了?”
  “我的妈呀!不是吓着小的,刚才那股什么来劲?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头血淋淋活猪!最后又如何处置?”
  惊魂甫定的士官回神道:
  “这头活猪!被法王的门下弟子带走,于菜市口展示了三天三夜,造成一时轰动,三天后当场开膛剖腹,宰了这头奄奄一息的猪,以示不敬法王之罪!流出血淋淋内脏竟是与人一样,您说吓不吓人?”
  “好了!谢谢你告诉这种事,请你离开后转告郡守,我已酒醉不能再喝了,先回房安歇。”
  士官行军礼离开,张心宝脸色沉重,喃喃自语道:
  “这位“阴阳法王”是何等来历,竟然把清朝义和团白莲教,遭天谴的残酷愚民行为之把戏,搬到了汉朝重演?”
  望着夜空那盏天灯,仰天而叹,—摆腰,掠空追去。
  漆黑空中、天灯被一条如指粗红线绑于树头.随风飘荡,灯火越照越明,方圆数里可见。
  戴鬼面具女子,一挥长袍,劲风拱起了跪地蒙面少女道:
  “嗯!“绿狐皇姬”,法王收到了飞鸽传书,知道你找着了失踪年余的“桃花浪子”秦子亥,为什么没有立即下手绑回“法王宫”,是否生了异心?或者动了真情?这该当何罪!”
  蒙面少女粉肩一震,旋即委曲求全声高道:
  “禀“阴凤左使”:是您误会了。这位“桃花浪子”秦子亥,并非传闻中是个色中饿鬼!妾身曾经裸露全身泡于澡盆中,他居然漫不经心绕着澡盆观赏,而且无动于衷,不为色诱?是否您提供的情报有误?”
  鬼面具女子一顿,言辞为之堵塞,法王座下三大皇姬,个个色艺双全,倾国倾城,怎会如此不济?肯定是有异心,全是狡辩推托之辞。
  不满地冷冷道:
  “哼!都是一派胡言,法王传授的“燎心大法”,你已学成五层神功,于皇姬之中,就数你最为高明,竟会全然无功?鬼才相信!
  “而且那“桃花浪子”武功虽是一流.也绝非你的放手,况义他又落了单、犹如老虎失去猛爪,何足惧哉?然而却不见你有所行动?肯定生淆二心!难道不怕我举发你?身受“万变兽形”之酷刑”
  蒙面少女双眸一抹恐惧,转而又闪杀机,蒙面巾无风而动,显出怨恨仇视,但却是笑吟吟地森冷声不断,使人心中一悚,就如一股寒泉从脚底直涌透顶,打个哆咳寒颤。
  鬼面具女子为之一震,感染这般杀意,似有警觉叫道:
  “你可别乱来!就是拼斗起来,也非我的敌手,况且来此传令已报备7.不得自误误人!”
  “嘿嘿!亲身如果挤得一身剐,还怕把皇帝拉下马?好个“蓝狐皇姬”蓝鸿。是你的命好!因任务攀上了那个暴发户皇帝刘子兴,一朝乌鸦蹭上了枝头成风凰,升任了“阴风左使”却得意忘形?还要公报私仇?你们自问是否能天长地久?”
  “你胡说!哪有什么公报私仇’今晚要是来了“阳龙右使”,就有你好受的!”
  “哼!那个屁眼精来了还好说话。你可别忘了,因为你的嫉妒,曾经教唆我暗杀郭圣通之事,把你给抖了出来,不也生了异心?咱们乖乖地合作吧!各取所需,谁也不出谁的丑,岂不天下太平?’
  “阴凤左使”蓝鸿自觉武功虽高出一筹,但并无把握瞬间置她于死地,双眼闪烁不定,似在犹豫不决当中,也真后悔当晚为了抢功前来,难不成偷鸡无着、反而蚀把米?思绪起伏片刻,毅然而然下了决定。
  “这样也好!大家把心事摊开来讲,以后互相掩饰,各取所需!”
  “哼!这才像句人话.你就往上头报说,“桃花浪子”秦子亥有当今天下第一使刀高人“神魔刀‘卫风清护着.实难下手!”
  “还有!我曾施展“燎心大法”时,碰上了那个冤家脑中有一股浩然正气所阻,我借着蒙蒙氤氲使尽全力,才使其心中起了一丝涟漪,而大法反噬回蕴.使我春意盎然,差点按按不住!直到现在还想那块心头肉喽!”
  两人话已谈开,“阴凤左使”蓝鸿噗嗤—笑,与面具狰狞模样,非常地不搭调,笑着道;
  “被你这么一说!“桃花浪子”岂不有潘安之美貌,子健之才华?实在要人心痒难耐!好了,只要你从中作梗,不使郭圣通嫁给皇帝,我什么条件皆可答应你!”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再次警告你,那个幕后“太上皇”政天齐,不可小觑,应步步为营。”
  “阴凤左使”蓝鸿掏出了一个精致药瓶道:
  “知道了!这个月份的“极药散”省点用。”
  蒙面少女露出贪婪眼神道:
  “谢谢你喽!分量希望能多些!”
  蒙面少女一弹柳腰往南面密林而逝,“阴凤左使”蓝鸿迅速拉着指粗红线,收回了那盏天灯,一掌拍熄,挖个地坑,就地埋了了事,转个柳腰,往北掠空而去。
  一条人影仁立在树枝头上,不知有多少时候,蓦地一个鹞子翻身,无声无息落地而下,双掌挖掘那盏天灯埋藏处,取了出来,拍个干净,摺叠后提在手中。
  “唉,刚开始还有个听头,越说越不象话,竟然扯到了我头上来?这件事好好运用不怕“阴阳法王”不上当!”
  三寸精灵晓仙霓钻出了张心宝衣袖,震翼飞坐肩膀,一脸怒容,小嘴噘得半天高,吃醋忿声道:
  “大相公!这个蒙面少女就是关沛雁.原来是叫什么法王的侍妾,那张臭嘴巴所说的“心头肉”可真肉麻兮兮,死不要脸地淫荡!”
  “小娘子!怎么与这种女子吃起醋来了?我们回去!”
  “大相公!那瓶“极药散”是什么东西?”
  “走吧!你问我,我又能问谁?”
  翌日清晨,春风澹荡,和暖温润十分舒适。
  张心宝起了个早,手提一个包裹,径行花园来到“神魔刀”卫风清卧房,见门半掩着,就推门而入。
  “神魔刀”卫风清见他笑吟吟地拎个包裹进来,倒了两杯茶水示坐,详细听着昨晚密林内所发生的事情。
  张心宝啜了口茶道:
  “今天离开魏郡!我们先在邯郸选个落脚处,安顿子弟兵后,打听一下时势,扩大“阴阳法王”与“太上皇”政天齐之间的矛盾,制造纷乱从中颠覆“邯郸皇朝”,不知卫老弟有何高见?”
  “神魔刀”卫风清轻抚鬓发,双眼透着似笑非笑神色道:
  “张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得委曲你使用“美男计”,打人“阴阳神教”的核心,再利用“桃花浪子”的身分,挑起“太上皇”政天齐对“邯郸皇帝”刘子兴的不满,自立为帝或者由你登上皇帝宝座,然后一统北方!”
  “卫老弟!这未免太卑鄙龌龊了吧?况且这身“桃花浪子”秦子亥,于邯郸的那些风浪债,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识,而且“邯郸皇帝”刘子兴正与“阴阳法王”亲密地合作无间,怎会相信’这办法可能行不通!”
  “神魔刀”卫风清微笑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牺牲小我能达到目的,而不引起兵戎相见,促使百姓流离颠沛,啼饥号寒,应是我们侠辈中人所为,可谓功德一件!”
  “再说,“阴阳法王”如果是个人物,在你与刘子兴之间取舍,当然是你的机率大过那个算命的,如能控制了你,再借机杀了“太上皇”政天齐”,岂不是易如反掌?”
  张心宝锁着眉头思考虑片刻,不疾不徐分析道:
  “这是最高招的渗透间谍战!但“太上皇”政天齐是一代枭雄秦始皇之化身,岂是能拿一般常理判断?这十多年来的布局,纵横天下哪能小觑?为了问鼎中原,虎毒不食子之谚语用不上其人,一发觉秦子亥有了异心叛变,肯定先利用他来反间战,尔后下手杀之,以免后患无穷!”
  “神魔刀”卫风清愕然问道:
  “张兄所说的在意我懂!但什么叫“间谍战”及“反间战”?”
  张心宝拍拍后脑勺笑了出来,情急之下把二十一世纪的术语用了出来,又得一番解释。
  “神魔刀”卫风清蹙眉苦笑道:
  “当今世上,谁惹了你这个天地明鉴鬼神惊的“神鉴奇侠”,岂不倒了八辈子的楣?那个什么鬼法王的人,竟敢号称“天地玄黄神鬼惊,阴阳法王渡苍生。”不是自触楣头?”
  双双品尝着茗茶,各自仰首伸眉,心灵性巧地思索奇谋策略。
  免仰之间,“神魔刀”卫风清豁然大笑,拍着大腿道:
  “哈哈!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始皇既能化身政天齐,难不成“神鉴奇侠”就不能变给他看?记得当年你曾“变脸”新朝皇帝王莽,收回汉帝玉玺就不能变个什么身分都查不出来的人?如法泡制,捣得他们天翻地覆,岂不省事!”
  一语点醒梦中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张心宝笑扬眉角,开心道:
  “卫老弟说得有理!就依计而行。”
  三寸精灵听得丈二金刚没个头绪,窜出衣抽欣然道:
  “大相公!见您那么开心,肯定好玩。不如人家也轧上一脚如何?”
  张心宝一怔,这个爱吃飞酯的小娘子随便来个搅扰岂不芽帮坏事?
  心意心通,“神魔刀”卫风清知道老友对女人十分吃香,有几十套妙法,故意捂嘴咳了一下.正经板板地道:
  “小晓兄嫂!这件事你不能参与,那个“火龙女”张旬顽皮捣蛋使我十分头痛,教武不对路、教文又不肯学,到现在还不识个大字,这得劳烦你调教丫头片子,放眼天下也只有你能镇住她!”
  三寸精灵晓仙霓承了天下第一刀的夸赞,又称兄嫂的还真十分受用,一副沾沾自喜,舍我其谁的雀跃模样,令人发噱。
  “神魔刀”卫清风微笑起身作揖,表示肯定请她帮个大忙道:
  “小晓兄嫂!到了邯郸我们就得和张兄分开,因为刚才手下来报,几天前邯郸的文告贴在魏郡城门,悬赏十万户爵,购买萧王刘秀的人头,情况危危殆致矣!”
  “怎么说他也叫你一声“娘!”应该分头进行,还需你的大力相助,免得出了事,要张兄终生遗憾,谅必你也于心不忍吧!”
  三寸精灵晓仙愤忿不逞,拍拍胸脯大声道:
  “哼!谁敢惹我大相公的儿子,就是与我为敌,岂能容他?让我遇上了,肯定把他剥皮抽筋!就这么说定,一切听卫兄弟安排!”
  张心宝的卫风清面面相觑呈了一口轻松之气,总算大事定矣!
  两人再商量细节,布下完美计划,直到魏郡郡守李恽来请,大军开拔前往邯郸而止。
  张心宝知道历史记载,萧王刘秀是有这段苦难遭遇,也忆起了十八年前大破魔界后,达摩祖师的谆谆教诲。
  “一切顺其自然,千万不能改变历史。”
  达摩祖师之训示,如在耳际萦绕,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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