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弥神功


  客厅十分宽敞气派,正中一幅实体人物图画悬挂,正是北魏道武皇帝拓跋遗像,已然道出家世显赫,来历不凡。
  四周围宽广墙壁楠木雕刻着并吞夏、北燕、北京等北方五胡十六国的丰功伟迹战史,直至与南朝的宋对峙为止。
  最后题写道:“北魏孝武帝极力推行汉化运动,促进民族融合。后世皇族分裂,为东、西魏,东魏为北齐所代;西魏为北周所代,共历十七帝一百七十一年。”
  雕琢细腻巧夺天工,人物景致栩栩如生,魏帝兵马驰骋战场,践踏敌人主将嘴脸之威武雄姿,欣然跃于图上,令人感染那种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盖世雄风。
  气势磅礴,浩然一气呵成之浮雕,使人看得目不暇给,让子孙们面怀先祖,并且有创业维艰,守业更难的警惕,但也足以夸耀后世了。
  厅内,张心宝掀起盖杯品着著茗茶,林花城双手托腮心不在焉,望着桌上茶杯腾起缕缕热烟道:
  “宝哥!三位姑娘遭到蝙蝠魔人毒气暗算,知道生命是否保得着?”
  “唉!先生由命,富贵在天,看三位姑娘不是短命相,可能会逢凶化吉吧?“判死神医”进入闺房已有一个时辰,等他出来一问便知!”
  “宝哥!在船舱内看见荆北紫兴奋得变身时,那付摄人而噬的恐怖形状,一想起来就肌栗心悸!当时我使用符法“敕力术”居然失效,我骇得连滚带爬喊救命,到底怎么一回事?”
  张心宝放下茶杯,双眼怒睁不快道:
  “臭小子!一离开家庭就淫心大作,先前有吟风、弄月的教训还不够?竟然学起古风,吟诗作来骗色,正巧碰上了蝙蝠魔人荆北紫,见你一身元阳充沛,如获至宝,当然经不起她百般诱惑,被吸得七七八八破了功体,再慢片刻,可就回不了阳,还能使出什么高招?况且符术对冥界众生,起不了作用,因次元空间不同,磁场环境差异,只得凭真本事解决!”
  林花城一经提起丑事,就怒火三千丈,恨声道:
  “她妈的贱货!我还把她的“火鸡垂鼻”当成珍品贡起来欣赏,原来是个大淫魔!”
  张心宝愕然问道:
  “花城老弟!你在说什么来着?”
  “没事!没事!过去事就算了!回阳后千万不能告诉我老婆,要不然可吃不完兜着走!”
  “当然可以!从现在起收心养性,不在外头胡搞,我就答应你!”
  林花城真是苦瓜了脸哀求道:
  “宝哥!您就干脆替我“挥剑去宫”算了!所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我可是一戮就破!自动上门,到口的热鸭子,怎么可能让它飞了?我又不是白痴的柳下惠!”
  “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阉了你也没用,那颗色心戒不掉,反而更加残虐色情,不知会使些什么荒唐鬼点子!”
  “是啊!是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宝哥您就行行好,教我那元阳不漏,至阳至刚,颠扑不破的“明光”不泄神功。老弟可对您涕泪纵横的感激,奉若神明!”
  张心宝真是啼笑皆非,面对这个宝贝兄弟,死皮赖脸,任由笑骂而自如不动的个性,实在无法可想。
  低沉叹声道:
  “别胡谄!人家性命垂危,你还有这个心思,可真服了你!不会!不懂!哪有这种神功?”
  “宝哥!有您在场,没有解决不了的事,真是杞人忧天!”
  林花城怏怏然暗道:
  “好个宝哥!横跨阴阳两界及连带古朝当皇帝,可是妻妾成群,乐不思蜀。如果没有这种神功哪能顶得着?嘻……嘻……嘻……回府就拿吟风、弄月来练练……唉!再多找几个娘们,就能像宝喜一样雄壮威武也说不定?”
  林花城正在空思妄想,钻进情色旋涡谢谢旖旎风光内,忽闻一声浅咳,霍然惊醒回神。
  从大厅侧门转来一位鹤发童颜,五绺长髯道貌岸然老者,随后雷、电、风、雪四位嬷嬷随后,皆老泪纵横,欷嘘不已?情况可能不妙!
  张心宝离座叙礼,林花城收起了嘻皮笑脸打揖正色道:
  ““判死神医”不知诊察结果如何?”
  “判死神医”莫言病蹙销双眉,神色沉重掀鬓轻声道:
  “情况大大不妙!三位姑娘身上的毒,老夫放血试验,居然才能解其一半,再行针炙暂时稳住病情。最困难的是另外的一半的余毒,穷老夫一生研究所知,这种至阴至淫魔毒,药物无法治疗,除非二深厚纯阳内力底子的人逼它出来……”
  “嘿!我老哥“神鉴王”可是个纯阳功高深厚之人,正好派上用场,而且我也算是个纯阳体,说不定可以效劳!”
  张心宝剑眉微挑道:
  “让“判死神医”老先生把话说完,别插嘴搅局!”
  出莫言病沉默片刻,擦着额头汗珠,似有难隐,转身找上四位嬷嬷商量,看她们的表情有时摇头,又有时频频点头,喜忧杂陈如翻五昧,最后皆潸然泪下,跪于张心宝前。
  张心宝慌忙趋前,想要扶起,却不料全体匍匍不动,好不为难。
  风月嬷嬷激咽哽动道:
  “启禀“神鉴王”,请救小姐性命。老嬷嬷愿做牛马供差遣以报!”
  “老嬷嬷们快请起说话!只要在下能效劳之处,仅管吩咐!”
  “是的!是的!宝哥急公好义,定会帮忙。我当然算上一份,这种助人为快乐之本好事,怎能没有我!”
  林花城刺刺拍胸保证,一副英雄救美,舍我其谁神态,令人发噱。
  风月嬷嬷柳眉一挑,哪会不知道这小子想占些便宜,还自个儿沾沾自喜。
  碍着张心宝面子强忍道:
  “禀“神鉴王”!莫言病神医与嬷嬷们商量过,事关小姐名节,详细情形无法在不相干人面前说出,先请大家回避后,再详谈重要关键的疗伤办法。虽然机会十分渺小,但也得一试!”
  张心宝转身对总管张贵道:
  “张贵!带林公子先行回府告知主母,并且遣散在“佛香阁”外等候的了然大师及群众,等这件事办妥后,亲自登门拜访!”
  林花城失望道:
  “宝哥!真的不需要小弟在此帮助?”
  “唉!算了!别越帮越忙就“阿弥陀佛”了!”
  总管张贵哈腰道:
  “林公子!主子请您回府,外面早已备好马车,请上路吧!”
  林花城念头一转,脸上贼忒嘻嘻,心中道:
  “真是神秘兮兮的!还不是如武侠小说上的,来个赤裸裸的运功疗伤?最后委身,非君不嫁?唉!还是没沾上便宜。”
  “嘻……嘻……你忙你的,回府后,找来吟风、弄月,我忙我的,还不都是一样忙?太棒了!有机可趁,反正有事宝哥顶!”
  闺房大牙床上,拓跋仙艳、神艳及厉盈盈三位姑娘列排,张心宝与“判死神医”莫言病坐定,四位嬷嬷侧立一旁,神色焦急,惶惶不安,主仆情深。
  莫言病轻咳一声正色道:
  “禀“神鉴王”!刚才于厅上不方便言明中毒的厉害关键,现在坦白说明。老夫检查她们时,发现从阴处泛泛流出黑水,本来红晕淫毒,己缓缓转黑。
  下药内服之外,还需外泡施以内功逼毒,最困难的是怕您在澡盆施功也会感染淫毒而乱性,免不了需要合体。”
  张心宝顿了一下,忙问道:
  “莫大夫!我可以“隔山打牛”气功从外穿透澡盆治疗,不就沾不到淫毒了?”
  “判死神医”莫言病讶然道:
  “老夫不曾习武,倒没想到您有种功力,那就试试,老夫马上准备药材!”
  “判死神医”莫言病提笔疾书,开出药方及所需用品,四位嬷嬷快速的去准备。
  半个时辰,一座大澡盆放于房内,热水氤氲蒙蒙散发出一股药味。
  “判死神医”要风月嬷嬷抱起拓跋仙艳合衣放于澡盆内。
  “禀“神鉴王”可以行功疗伤了!”
  张心宝双盘跌坐、缓缓提升双掌,于一尺外,朝浸泡澡盆内的拓跋仙艳背后,运气推出“阿弥金刚神功,”,两股滚滚炙热内劲震得“嘤!”的一声回响。
  一刻钟过后,满盆药材澡水发黑,拓跋仙艳衣衫渗得黑透,传出了一股腥味,可见淫毒剧烈。
  “判死神医”,莫言病吩咐四位嬷嬷带上鲛皮手大淫毒,小心奕奕托起拓跋仙艳躺于另一卧榻,轻换衣衫再用净水洗身,然后重新检查一次。
  “判死神医”莫言病检查过后叹声道:
  “唉!真美中不足,虽然保住小命,但是淫毒残余,留在阴部,恐怕以后无法生育,并且余毒不定时发作.在发作时,得找男子行房,行房片刻后男方暴毙,死于非命,好可怕的淫毒,令人痛恨!”
  傻了眼,全部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风月嬷嬷潸然泪下,悲凄道:
  “小姐若知道得此怪病!哪会有求生的意愿,过这种残害人命又失贞的日子,真是造孽啊!”
  雷月嬷嬷泪盈满眶恨声道:
  “老天爷不公平!三个年纪轻轻娇滴滴的女孩子,受这种淫乱折磨,真是生不如死!不知道莫大夫还有何良策?”
  “判死神医”,莫言病抚额深思片刻道:
  “没有办法!除非功夫能练到阳根,并且要吸纳淫毒排泄出来,还需要“神鉴王”的深厚内力,这实在太困难了!”
  四名嬷嬷企盼的眼神注视着张心宝,希望能出现奇迹。
  使他尴尬搔额道:
  “莫大夫!不瞒你说,追溯古朝时,秦始“阴阳千年双修大法”我练过,也曾经拔除类似淫毒叫“情锁魔种”,但那是借阳间肉身修炼,到现代以后,曾经试过却行不通!”
  语音方歇,四位嬷嬷神情转为失望,又是泪儿涟涟,令人不胜欷嘘。
  张心宝灵机一动,兴奋道:
  “啊!有了!“阿弥金刚神功”有一篇内功疗伤祛毒,不知道行不行?”
  大家又燃道起了希望,“判死神医”莫言病欣然道:
  “禀“神鉴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张心宝似犹疑不决,来回踱走道:
  “莫大夫话虽如此!但是男女双方并没有感情基础,这种苟和不是唐突佳人?”
  风月嬷嬷破涕为笑道:
  “既然“神鉴王”不惜中毒一试.是我们小姐的福份,我们带小姐长大的,倒是可以在先祖北魏道武皇帝遗像前举行大礼,就不能算是苟合!”
  忽然间,传来了拓跋仙艳柔弱羞涩声道:
  “嬷嬷们!别难为“神鉴王”,奴家既然命中注定,到时候只有自残神形俱灭,免得毒害冥间!”
  嬷嬷们见她苏醒过来,喜忧参半,忙碌的使唤丫环把残余淫药水倒进古井中,待救回两位小姐性命后,再行封闭。
  “判死神医”莫言病安慰道:
  “拓跋院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千万别有轻生念头,老夫再假以时日,定能研究出克制淫毒之法,只差时效问题。”
  拓跋仙艳泪流满面惨然道:
  “多谢神医关心!奴家姐妹虽然经营青楼妓院,但皆守身如玉,性命事小,失贞事大,况且又是毒害人命,等您能解淫毒时,奴家早已不在世间。
  相信神艳妹子及厉盈盈姑娘也是相同看法,所以不必再营救她们,反而生不如死!”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无法反驳,满厅顿时呈现愁云惨雾,女人家流泪作陪,哽咽的哭了起来。
  别说是贞节烈女,就是淫荡妓女也不为世间所容。
  张心宝见人命关天,已然欲罢不能,急忙提笔默记“阿弥金刚神功”内功心法祛毒疗伤“弥旋大法”篇,尽写完毕,呈现给“判死神医”莫言病参考。
  “莫大夫!这篇祛毒疗伤“弥旋大法”,是否可以逼出残留余毒?我们阳世例如子宫癌症是可以施手术切除,活命机率很大,时空差异背景不同,只能供你研究。
  “判死神医”看见洋洋大篇“弥旋大法”似乎入了三昧大定,不但看得出神,而且脸色表情百变陈杂,欣跃万分。
  毫不犹疑道:
  “您这种慈、悲、喜、舍的心境,难怪“地藏王菩萨”会倚重您。您毫不藏私的把“弥旋大法”疗伤至宝公布出来,老夫万分钦佩!三位姑娘有救了!”
  风月嬷嬷忙问道:
  “莫大夫!如何施为疗毒?何时开始实施?救人如救火!老嬷嬷需要准备什么?”
  “判死神医”莫言病神情愉快呵呵笑道:
  “嬷嬷且放宽心莫急躁!“弥旋大法”的开宗意:“弥”形,即水满。人体百分之七十是水分,大地空气中,水能滋养万物生命,何处没有水分?大法中提道:“阴阳互旋。鼎热泛潮。两极相融,百病化化气。”这四句偈中已然说明,那里受伤或者中毒就从那处着手,必须男女双双施法即成。
  转头对着张心宝掀须会心一笑道:
  “禀“神鉴王”!按大法施术,用手指即可,不一定用龙根施为,比“千年双修大法”更高一等!随时随处可以救人了。”
  张心宝微笑道:
  “此部“阿弥金刚神功”至刚至罡,就是击破蝙蝠魔人的九层金光体,使其口吐鲜血原形,得自古朝“天绝老人”司马不仇手中。”
  雷月嬷嬷率直喊道:
  “对三个处女娇滴滴姑娘家,用龙根或者手指有何差别?还不都是一样!”
  “判死神医”莫言病淡淡道:
  “医者父母心!能减轻患者痛楚,也是必需考虑要素。”
  张心宝双颊微红,打揖说道:
  “仙艳姑娘!张心宝于冥区已有五位娇妻,如不嫌弃,在下自作主张,择日登门八人抬红轿堂皇娶亲,皆是正室,不分大小!”
  拓跋仙艳两泓秋水羞柔喜悦,双颊臊红,螓首昂俯为礼道:
  “奴家一切听从相公安排。”
  既称相公,大事定矣!
  风、霜、雷、电四位嬷嬷喜气洋洋,牵领丫头地恭称道:
  “参见主子,恭禧小姐大喜!”
  闺房内本来澡盆再换新盆,药材加倍,拓跋神艳及厉盈盈双双如法浸泡其中,张心宝再展神功逼毒,已然汗流浃背。
  风月嬷嬷引着张心宝澡堂梳洗,片刻后奉请厅品茗休息,两人一踩进厅内,望见一位富贾偕武官打扮威武男士,及那个浪荡子厉恒行装扮焕然一新,一改油头粉面,三人匍匍于地。
  富贾老者白晰净面,福泰便便保养特性,看不出年龄,恭声道:
  “参见“神鉴王”万岁!草民厉富康拜谢您的德,得救小女盈盈性命,“利康钱庄”上下皆同感恩!”
  威武官服男士恭声接口道:
  “下官“森罗殿”武判官厉恒利拜见“神鉴王”万岁!万万岁!”
  厉恒行却是浑身颤抖,不敢仰视冥间敬若天神的张心宝,自己心里有鬼吧?
  张心宝趋前拂袖而出,一股无形气劲扶起三人,客气恭声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缘聚会结识一门亲戚,小婿礼应拜见岳父大人及大小妻舅!”
  依古礼,连忙就要跪拜,厉富康慌忙趋前扶着,但笑得合不拢嘴,豁达开朗大声道:
  “不敢当!是我们高攀!意思到就行!意思到就行!呵呵!呵呵呵……”
  厉恒利抱拳打揖道:
  “禀“神鉴王”!家父白身,况且历朝那有皇帝跪拜岳父,于礼不合!于礼不合!”
  张心宝请大家分宾主坐定,知道“判死神医”莫言病说明了一切,省了自己麻烦,打揖道:
  “岳父大人!小婿视盈盈小姐如何同正室不分大小,请您放心!”
  厉富康眯起双眼,欣慰满意道:
  “贤婿!老天知道。我那颗掌上明珠,不知贤婿何时来娶,在京城北郊有一份产业,贤婿是否中意,就住在那里?”
  “岳父大人!等小婿面圣“地藏王菩萨”商讨“宝通殿”于何处设置后,再行定夺!”
  “是!是!应该的!我那宝贝女儿现在可好?”
  “判死神医”,莫言病掀髯道:
  “厉老爷子!令媛无恙,等一会儿,“神鉴王”将施术救治,完毕后得再安养三天,即可回府!”
  厉恒利恭敬道:
  “禀“神鉴王”!昨晚蝙蝠魔人一役,外界凭空测传说纷纷,已然人心惶惶不安,不知有何对策?”
  “妻舅别客气!叫我宝哥就行。建议采户口普查,十户连座法,防止魔界入侵,安定人心。”
  “宝哥承教了!但不知魔人从何而来?”
  “恒利!魔人灵体附于阳间出卖灵魂与魔界打交道之人。皆穷凶恶极之辈,死后暗隐魂魄进入阴间,因时空差异,如虱子大,再吸取阴间鬼魂之气,缓慢苗壮,幻变其人形态,伺机而动,防不胜防,我们得从长计议!”
  “判死神医”莫言病轻咳声打断两人公谈道:
  “‘谈判’厉大人!‘神鉴王’刚运功疗毒,耗损些内力,请勿再打扰,让他调息片刻,再施法拔除令妹毒根病源!”
  已下逐客令,厉老爷伙同两个儿子先行告退,欢天喜地阔步离开,心中盘算,如何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冥界大婚宴。
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