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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才踏进府门,乌果便接著他道:「雅夫人来了,我想请她到东轩等你,她却坚持 要到内堂去,她的脸色很难看呢!」 他早看到广场上赵雅的座驾和赵大等随从,门外还有队赵兵,听到乌果对赵雅的形容, 暗呼不妙,道:「柔夫人和致姑娘呢?」乌果道:「她们回家去探望正叔,今晚不会回来 了。」 项少龙皱眉道:「她们有没有碰上头?」乌果道:「柔夫人亲自接待她,致姑娘则躲了 起来。」 项少龙松了一口气,迳自举步往内堂走去。才跨入门槛,凭几独坐的雅夫人抬起俏脸往 他望来,容色苍白。 项少龙到她身旁坐下,小心道:「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赵雅冷冷道:「董匡!你 究竟有没有派人拦截项少龙?」项少龙著实地吓了一跳,故作不悦道:「夫人何出此言,我 董匡难道是轻诺寡信的人吗?」赵雅道:「那为何我们接到消息,项少龙扮作行脚商人,出 现在邯郸东面三十里的一条小村庄处,还与当地的守军发生过激战呢?」项少龙放下心来, 滕翼终於出手了,关心地问道:「那有没有捉到项少龙龙呢?」赵雅摇头道:「荒山野岭, 谁能拿得他住呢!」 项少龙奇道:「既是如此,那夫人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赵雅微微一怔,垂首凄然 道:「我也不知道,或者是怕他知道自己行藏败露,再不会到邯郸来了。」 项少龙明白她心情矛盾,既不想他来但又希望他来,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天晚上我的 手下便截住他了,还告诉他我们是奉夫人之命去警告他,至於他为何仍会来到离邯郸这麽近 的地方,就非我所能明白了,我刚刚才收到息这消息,故未能通知夫人吧了!」 赵雅怀疑地看著他,道:「你不是骗我吧?」项少龙故作愤然道:「你在这□稍候片 刻,我去拿证物给你过目,然後再把你轰出府门,永远不再见你。」 在她说话前,溜回寝室去,取了一枝飞针,又顺便占了田贞田凤两姊妹一番手足便宜 後,才回到厅内,把飞针放在雅夫人前面的几上去。 灯火映照下,钢针闪闪生光。 赵雅伸出纤指,指尖轻触针身,情泪夺眶眼而出,颤声道:「天啊!你们真的找到了项 少龙,他......他有甚麽话说?」项少龙以衣袖为她抹掉泪珠,道:「他甚麽话也没有说, 只是当我的人问他要证物时,他由挂满飞针的腰囊找了一根出来,接著就离开了。想不到现 仍未走,真有胆识。」 赵雅这时再无怀疑,咬著下□,好一会後轻轻道:「董匡你可否再为赵雅做一件事。」 项少龙奇道:「甚麽事呢?嘿!我差点忘了要把你轰走,你还厚颜来求我做这做那。」 赵雅连他半句话都没听进耳内去,以哀求的语气低声道:「立即带我去赶上他好吗?」 项少龙失声道:「这怎麽可能呢!」 赵雅如梦般,娇躯剧震,转身扑入他怀□,「哗!」一声痛器起来。 项少龙满怀软玉温香,也感凄然;暗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赵雅器出心中凄苦,回复了点冷静,只是香肩仍不住抽搐著,默默流泪,累得项少龙胸 前湿了一大片。正暗叹不知如何收拾善後时,她倏地平静下来。 器泣收止顷刻後,赵雅坐直娇躯,垂著螓首任由项少龙为她拭掉泪渍。 项少龙喟然道:「夫人前世定是久了那项少龙很多眼泪,所以今世要还个够本。」 赵雅绽出一丝苦笑,摇首不语,神情异常。 看著她哭肿了的秀眸,项少龙叹道:「根本没有人可代替项少龙在你心中的位置,夫人 不要再骗自己和我老董了。」 赵雅歉然地伸手摸上项少龙湿透了的襟头,俏目射出灼热无比的神色,咬著樱唇道: 「我想试试看,董匡,现在我很需要男人,可否抱赵雅到房□去。」 项少龙心中叫苦,若他於这时再拒绝赵雅,实在於理不合,而且亦有点不想令她脆弱的 心再备受打击和伤害。 况且为了城守之位,也不宜得罪她。 但纪嫣然待会定来找他,应付完赵雅後,那还有馀力忍藉这俏佳人呢? 赵雅俏面燃烧起来,微嗔道:「你还犹豫甚麽呢?」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把她拦腰抱了 起来,心神却回到二十一世纪曾看过色情片,凭记忆搜索所有片段,参考各种花式,看看可 有特别精彩的,否则若仍沿用惯常那一套,定瞒不过这曾和自己欢好过无数次而经验丰富的 荡女。 赵雅不知为何,激动得不住抖颤,似乎只是给这壮健若项少龙的男人抱著,又不须有任 何动作,已春情澎湃,难以自禁。 项少龙以丑妇终须见翁姑的心情,踏进房内,掩上房内,把她横陈榻上。 赵雅望著他,脸红似火,不住喘息,那放浪的样儿,诱人玉至极点。 项少龙卓立榻旁,心中忽地觉得有点不妥当,一时却想不起是甚麽事。」 赵雅柔声道:「董郎为何还不上来?」项少龙临阵迟疑,故意打岔道:「这几天李园还 有来找夫人吗?」项少龙不悦道:「先答我的问题。」 赵雅闭上美目,轻轻道:「答案是没有。这几天我都避到了宫内去,甚麽人都没有见, 心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董马痴,另一个你也是谁了。」 项少龙坐到榻旁,猛咬牙龈,毅然为她宽衣解带,低声道:「李园在榻上比之项少龙如 何呢?」赵雅睁开美白,苦恼地道:「不要问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好吗?噢......」项少龙 在她酥胸温柔地摩挲著,柔声道:「我想知道!」 赵雅被他摸得浑身发颤,扭动著呻吟道:「没有人及得上项少龙,他是天生出来最懂爱 惜女人的男人,啊!董匡!求你要再折磨赵雅了,好吗?」随著项少龙的动作,赵雅终於身 无寸缕,在项少龙带点报复意味的挑逃和爱抚下娇柔得只懂无力地扭动、喘息和呻吟著。 项少龙把她逗弄了个够後,跨上身去。 赵雅的反应激烈得近乎疯狂,事後两人均疲倦欲死。项少龙虽心悬纪嫣然,但一时实无 法爬出房门去,幸好虽是荒唐了足有一个时辰,但时间尚早,希望她尚未来就好了。 榻上的赵雅,确是男人无与伦比的恩物,又懂讨好男人,比她美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比 她更狂放娇痴的女人却没有几个。 赵雅忽然把他缠个结实,当项少龙还骇然以为她想再来一个合时,这美女凑到他耳旁 道:「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得纵然立刻死了也无悔!」 项少龙叹道:「我比之项少龙又如何呢?」赵雅的香吻两点般落到他脸上,以令他心颤 的眼神深注著他道:「你是指以前的项少龙吗? 」项少龙立时遍体生寒,全身发麻,硬著头皮道:「夫人何出此言?」赵雅一个翻身, 把他压在动人的肉体下,香吻再次□下,热泪泉涌而出,凄然道:「少龙你不用骗我了!今 天你忘了涂上香粉,身上的药味又不浓重,人家刚才伏在你怀□时,便把你认了出来,所以 才要和你合体交欢。好作证实,唉!少龙啊!你虽有通天之能,但在榻上又怎瞒得过人家 呢?天啊!世上竟有这麽精美的面具,骗得雅儿苦透了。」探手便来抓他的面具。 项少龙颓然任由她解开面具,露出真面目,赵雅的泪水珍珠串舨滴在他脸肤上,悲喜交 集,泣不成声。 项少龙心中暗叹,爱抚著她迷人的香背,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体下,深深望进她眼内 去,苦笑道:「田单批评得好,我项少龙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见到你为我那样凄凉无告, 不顾一切的样儿,早抛开往事,否则你怎能投怀送抱,拆穿了我的西洋镜呢?」项少龙暗骂 自己糊涂,这时代那来西洋镜,含糊道:「总之是给你拆穿了。」 这时刻赵雅那会深究,狂喜道:「天啊!你真的原谅了雅儿吗?少龙!求你吻吻人家 啊!」 项少龙暗忖此时想不讨好她也不行了,低头重重封上她的香□。 赵雅狂野地反应著,不知由那□来的力气,肢体缠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陷进歇斯底里 的状态中。 缠绵良久,项少龙的大嘴才能脱身。 赵雅意乱情迷,喘息著道:「少龙!唤我的名字好吗?雅儿自从干了大大对不起你的蠢 事後,从没有一刻快乐过,苦透惨透了。」 项少龙暗忖你和齐雨、韩闯和李园在一起时难道一点也不快乐吗?心虽有此想,却说不 出口来。 赵雅见他神色,已明白他的心意,幽幽道:「雅儿知错了,由今晚此刻开始,假若赵雅 还敢做出任何背叛项少龙的行为,教赵雅受尽人间惨刑而亡。」 项少龙也不知是何滋味,凑到她耳旁低唤道:「雅儿!雅儿!」 这两句登时惹起另一场风暴,再云收雨歇时,赵雅伏在项少龙身旁,侧头望著他道: 「你真厉害,只凭百多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杀死了乐乘,弄得我们疑神疑鬼。」 项少龙舒服地伸展著仰卧的身体,伸手在她丰臀重重打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摩 挲著道:「你们曾怀疑过我吗?」赵雅叹道:「当然有啦!不过你的手下次晨便精神抖搂地 离城而去,又没有半个受伤的人,使我们疑心尽释,唉!再有谁人斗得过你呢?」接著低声 道:「人家可求你一件事吗?」项少龙不悦道:「你是否又要和我作交易呢?」赵雅惶然 道:「不!雅儿不敢,只是求你。」 项少龙冷然道:「说吧!」 赵雅像受惊的小鸟般靠过来,把俏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楚楚可怜地道:「求你不要 再用这种语气和人家说话好吗?那会使雅儿害怕你会再次拾弃我的。当日雅儿肯答应王兄来 对付你,是有个不可以伤害你的协议,否则雅儿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项少龙脸容稍霁,皱眉道:「你还未说出要求。」 赵雅勉强压下惶恐的情绪,战战兢兢道:「妮夫人之死,实是赵穆一手促成,王兄事後 非常内疚,但米已成炊,那亦是他疏远赵穆的主因。自乌家和你到了秦国後,他整个人像老 了十多年,且病痛缠身,老天早在折磨著他了。」 项少龙哂道:「他似乎全忘掉了自己的女儿。」 赵雅一震道:「你真不肯放过他吗?」项少龙清醒过来,回复理智,压下逼迫赵雅在他 和孝成王间选择其一的不智冲动,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看在你份上,我不再和他计较 了。」跟孝成王计较,已是秦始皇的事了。 赵雅大喜道:「少龙你真好,不命令吧!你要人家为你干甚麽都可以。」 项少龙暗想这就叫因祸得福了,有了赵雅作臂助,何愁大事不成。 赵雅那敢开罪□,不住点头。 项少龙挂著纪嫣然,正要溜出去时,赵雅欣然道:「事不宜迟,现在雅儿立刻去见王 兄,这城守之位可包在我身上。唯一会反对的人只是郭开,他早有心中的人选。」 项少龙见她这麽卖力,今晚又不再缠他,喜出望外,亲自为她穿衣著服,弄了一大轮 後,把她送出府门。 看著她的车队远去後,掉头返回府内时,乌果迎过来道:「纪才女刚到,嘿!三爷真厉 害,换了我便应付不来了。」 项少龙心中苦笑,今晚也不知如何向纪嫣然交差了? 项少龙醒来时,早日上三竿,还是给善柔弄醒的,只觉浑身乏力,不由暗自警惕,如此 下去,铁打的身上也捱不住。 善柔一脸娇嗔,捏著他鼻子道:「看你成甚麽样子,睡极也不够,管少你一晚也不 成。」 项少龙坐起榻沿,伸手搂著她蛮腰笑道:「昨晚若有你在,我想爬起来都不行呢!」 善柔脱身开去,跺足道:「你不守承诺,又与赵雅鬼混,人家恨死你了。」 项少龙愕然道:「乌果告诉你的吗?」善柔绷著俏脸道:「他敢不说吗?赵雅跟著还有 纪嫣然,也不顾自己的身体。」 项少龙站起来做了几个舒筋活络的动作,笑道:「柔柔陪我去练剑好吗?」善柔那曾见 过二十一世纪的柔软体操,惊异道:「你的练功方法从那□学来的?」项少龙笑著指了指脑 袋,问道:「你的妹子呢?」善柔道:「回武士行馆去了,她是教头来的嘛!」 时田氏姊妹走进房来,喜道:「董爷终於醒了。」 项少龙心叫惭忽,梳洗更衣後,拉著善柔到园中练剑。 正「劈劈啪啪」对打著时,滕翼雄壮的笑声在一旁响了起来。 项少龙大喜,著乌果代替了自己陪善柔,回内堂与滕翼共进早膳,同时把这几天的发展 毫无遗漏地和盘托出。 滕翼听到他终被赵雅识破身份时,哑口笑道:「我早预计到有这情况,三弟人又心软, 对这荡女更是馀未了。不过这事对我们实有百利而无一害,便让她将功赎罪好了。不过你最 好著赵大切监视她,一有不妥,我们立即逃走。」 项少龙见滕翼没有怪责他,放下心事道:「既有赵雅之助,我们索性大干一场,首先就 是要破坏六国今次的合从之势,说不定可以乘机狠狠挫折一下田单和李园。」 滕翼讶道:「你不是对田单有点好感吗?」项少龙给他看穿心事,老脸一红道:「初时 我还肯定偷袭我们的人是信陵君,但现在愈想愈不像,极可能真是李园和田单合谋干出来的 好事,意图破坏三晋合一。待会我去探访龙阳君,打听他的口气。唉!我很易便会信任人和 为人所惑呢!」 滕翼同意道:「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 乌果这寺来报,雅夫人来了。 项滕两人对望一眼,均想到她定是有好消息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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